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克拉拉！克拉拉
既然让帕斯卡跟着了，析娄顺手就把帕斯卡身上的裂界气息清除了。
闭上眼感应了一下铆钉镇周边，除了这里，还有两处人类集聚地。
嗯？这地下，高纯度的愿望居然有四个？
四个都是干净的，纯洁的欲望。
也可以称之为愿望。
析娄走的是欲望命途，已经有六位星神给了析娄纯粹的恶念。
但是析娄一个都用不了。
他需要纯粹的善念来中和星神的恶念。
欲望只分是否纯粹，无关是否强大。
析娄分辨了一下方向，向着最近的客户走去。
很巧！那个客户也在铆钉镇！
铆钉镇的地形很绕，颇有些地下洞穴的感觉，饶是析娄的欲望视界锁定着客户，依然绕了半个多小时。
客户是一个白发小姑娘，穿着旧旧的红色大衣，但是红色大衣很干净！
光着一双小脚丫，大腿上面还绑着简约的黑色腿环。
这！这不就是梦中情女儿吗？！
有这样的女儿，析娄再增寿百万年也不后悔！
克拉拉正在翻找铆钉镇留下来的药品，流浪者营地的叔叔阿姨们又和矿区的人起了冲突，好多身上都带着伤。
营地的大家都很照顾克拉拉，所以克拉拉也想照顾大家。
“识别！自动机兵，未知生物。”
“警告！远离克拉拉！”
“任务！保护克拉拉！”
克拉拉不是自己到裂界来，带着一队自动机兵，她如果自己来也搬不回去什么药。
况且，就算是自己要来，什么样的家长忍心啊！这么可爱的小姑娘，到裂界这么危险的地方，不带着足够横推裂界的护卫力量析娄都不放心好吧！
不行！析娄一定要让小姑娘知道一下这世界的危险！
这可不是馋人家哦！不要乱想哦！
至于本来的目的，找到客户？
什么客户？没看到客户！
只看到了，失散多年的亲女儿啊！
“大......大哥哥？你，你怎么有尾巴？”
克拉拉听到了自动机兵的的警告，转过头向析娄看去。
克拉拉怕自动机兵们担心他的安全误伤了别人。
一回头，就看到一青衣男子，头上生着森白龙角，背后硕大的赤黑龙尾摇来摇去。
摇的......好像某种动物！
尾巴？析娄转头一看，哦吼，好久没看到自己的尾巴啦！
自从很久之前用术法把尾巴收起来后，还是第一次看到它，析娄都忘记了自己有条大尾巴了。
看来这次心情确实是太激动了，术法都破了。
析娄看看尾巴，看看克拉拉，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你要不要摸摸看？很舒服的。”
沃柑！我到底在说什么啊！我和那些带小女孩吃糖的奇怪大叔有什么区别！！！
完了，这个世界已经没有我的位置了。
绅士的我，还是化为土壤比较好！
“可以吗？克拉拉，可以摸摸吗？”
克拉拉怯懦地问道，眼神中带着好奇与期盼。
萌萌哒的，双手的下意识握在了胸前！
尾巴诶，而且还是这么大的！
抱着睡觉一定很舒服吧！
呀！太失礼了！克拉拉怎么能有这种想法！
不过......这个大尾巴，真的好诱人啊！
而析娄整个人都呆住了！
她说了什么？她问我可不可以摸摸？
哦吼！绅士万岁！
不！不行，太激动了！会吓到小姑娘的！
怎么办？药？不太行，对析娄没啥用。
九个核桃？不不不，更不行了，越想越激动！
酒！对，搞点酒，要猛的！
一下麻痹神经，对，就这样！
析娄尾巴一摇，划开空间，在随身空间里卷了一瓶工业酒精，大口大口往嘴里灌。
两口下去，析娄的意识就脱离身体了。
倒下前，析娄还不忘对着克拉拉竖起拇指，含糊不清地说道：“摸吧！放心摸！很舒服的！”
然后，身体自然前倾，扑倒在地。
尾巴软趴趴的盖在身上。
