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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 旧事

田言目前,真不是一大富大贵的格局。

有的相由心生,心境改变命运。那也是经过长时间积累,做出一些小的改变。不会惊动整个命盘。

我一脸不解,一直盯她。

田言却满不在乎,用手撩了一下头。按常识说,那头虽然是真头,却始终是从别人头上剪下来,再接上去的。猛的看不出什么。但由于,头没有血肉的滋养,始终没有那股活力光泽。

但田言的却不同,生机勃勃和她自己的头一样。

头?接头?我一惊,想到一个事。

以前,还在老家的时候。

街上开了一个理店,那会,农村人上街剪头洗头什么的,还不是很流行,更别提什么接头种头了,都没听说过。

所以,刚开始的时候,生意十分冷清。

后来,我外婆经常喜欢上街,在那个理店剪剪头,整理个型,打点摩斯什么的,让自己看起来洋气。后来,就经常有人去理店照顾生意。

不仅如此,随着时代的展,和经济的增长,小镇上的人都时髦了,不仅爱去理店洗头,烫头什么的,还有流行起了带假和接头。

那会,有一段时间外公刮了光头,还硬被理店的老板在里面拉进去,买了一顶假。

外公一看,说“这假有尸气,是死人的头。”

理店老板一听,脸色就变了,但他还是死鸭子嘴硬,说:“哎哟!张叔,您不买我这假就不买,您别在店里说这话啊。让客人听到了传出去,我这生意还怎么做?”

外公也没说什么,带着我走了。

回家的路上,我问:“外公,为什么你一看那假,就知道上面有尸气呀?”

“我不是看的,我是闻的。”

外公说:“相法,不仅可以用眼相,只要达到一定的境界,用眼睛,用鼻子,用嘴巴,用耳朵,用手都能相。”

“眼睛叫监察官,故用眼睛相的时候是看。鼻子叫审辨官,故用鼻子相的时候是闻。嘴巴叫出纳官,故用嘴巴相的时候是尝。耳朵叫采听官,故用耳朵相的时候是听。至于用手嘛,那就是另一种方法了,叫摸骨。”

我点点头,又问:“那外公你用的,是审辨官咯?好新奇的相法啊,我在《麻衣神相》上看的,都是用眼睛看人的。”

“那是你还没看到后面。”

外公说:“虽然五官相人相物,只是作为眼睛相人相物的一个辅助。但其实历史上,会用五官相的大相师还是很多的,你知道耿听声吗?”

我说不知道。

外公一听,给我解释。

据《松州府志》记载:宋代有一个叫耿听声的人,不知其来历。因为他能听声音而知人之贵贱吉凶,所以叫耿听声。

他不仅能听,也能运用审辨官闻,闻人衣裳饰品,便能知道吉凶。

当时,在位的皇帝是德寿。

他一听说,世上有耿听声这样的奇人,立刻召他入宫。并下令拿了一百多个宫女用的扇子,里面夹杂了皇帝自己和中宫皇后所用的扇子。

令小黄门太监带耿听声前来相看。

耿听声一嗅到皇后用的扇子,便说:“此是圣人所用,但有阴气。”嗅到皇帝的扇子时,便口呼万岁。

皇帝十分惊奇,将他召入北宫。

又取来十多个,后宫妃嫔们所戴的珠冠让耿听声嗅。耿听声嗅到一冠上,上奏说:“此冠有尸气。”当时,张贵妃已经去世。那个冠,正是皇帝张贵妃生前的旧物。

后来,耿听声在候潮门内安家。

当时,有个叫夏震的平民。曾经在殿前为帅,给耿听声送过酒。耿听声一听到他说话,知道他日后必定显贵,便将自己的女儿,嫁给了夏震的儿子。

在那时,郭隶在殿前为帅。

耿听声拜谒过他,说:“你的部下中,有三个节使。他们必当三衙。”

郭隶问是哪三个。

耿听声回答:“周虎,彭恪,夏震。”周虎和彭恪当时已经当了将官,而夏震当时,还只是一个帐前配印官。

郭隶说:“周,彭二人,想想也可以推测,以后会大展宏图,而夏震怎么可能呢?”

