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逃生游戏里的神秘玩家们8
少女迟疑半秒,咽了咽唾液,遮掩住鼻子,含糊地移开视线,“你不是说过,让我带你出去吗?”
“你想干嘛?”
“我是鬼,你又是什么?”
少女娓娓道来,脸颊逐步地靠近扇陨的脸颊,忽暗忽明的光色照着他白得骇人的下颌。
男人搂住少女的腰肢,埋在她耳边,舔着她右耳上的骨头,嘴里含着不明的笑意。
鹤弯弯感受着自己腰间硌人的骨骼,敢怒不敢言,嘴唇微微抽搐。
“笑什么?”
她半眯着眼,蹙眉。
眼前的男人好似被一层雾气遮掩,少女看不到他眼底的真实想法,甚至他笑得总让自己气恼。
“孤不笑便是。”
“还有,”他的手指已经掐着少女的脖颈,柔软细腻地估摸着每一缕的脉络,他低吟地笑了一声,“你不是已经知道孤的身份了吗,何须试探。”
鹤弯弯推搡着他,眉宇夹着丝丝入扣的冷意,“那你让我带你出去干嘛?”
“因为,孤出不去。”
他倒是说得坦然自若,扇着玉扇,流光溢彩,黑红交织的眼尾捎着寸寸的侵略感。
在这寂静的甬道里,蓦然升起的雾气有意无意地蔓延在男人的身上。
越发的神秘。
“但孤救了你,这是对等的条件。”
“孤,要你带着孤出去。”
少女后退半步,“第二领域,你是这里的主,一旦出去,第二领域就会坍塌。”
鬼王靠近少女,抽出少女腰间的一张金黄色的卡牌,上面赫然是九尾白狐环绕的场景。
那第二张卡牌对他没用是因为她没对他的肉身使用,而当时扇陨使用的是随手找来的一个骨头架子。
没有生机。
“那你告诉孤,第一领域为何坍灭崩塌?”
幽深的视线犹如蛇蝎般钻入少女的衣领,缠住了少女的脖颈,进一步地咬破她的动脉。
漆黑的瞳孔泛着猩红的血沫,冲击着这难以抵御的病态。
“你还把他带出来了,不是吗?”
“还是说你觉得孤不配让你带出去?”
“孤明明比任何人都还要好,不该背叛我的,我恨您呐~”
阴恻恻绵长的嗓音在少女的耳畔回荡着,甚至让她有些后怕地抵抗着男人步步紧逼的胸膛。
鹤弯弯难以置信地盯着他手上的卡牌,她怎么会把他带出来了,都是圈套。
宁顽就是个骗子,说放她出去,结果使技把他带了出来。
“我不会带你出去的。”
鹤弯弯坚决的回绝,若是领域全部坍塌,那么这些恶鬼会涌出,玩家不会逃生,而她更不会死亡。
游戏将会再次循环。
“别着急回绝孤,你不是想知道鬼新娘的故事吗?”他瞬间收拢起少女的嫩腰往血河走,“我们的交易现在才开始。”
“我不想知道了……不想了……你放开我!”少女被他抱在怀里,冻僵般的骨骼惊奇地死死环绕着她的身子,半点都不能动弹。
“由不得你。”
鹤弯弯被强硬地抱到了河边,男人将扇陨变幻成小型,随着一波黑流钻入少女的右耳垂。
替换了那骨头。
少女感受到了右耳的疼痛,像是在滴血,她难受地捂住那奇怪的扇子,“你……”
“鬼契成,孤与汝缔结鬼姻。”沉重的嗓音连带着血河的波涛汹涌,男人掷地有声地望着少女轻笑。
与那之前的笑相得益彰,在那一刻少女浑身颤栗,手指不受控制地抚摸上男人的肩膀。
嘴唇也不受控制地嚅嗫:“夫。”
扇陨抚摸着她的脸颊,柔声似水,偏执的神态赫然凌冽尽显。
“妻,不是想知道鬼新娘的故事吗,那便与孤一同体验吧。”
少女深切地感受到自己的身体不受控制地,与他一同迈入那血河当中。
当黑暗陷入她的神经,鹤弯弯明显能感受到血河中的视线不止一处,是密密麻麻的深渊凝视。
血河里不止有水鬼,还有梦境。
*
唢呐阵阵,鞭炮齐鸣,少女被禁锢在喜轿上,脑子里涌现的记忆让她阵阵头晕,甚至出现了炫目。
她是清朝末年最不受宠的丑格格,也是格格中最为知书达礼,思想先进的。
但被嗜赌成性的王爷卖给了一富贵人家,做京城里丑老爷的疯儿子的妻子。
看中的是她的身份和气质,这是那位疯儿子亲口对父亲说的。
他要她。
那位疯儿子到底有多疯呢?
