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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8章 逃生游戏里的神秘玩家们19

少女感受着金蝶的热情,正想要移动,可发现自己寸步难行,犹如陷入沼泽,自己的脚被浓稠的液体所制止。

于是下意识地低头,地面一层是赤红色冒泡的液体。

但是整个房间里却没有任何的异味,反而萦绕着一丝丝清香。

可潜意识告诉她,是血——就是人血。

她被这气息搞得头昏脑热,金蝶在飘荡,解开了少女的头发,披散在她的肩膀上。

少女正想重新系好发带,可发现自己的头发颜色变成了红色。

从最开始的银丝,墨发,再到现在的朱砂色。

似乎在象征她,时日无多了。

发丝在手里打转,少女推开金蝶的亲昵,走到青苔帘前,推开那一层的青苔,闪烁着金色的触手在群魔乱舞着遮挡最里面的事物。

像是无穷无尽的黑暗。

它在掩盖着什么——

少女取出卡牌销毁这些无处安放的触手,弥漫的雾气散开。

少女看到了自己的本体,金发少女沉睡居于其间,支离破碎的雾气划破那张清高孤冷感的脸颊。

凌乱的金色发丝在精致的五官上撩动人心。

圣洁的白色裙摆在荡漾着温热的气流,残余的触手在她的脚底徘徊。

雾气腾腾,那些混沌记忆也在此刻涌入了少女的脑袋。

九尾狐妖,鬼王,银蟒蛇神是逃亡游戏里三大邪神,是人的欲念而生,有朝一日碰得万毒不侵的少女。

将她囚禁于牢笼里,为了防止有外界打扰他们,他们设立了异空间。

万年来只有被献祭的,无人逃生而出。

那日,于腐朽万物中得卡牌,为了掩饰它们的作用,她特定先交给心思最为单纯的九尾狐妖保存。

血日祭天。

三张卡牌封印了三人记忆,将他们本体囚于宫殿之内,铸造成三尊石像。

个人献祭,与他们同脉而生,被封印于触手之门,万年沉睡。

那三人都以为他们是这位隐藏boss的仆人。

在异空间内修的虚魂,为那位隐藏boSS寻得精气,持续供养它们的生命之源。

而万物复苏,她也修得一虚魂,目的是彻底击杀那生命之源,不死不休。

鹤弯弯思忖半分,从袖口掏出卡牌,她不知道这卡牌能不能杀死自己的本体。

她伸出卡牌作势对沉睡的本体攻击。

可一声幽幽的嗓音将气氛拉到了低点。

“你想干什么?”

地狱的嗓音在浮现,蛇尾在血地里蜿蜒而行,来到了少女的跟前,手紧紧地掌梏着少女的下颌。

“吾可不许你对主人作出任何的摧毁性行为,乖孩子。”他抵在少女的身上,蛇尾缠绕着她的腿,“你的头发颜色变了,看来,也活不久了。”

少女偏着脸颊,看到了矜贵的司崖。

他的脖子有一道伤痕,蛇尾也是呈现黑色状态,暴怒的竖瞳似乎能吞噬魂魄。

“活不久?”少女抬眸之际,将卡牌扔向了沉睡的少女。

卡牌倏然转换方向,落在了门口人影的手里。

九尾狐妖——宁顽。

“主人,我有没有讲过,我们还会再见面的——”宁顽的狐狸眼总是那般的迷人,高挑的身子逐渐靠近少女。

躲过虚弱的少女,心疼地上下打量,语气有些埋怨,“主人,他们可真坏,你的魂竟这般虚弱了。”

“什么意思,主人?”

被夺走珍爱的男人心里本就愤愤不平,现在听到宁顽喊主人,让司崖满脸疑惑。

“我们的主人不是打开了触手之门吗?”宁顽牵起少女的手,细细的揉捏着。

司崖刚刚只注意到了鹤弯弯,根本没看到眼前被打开的触手之门。

鹤弯弯咬唇,不满地望着宁顽,“东西给我!”