耿听声说你就等着看吧。

后来,果然和他说的一样。

“喔,原来如此。”

我听完外公的讲诉,说:“所以你刚才也和耿听声用一样的方法,监察和审辨,也能看出一些肉眼看不见的东西。外公真棒,我要给你鼓鼓掌。”

外公一听,说:“不用羡慕我,等你以后长大了,见识和修为多了,自然也就会了。”

后来,果然如外公所言。

有一天,那个理店的老板慌慌张张的,半夜跑到我们家,求外公救救他的儿子。

他儿子中邪了。

躺在床上不省人事,一脸苍白仿佛身体被掏空。

外公一看,说他是和鬼魂在一起,被吸走了阴气导致的。和白蛇传里的小青,非要和玉堂在一起,导致玉堂差点虚弱而死一样的。

后来,也很快找到了那个女鬼。那女鬼并不和外公缠斗,只找了空子,钻出去就往镇子口,一棵大槐树下奔。

外公和我抬就追。

那地方,是镇子上用来,让公交车掉头的一个转盘。平时赶集的人,因为树下凉快,也喜欢在那儿脚。

后来,镇长说那颗大槐树是上了年纪的古木,值钱。就用木栅栏给它围起来,周围培了一个人那么高的一层土,上面还装饰了花花草草,做个花圃。

女鬼一到那棵树前面,往里面一钻就不见了。

刚开始,我和外公以为是槐树成精了,因为它聚阴嘛。一想,就在上面打了一排晒天针,而槐树却并没有流血。

所谓晒天针:在正午,太阳最毒的时候,往太阳底下放一碗水,将水晒热,取两寸长的铁钉或者绣花针,总之得金属性的东西。

往水里一放,晒至太阳落山。如此七七四十九天,便成晒天针。这时候的针,集齐了最烈的阳气,对付阴邪恶玩意儿最管用。

但槐树被针一扎没有流血,说明没有成精。

外公正纳闷,却现槐树周围的土地有松动,有些地方的草皮,似乎和长出来的时候不一样,像铺上去的似的。

外公一把掀开草皮,又用铁铲挖了一会,露出里面的东西。

众人一看,都倒吸一口凉气。

那树下埋的,是重重叠叠的人头。最下面的,都已经烂的不成样子了,出一股恶心的气味。但每个人头都一样,没有头皮,也没有头。

理店老板一看,忙把土埋回去。

一边埋还一边说:“这个事情,咱们平头老百姓惹不起。再说,这个花圃谁搞的,说不定就跟他有关,还是别管了。”

外公当时没说什么,任凭他把土埋回去了。

第二天,女鬼再来的时候。外公也假装没看见,任凭她把理店老板往外面拖,一直拖到花圃里,摁着理店老板的脑袋就往里送。

“张叔!”

理店老板嚎叫道:“你快,救我一下啊,救我一下,救我一下............”

外公横眉冷对:“你还不说实话?”

“我说什么啊?”

“这个镇上这么多人,为什么女鬼不找别人。偏偏找上了你和你儿子,你们一家人,做什么对不起人家的事情了?”外公厉声问道。

“没有啊!”

理店老板还想再瞒一瞒,却被手上一用力,半个身子凭空陷进土里,吓尿了。鼻涕眼泪齐刷刷流:“我说我说,张叔你先救我出来,我什么都说。”

外公这呵斥住女鬼,把理店老板拉出来。

被刚才这一吓,他把什么都说了。

原来,在理店老板的生意红火起来之后,卖假和接头的生意也越来越好,本来以为会越做越大,谁知却出现了竞争对手,街上如雨后春笋一般,一夜之间又冒出好几家理店,造成赶穴,一下出现了竞争压力。

也由于竞争,其他几家理店的头,用料好,价格还便宜,足足比他这儿低了几百块钱。一时之间,理店老板的生意一落千丈。

他没有那么好的头,要是买那么好的头,成本高,又卖不出那么低的价钱,十分愁苦。

正在这时候,理店老板的一个表弟回来了。

他表弟在城里火葬场工作。

一听这事,立马给理店老板出了一个主意,用死人的头。火葬场烧死人,一把火下去就剩一堆灰,谁能看出来少了什么。

于是,理店老板听了表弟的主意,经常去火葬场,等有死人的时候,用把头割下带回来,自己加工成假,或者给别人接头用。

甚至,有时候还连头皮一块儿割下来。说是有头皮滋养,头不容易枯死。

到后来,理店老板嫌麻烦,索性连死者头一块儿砍下来,带回镇上把头除了,把人头埋在大树底下。

他认为,那地方虽然人来人往,但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没想到人贱自有天收,那些的尸体中,有怨鬼跟着头一起,被他带回来了。开始拿他没办法,只能缠住他儿子,想引来阴阳先生帮她。

所以,才有了这么一出。

现在听到何小荷说,田言的头是借的,我就想到了这么一桩往事。莫非田言的头也和镇上老板的老路一样,是死人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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