据说就因为有人不小心碰到他圈养的兔子,就把那人打得半死不活。
甚至听说皇帝喜欢吃兔肉,以为要吃他的兔子,差点没抡上家伙去刺杀皇帝了。
因为被丑老爷娇生惯养,自然也帮他把这些事情一一摆平。
少女身临其境的感受到自己身处封建束缚的世界,难以逃脱的窒息感让她捏紧了红盖头。
可是自己却怎么也挪不开脚,也扒不掉头上的红盖头。
烛火在随着窗外阵阵的晚风摇晃,人影晃动。
一股子的酒气漫入房间里,充斥着她的鼻尖,肆意蔓延的恐惧感让少女往后退。
“回来。”熟悉的嗓音好似刚刚晕了点酒色,带着阵阵的嘶哑,让人浮想联翩。
他一把拉扯过少女的脚腕。
“你是我的妻子,明媒正娶,拜过堂的,你跑什么,嗯?”
迂回的哼声冲着酒气陷入少女的鼻腔,镇压的气魄带着上位者的威严,像是在向少女示威。
鹤弯弯推阻着男人,明明自己想要说话却犹如被禁言了吧,噤若寒蝉,半天没吐出一句话。
男人掀开了盖头,被刀划破的眉梢捎着狠意,硬朗的外表,一身子的腱子肉,倒是被喜服衬托得像个正常人。
他的眼里满是少女的模样,不由得挑起少女的下颌,对她眼里的不屈和坚韧笑了又笑。
嗤之以鼻。
“装什么格格,偌大的京城只有我敢娶你,你懂吗?”
他双手陷入少女的指尖,嘴唇尽是酒气芬香,尽数喷洒在少女的脸上。
“休书。欠你的钱,我会还给你们的。”鹤弯弯都不知道这是从自己嘴里吐出来的话语。
“没有爱情的婚姻,是不幸福。”
她眼里含着毅然,抬眸看着男人,眉眼温柔似水,倒是显得男人有些不稳重了。
鹤弯弯能清晰地感受到眼前的男人的气压在一寸寸地降低,黑眸被她的话气得都能滴出血来。
男人禁锢着她的肩膀,咬牙切齿地撕咬她的右耳垂,惩罚性地用牙尖硬生生地将那耳垂上的耳环扯了下来。
“自恃清高,我倒是要看看一会还能清高得起来吗……”
耳垂边沿的血液在纵横地流入少女的脖颈,男人湿热的亲吻偏偏落在那蜿蜒绵亘的血脉络上。
猛兽撕咬的暴烈感让少女想要逃离,自己被困在逼仄的空间里,双手被紧紧地环绕。
而男人偏偏不愿如少女的意愿,扯开她的衣领。
一身彪悍的腱子肉扛起娇弱的小姑娘将她背对压在镜子跟前。
窗外的清风吹得她阴森森,心里咯噔一声。
红烛倒仰着少女的背脊,氤氲着的红晕在雪白的背脊上荡漾开来。
不止是铜镜此刻照着她润红的脸颊还是怎样,她这时能开了口。
“放开我,放开我!你想干什么?”
少女嗓音包含了娇气的情绪,震得男人血气方涌,解开她的内衫,将她的下颌毫不留情地抬起,让她的脸正对着那渗人的铜镜。
铜镜里不止一人,还有他。
少女越发觉得阴森恐怖,毛骨悚然。她看到铜镜里的男人嘴角弯起诡异的弧度,竟然带着偏执的爱恋。
“看着你的郎君。”
“是如何……”
他的声音被稀碎的解衣声打破。
断断续续的嗓音只剩下余音袅袅的黄莺声在寂静的黑夜给那一疯子唱着最为动听的歌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