“主人,那可是你的本体啊,为何要伤害你的本体?”宁顽细长的手指抚摸着少女的脸颊,轻轻地嗅着那赤红的发丝。

“给我,宁顽!”鹤弯弯怒上眉梢,妄图挣脱开他的九尾。

“主人究竟打的什么算盘?”宁顽一尾拿着三张卡牌,其中的一张卡牌没有被觉醒,反而还多了一丝裂痕。

“你没对哥哥动手?”

鹤弯弯不去理会他,两次教训足以让她用其他卡牌对付司崖。

“宁顽,仆人就该有仆人的样子。”少女冷着脸说道。

宁顽脸色却沉了又沉,掐住少女的脖子,红着眼质问:“当初你让我保管这三张卡牌,就是为了封印我?”

“去他妈的仆人,鹤弯弯,你真当我记忆没恢复?”他语气冷冽,恨不得将少女揉成血块。

鹤弯弯不语,冷漠地凝视着他。

他们还不知道血气同源,只要本体死亡,他们也会死。

“别闹了,宁顽,伤着孤的宝贝了。”

血水里的黑影逐渐形成人影,点开了宁顽的手,将少女卷入怀里。

“孤很想你——”

扇陨亲昵地在少女的嗅着那熟悉的气息,看到她的头发变成了赤红色,黑眸一闪。

“你的头发?”他记得她走的时候还是黑色,怎么突然变成赤红色了。

“肯定是哥哥弄的,我刚刚也是气弯弯的狠心,没下狠手。而且她来第一领域的时候我可都没碰她,鬼知道你们碰她没。”

宁顽左右打量着两个男人,嘴里叼着讽刺的笑意,“都看得出来是一条虚魂,也不知道谁疯的要上一条魂魄。”

只见司崖眼神晦涩,有些干涩地抚摸着他受伤的脖子。

他的记忆还没恢复,抽走宁顽尾巴上的卡牌,“吾当初不知。”

所以差点没弄死少女,当时他还觉得自己很仁慈。

而另一位始作俑者低下头,不说话,专注地看着怀里的少女。

宁顽就知道这两个疯子碰了,妈的。

少女愈加觉得头昏脑胀,意识模糊,她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

而离去的卡牌也在那一刻抽走了她的力量,要不是卡牌,她也支撑到这个时候。

“别说了,快过来!”

少女觉得自己身躯被强悍的力量强压入一实体内,那种纠缠的缠绵让她浑身战栗,熟悉的躯体。

温热的血液在流淌,浓密纤长的睫毛微微打颤,瞳孔泛着金色的瞳光,少女下意识地看着自己的双手。

呼吸在朦胧的雾气里徘徊,是完整的躯壳。

映入眼帘的是他们的身影,少女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醒了,那便解开吾的记忆,再解开我等的封印。”司崖嘴唇发白,嗓子嘶哑。

一行人乌泱泱地占据在自己的跟前,金蝶在自己的头顶飞扬,少女压力山大。

“第三领域不能崩塌。”她紧盯着司崖的眼睛。

“你希望他们逃出去?”司崖狠厉的语气在张扬着他的怒气,“那些人必须为贪欲付出代价。”

“是你们,引诱他们进入这恐怖的逃亡游戏里!”少女拧着眉,怒斥道。

“你应该知道,当初设定这些,是为了不让你逃出去,后来才演绎成现在这副模样,次序颠倒。”

扇陨来到少女的跟前,撩拨开她眼前的发丝,寒气逼人地说道。

“卡牌归位!”少女紧盯着宁顽和司崖手上的卡牌,召唤着卡牌。

可惜,只有司崖的卡牌回到少女的手里。

宁顽半眯着眼,嘴角强行扯出一抹苦涩的笑,“弯弯,上次恢复记忆后,我就在找方法来抑制卡牌能量了。”

“血河之水,便是鬼王给你的答案。”

“所以你只能召唤到有哥哥的卡牌。”

“毕竟,哥哥最厌血腥味。”

少女擒着卡牌,嘴里轻扯着冷漠的笑意,“邪物,该死。”

熟悉的话语,让宁顽和扇陨身子一颤,当初少女封印他们的时候也说的是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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