析娄这一套谜之操作看得克拉拉小脸都白了！
她哪见过谁喝了某种不明液体之后立马就倒的。
这！这大哥哥不会是服毒了吧！
克拉拉慌乱的跑到析娄身边，光着的小脚丫一不小心还踩到了析娄的手背。
踩得析娄一个激灵，尾巴摇摆间，其上顺滑的鬃毛划过克拉拉的手臂。
柔顺的触感，让克拉拉不禁心神一荡。
真的好舒服呀，只是碰到就这么舒服，要是可以摸一下？！
不，不可以摸得！克拉拉要忍住，怎么可以......趁人之尾呢！
不过......大哥哥倒地前说了克拉拉可以摸吧。
那就，摸一下？就摸一下啊！实在是太舒服了，就一下！
克拉拉，缓慢的伸出小手，要碰到了，要碰到了！
“陌生机兵！远离克拉拉！”
“啊！”
克拉拉都要摸上去了，就差十厘米，十厘米！
这时候，跟着克拉拉的自动机兵们对着帕斯卡发出了警告。
原来是帕斯卡看到析娄趴下了，经过长时间的逻辑判断后，觉得自己应该把析娄扶起来。
刚向前走了一步，就被克拉拉的自动机兵们警告了，那些自动机兵迅速隔开了析娄。
还好析娄失去意识了，不然估计要被气死。
再晚五秒，不，三秒！
再晚三秒，尾巴就可以和可爱的克拉拉贴贴了。
这个时候居然被几个傻哔机器人破坏了，呵，不把他们拆了析娄都对不起自己的道心！
傻哔机器人，阻我修行，这因果，干爆一百次都不够！
克拉拉被打断了，也终于想起来检查一下析娄的情况更重要。
安抚了一下帕斯卡和自动机兵们，蹲下身，试探着析娄的鼻息。
感觉到析娄还有呼吸后，克拉拉也松了一口气。
看来喝的不是毒药，那就好，那克拉拉还有机会摸到......不对不对！克拉拉！不要一直想着尾巴！
招呼着帕斯卡和其他自动机兵把析娄抬起来，克拉拉打算把析娄也带到机械聚落去。
裂界里这么危险，总不能把析娄这么放着呀！
既然要抬析娄，那就免不了要把他翻过来。
可是这样一来，析娄的尾巴就要拖地了。
这么漂亮的尾巴，要是脏了可就麻烦了！
克拉拉，这不是为了你自己，这是为了大哥哥，大哥哥也一定不想尾巴变脏的，是的，都是为了大哥哥！
克拉拉自我催眠之后，小心翼翼地抱起析娄的大尾巴，接触着鳞片的手能感觉到尾巴上清清凉凉的，鳞片摸起来滑滑嫩嫩，鬃毛摩擦着手臂，手掌传来阵阵惬意。
太棒了，这个大尾巴！
要是可以抱着睡觉......
克拉拉小脸惹上了羞红，还有一抹满足，一抹窃喜。
几个机械机兵照顾克拉拉的脚程，走的很慢，克拉拉也怕尾巴掉在地上，走的更慢了。
本来一小时多一点就可以回到机械聚落了，愣是走了四个多小时。
等走回机械聚落的时候，析娄都醒了。
感觉到自己的尾巴被克拉拉正抱在怀里，别提多开心了。
但是吧，大家都知道，凡是有尾巴的生物，想法都是可以反映在尾巴上的。
析娄想再装晕，只能强行控制不让尾巴摇起来。
可是哪怕控制了，尾巴也不会像无意识那样自然。
不只僵硬，还一抽一抽的。
克拉拉虽然年纪小，但是克拉拉特别聪慧。
一发现尾巴变硬了，哪里不知道析娄已经醒了？
更害羞了，小脸红彤彤的，脑袋上隐隐冒着蒸汽。
其实析娄再晚一点醒，克拉拉应该已经放开他的尾巴了。
现在已经到了机械聚落，史瓦罗正在门口等着克拉拉呢，等下就是克拉拉问史瓦罗找个安置析娄的地方，然后再恋恋不舍的放下尾巴。
这才是正常情况！可是没想到都到史瓦罗面前了，还没开口呢，析娄就醒了。
这该怎么办呀！大哥哥会不会以为克拉拉馋大哥哥的尾巴啊。
虽然，虽然确实是克拉拉馋大哥哥的尾巴。
啊！太羞人了！
“克拉拉，你怎么了。”
高大地史瓦罗问道。
作为机械生命，史瓦罗很平凡，甚至，他都没有帕斯卡特殊。
