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妖族
匆匆十年,悠悠而过。
当天道希音响起,帝俊太一二人身穿金红帝袍,头戴帝冠,站立于天庭祭坛之上,手持三柱心香,白泽计蒙毕方等人站立于祭坛下首,身后是数万飞禽。
帝俊手持心香抬头望着天之极,朗声道:“天道在上,吾乃帝俊。”
“天道在上,吾乃太一。”
“游历洪荒万载,感万族之颇杂,尚无一统一之修炼体系,且伐交频频,妄造杀生无数,故而吾帝俊有感,联手其弟太一,以星空天庭三十三天为根基,创立一族,曰妖族,吾为妖皇(吾为东皇),普天之下万族亦可前来入其内,天道鉴之!”
“轰隆!”
滚滚惊雷震天雷动,无数飞鸟脚踩祥云腾空振翅而飞,无数金莲朵朵绽放于虚空处,两条粗千丈的气运凝聚形成化作气运金龙,大龙盘踞于南天门外,咆哮不已。
一时间洪荒无数弱小的族群纷纷躁动。
兔族,羊族,蝴族,狐族等族长,闻听连忙召集族人商议,在弱肉强食,强者为尊的洪荒来说,弱小便是原罪,这些种族生来便是砧板上的的鱼肉,多数都成为了一些虎豹口中的美食,其中以狐族最为凄惨,狐族生来便极为貌美,因此常常被一些强大的种族抓去,当作鼎炉。
一些极为强大的物种闻听自然颇为不屑,东方距离南方不远处,有一广阔平原,一名象族族长将山峰顶端削平,他以山顶为大椅,端坐其上,其下四周近十万族人站立其四周。
象族族长用强而有力的长鼻摩挲了一下象牙,嗡声开口恍如雷鸣道:
“当真可笑,不知何处冒出来的毛头小儿,竟想要统帅万族,以吾象族之伟力尚不敢有此想法,来人,听吾调令,调集族人五万,不日便攻上天庭,将那至宝占为己有!”
这种场景并非个例,无数种族都将目光放在了天庭之上,并非王座,而是异宝本身,至于妖族一说,他们全然不在意。
天庭之上,帝俊端坐鎏金龙椅,手指敲打着扶手,他看向下方那些前来投奔,亦或者说是前来寻求庇护的种族,挥了挥手,白泽立刻心领神会,带领那些弱小族群的族长,前往侧殿商议细节。
帝俊看向一旁的太一,他脸庞挂着淡淡的笑容道:“看来还需二弟亲自出手,既震慑一些宵小之辈,又能为吾妖族扬名。”
一旁斜卧在龙椅之上的太一早就有些蠢蠢欲动,闻言,他当即坐直身躯,骨骼中迸发出咯吱声响,猛然起身冷哼道:
“便是在等大兄这句话!”
言罢太一起身招手,一旁的侍立的护卫连忙替其穿戴金甲,太一看向下首计蒙道:
“妖神计蒙听令,点兵三千,随吾下界。”
计蒙腰横雁翎刀,身着一身漆黑甲胄,他抱拳躬身道:“计蒙领命!”
帝俊创立妖族,最早跟随他的一众实力强劲者自然而然被其封赏,连同白泽,毕方,钦源,商羊等四人,皆被其封作“妖神”之名。
南天门外,太一站居云头之上,计蒙站在其身侧,身后是三千妖兵,皆出自于南方赤地。
“擂鼓!壮吾军威,斩杀象族族长头颅者,赏扶桑果一枚,下品灵宝一件!”
此言一出,云头之上群妖斗志昂扬,纷纷举起手中兵器,呐喊震天。
不出十日,当太一手拎象族族长头颅驾云升空时,并将其头颅悬挂于南天门外,一时间洪荒无数蠢蠢欲动的族群纷纷偃旗息鼓,彻底死了争抢天庭的心思。
那象族实力强劲,其族长更是乃自上古遗留至今为数不多的古老强者,虽算不得顶尖,但体型庞大,力可覆地,如今不出十日便被斩杀,甚至灭族,岂能不令人心惊。
不过在一些上古遗留的先天神只眼中,不过是一些小打小闹罢了。
东海,水晶宫。
身穿土黄色道袍,淡黄发丝被一根金簪束起,应龙斜靠在水晶大椅之上,听闻帝俊的宣言,他脸庞不由露出一丝讥讽之色,捻起酒杯一饮而尽,用袖口擦拭掉嘴角酒水,他嗤笑道:
“身处算计之中而不自知,到底是天生皇者亦或是持子者手中棋子,尚未可知,气运当真让人着迷,只是尔等不知其中厉害罢了。”
应龙缓缓起身,猛然将杯中酒盏捏碎,眼神眺望北方他呢喃道:
“鲲鹏小儿,实在狂妄,竟三番五次不将吾龙族放在眼中,当真以为北海是尔的天下不成?!”
他道合四海之水,与祖龙如出一辙,当初祖龙兵解肉身,其元神永镇四海泉眼之前便有所交代。
“吾龙族之后人,切记四海为吾等之根本,待本祖兵解之后,四海之水便会归于天地,骤时定要重新将其合归于身,四海生灵无数,比之洪荒毫不逊色,其气运之庞大非尔等可想,吾龙族杀孽太多,因果业力皆在本祖之身,待吾兵解之后,因果业力便会施加于尔等,后人谨记,救赎之道,便在四海。”
当时只是玄仙境的应龙闻听此言,便将其牢牢记在心中,不敢怠慢。
今东南西皆已被其纳入自身小天地中,只有北海尚未炼化,皆因鲲鹏道人,这让应龙如何不怒,如今量劫而起,天机紊乱,正是寻仇的好时机。
想到此处,应龙看向一旁侍立的蛟龙,他吩咐道:“点齐蛟龙八百,真龙四人,随本祖前往北海讨伐。”
一旁侍立的蛟龙何曾见过老祖如此盛怒,早已被吓的战战兢兢,闻言更是一刻不耽误,驾水而走,直奔水晶宫中庭,敲响了唤龙鼓。
八百蛟龙身穿赤黑甲胄驾水悬浮于东海海面,应龙居中而坐,其身旁四尊龙首人身的真龙侍立左右。
他们四人便是龙族如今为数不多的真龙之属,其名分别为:“敖广,敖闰,敖钦,敖顺。”
随着应龙的一声令下,东海海面之上,一道千丈巨浪自海面腾升而起,将其一行八百余人卷入其中,朝着北方呼啸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