第92章 谋权篡位暴戾恣睢暴君15
“跑什么,赏你的。”
男人修长的手指拿过酒壶扔在她的跟前,鹤弯弯伫立在原地,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她目光移到杨意意的身上,只见她眉眼紧蹙,又很快地低下了头。
“奴婢不敢。”鹤弯弯赶紧俯身。
他嘴角含笑,眼神轻佻又傲慢,桀骜不驯的姿态和先前完全不同,“喝下去,就现在。”
“而且,一滴都不许漏,漏了一滴,你就给本公子舔起来,如何?”
强势又霸道,咄咄逼人的气势让少女感觉如坐针毡,麻木,背脊都是冷飕飕的。
鹤弯弯拿过酒壶,掀开盖子,一股股浓郁的酒色漫入喉咙,呛人的气味让她差点吐了出来,耳朵都是嗡嗡的,更别说耳朵背后烫的厉害,耳垂开始泛红。
一壶酒不算很多,鹤弯弯将酒壶放在一侧。
差点昏倒在地上。
男人瞟了一眼一侧放好的酒壶,身子微微侧了一下,这才将目光落在来者的身上。
原来是白天的新侍女。
她眼神迷离,犹如在光线下拉丝,泛起一股股的涟漪,清冷的瞳色又被染上了禁欲的难受,让人熟悉地想要发疯。
“朴公子,奴婢可以下去了吗?”
“嗯。”
鹤弯弯强撑着意志走出了门外,摇摇晃晃地在走廊上走着,耳后的金色印记越来越明显,也越来越热,少女感觉身体犹如在炙热的地狱里炙烤,她热得发慌。
她实在是忍受不住了,那酒里有药,自己却喝了下去,这杨意意对朴濯的心思真是肮脏。
她步伐越来越轻,走到花园里,看到假石背后的小池子,她直接越进去。
全身陷入池子,冰凉的池水才将她的意识拉拢,握成拳头的指尖才逐渐放松,可是还是很热,像是蚂蚁啃噬。
池水浸湿衣衫,也浇灌了她的脸颊,那张脸似乎褪色,与池水相互起伏,逐渐发生改变。
鹤弯弯感觉自己快没力气了,她得先游到岸边,可是冰凉的池水也掩盖不了她身上冒出的热气,酝酿令人沉醉的酒气。
她咬紧后槽牙,那种难受地渴望感受在召唤着她,月色都在勾引着她。
发丝贴在娇俏的小脸上,金色的标记似乎也在月色下散发着光色,少女眼神逐渐迷离,眼前的重影不断。
甚至神经的紧绷让她没能感受到周围,有人在靠近这片领域。
步伐靠近,似乎有人在少女的跟前蹲了下来,有着凉意的手掌落在她的脸庞边,指尖熟练地勾勒着她的耳廓,标记,鼻尖,睫毛,嘴唇,几乎是每一寸,似乎在眷恋又像是在怀念。
偏执的感受。
“又落在我的手里了,孤的神女殿下。”
*
鹤弯弯一觉醒来,感觉自己身体被肢解,千万重的束缚积压在自己的身上,她抬着自己的手臂,还有腿,都感觉疼得难受。
她还是在自己的房间,可是周围一个人都没有,到底是谁?
她难受地爬起,穿上衣服,自己连侵犯自己的人都找不到,那药也太猛了吧,,这杨意意到底是加了多少的量。
她去洗脸,却发现水中的脸已经不似昨日,恢复了自己以前的脸,她快速跑到铜镜跟前,看着自己的脸。
昨晚的人一定也知道了,那他为什么要跑?
她眼神逐渐移动,最终落在了铜镜跟前的铃铛,她直接从板凳上吓得掉了下来,气流在自己的嘴里运输,一股又一股。
鹤弯弯拿起铃铛,那是她脚上的铃铛,独一无二的花纹,可是它为什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是他,迟猎怎么会到这里来,那他已经知道了自己,昨晚的人也是她。
什么意思,是想确认她是不是还记得以前的记忆吗?
鹤弯弯赶紧将铃铛扔到一边,随即低下头拿出胭脂,在自己的脸颊上捣鼓着,点满了麻子。
现在还不知道云翼现在的处境,昨日打听,听说他在一个偏远的府邸调养身子,她得去看看他,但是不是现在。
门很快被推开,“鹤弯弯,你怎么还不醒,小姐叫你过去!”
“来了,来了。”
*
鹤弯弯遮着面纱盖住自己的脸颊,只露出一双眼睛,而杨意意站在她的跟前。
“昨晚是怎么回事,送酒送的你怎么给我喝了,还有你这张脸怎么回事?”
“小姐,不……”
鹤弯弯还没说话,她就感觉自己的胳膊被人抬了起来,转眸一看,是那风度翩翩的男人。
朴濯。
“为何跪着?”朴濯眼神淡淡,却在无形之中透着一丝冷冽和威严,好似轻而易举都能将杨意意给绞杀。
杨意意哽咽,悻悻然地看着朴濯,“她偷喝酒。”
“是我让她喝的。”他慢条斯理地说着,眼眸落在少女轻纱下的红点,含着一丝诡谲的晦涩。
可阴恻恻的感觉让鹤弯弯微微侧着身子,朴濯现在给鹤弯弯的感觉就是不设城府。
很有心机。
“朴濯!那是我专门给你的,你怎么能给一个下贱的仆人喝?”杨意意本就倾心他许久,更别说朴濯如此维护一个人。
更是让她气得咬牙切齿,恨不得将眼前的少女撕成碎片,扔到后山上面去喂狼。
朴濯淡淡地回复:“杨小姐若不喜欢这个奴,那就交给朴濯来处理吧。”
随即朴濯一点情面都不给地将鹤弯弯拉了出去,鹤弯弯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进入了朴濯的院子。
鹤弯弯挣脱开他的禁锢,眼神紧皱,“谢谢公子,可是奴婢不需要。”
朴濯没有回答少女的话,走到石桌边沏茶,抿了一口茶才将目光移到鹤弯弯的身上。
“鹤弯弯?”他声音炙热又滚烫,像是近在咫尺地在少女的耳边吐露,“弯弯吗?”
“弯弯,你怎么敢跪他人?”
他像是质问,以高位者的姿态,有点吃醋的意思。
鹤弯弯听到朴濯的话,身子颤了一下,“不知道朴公子说的是何意?”
只听见铃铛声在耳边轻悠悠地晃荡,一声又一声地传入少女的耳朵里,清脆又讽刺。
鹤弯弯心慌,铃铛,铃铛不是已经被她藏匿起来了吗?
“弯弯,看向————孤!”他的声音格外的绵长,缠绵悱恻,缱绻着痴恋的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