帕斯卡在短短不到十年生出了趋于完整的感情意识，可史瓦罗没有，几百年过去，史瓦罗的情感意识还是处于雏形状态。
也就是这样平凡的机器人，抚养着克拉拉长大。
从捡到克拉拉开始，史瓦罗才不再是无意识的，按命令行事的傀儡。
史瓦罗不知道什么是爱，史瓦罗不知道什么是家人。
可是他知道，什么是克拉拉。
凌驾于他的底层逻辑之上的，他最重要的的人。
替她挡住一切威胁，替她带来所有美好。
一步一步，看着克拉拉从女婴，成长为女孩，成长为，机械聚落的光。
地下世界不需要太阳，克拉拉是地下世界的光，克拉拉是地下世界的温暖！
不只是对史瓦罗而言，对其他机器人，其他流浪者来说，都是如此。
星空会有多么璀璨？是否比得上克拉拉的眼神？
太阳会有多么耀眼？是否比得上克拉拉的心灵？
月光会有多么皎洁？是否比得上克拉拉的爱？
另一片区域，有名为地火的组织管理治安，用律法约束人们。
地火爱着它的子民吗？
这一片区域，克拉拉，就是律法！
不让克拉拉伤心，不让克拉拉受到伤害。
这是唯一的律法，不需要颁布，不需要书在纸上，不需要传于口耳中。
回溯这一切的源头，不过是史瓦罗捡到一名女婴。
“史瓦罗先生，这个大哥哥他......他刚刚昏过去了，所以克拉拉就把大哥哥带了回来。大哥哥，你醒了吗？”
克拉拉忍着羞，放开了析娄的尾巴，向史瓦罗解释道。
僵硬的尾巴被克拉拉忽然放开后，就这么横在半空中。
尬住了啊！
怪克拉拉没提前说一声？
怎么会呢！不就是尴尬一下吗！？有什么大不了的！
就算克拉拉说要吃娄尾刺身，析娄也能第一时间把尾巴砍下来！
“咳。”析娄用轻咳掩饰一下尴尬，自己站了起来。
“醒了，刚刚醒，谢谢克拉拉了，不然昏在裂界里还是很危险的。”
“我的名字是析娄，来自雅利洛六号外的星球，你们好。”
史瓦罗机械眼中红光闪烁，他在评定析娄的威胁指数。
在史瓦罗的感知中，眼前的外星人身上的能量堪比整个雅利洛六号。
如同一头恶龙，蛰伏在小小的躯壳中。
是敌是友？
史瓦罗的逻辑迅速进行判断，如果是敌，可以直接毁灭雅利洛六号。
不需要进行交涉。
如果是友......
析娄知道史瓦罗在窥探自己，他并不在意，任由史瓦罗窥视。
就像某些女友说的，态度问题。
我放开了防守，这是我的态度，接下来就是你表态度的时候了。
“你好，析娄先生。”
史瓦罗巨大的机械手握住了析娄伸出的手。
就这样，析娄也住进了史瓦罗的城堡里。
至于傻哔机器人帕斯卡，史瓦罗本来打算直接炼了它，毕竟，整个主板几乎就要被噪音填满了，马上就要疯了。
还是析娄出手，把傻哔机器人的噪音清了一部分。
这些噪音还不能全都清除，如果全都清除了，那和格式化也差不多了。
自我意识都没了，那向析娄许的愿怎么办？
当天，吃饭的时候，析娄也向克拉拉和史瓦罗介绍了一番自己的命途。
虽然克拉拉不知道什么是星神，但是不妨碍克拉拉认为析娄很厉害。
那崇拜的小眼神，看得析娄心都快化了！
克拉拉想的是，克洛伯格的人们信仰的就是星神，析娄是未来的星神，那现在不就是半神吗？
半神也是神呀！
倒是史瓦罗，脑子里想的不是托孤就是拯救雅利洛六号。
吃完饭后，析娄惬意的躺在房间里，一条大尾巴慵懒的盘在身边。
“叩叩。”
“大哥哥，克拉拉可以进去吗？”
嘶！什么虎狼之词？什么进去！你可不要胡说啊！
再说，我可就进去了！
“可以，进来吧克拉拉。”
克拉拉推开门，身上穿着一套洁白的睡衣，还是光着小脚，发梢带着水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