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爱死机
析娄对螺丝咕姆的话表示认同：“差不多，我记得黑塔的锤子和你屋子里的机械的驱动方式很相似！”
“没关系啦，两位老师教我的也很有用！”希露瓦整理起刚刚听课抄下的笔记。
笔记上没有细节的图纸什么的，但是有很多公式，先进的机械理念。
虽然与希露瓦所认知的机械略有区别，但也足够帮她指明后面的方向了。
希露瓦冲了三杯咖啡出来，想了想，螺丝咕姆是机器人，好像喝不了咖啡。
把其中一杯换成了店里最好的机油。
“两位老师，喝点咖啡休息一下。”
希露瓦把咖啡摆在析娄面前，机油摆在螺丝咕姆面前。
“析娄先生，没想到您对能量机械的理解如此深刻。”
“嗨，活得久嘛，总要找点事情做。”
螺丝咕姆点点头，继续说道：“我和黑塔，还有另一位伙伴在合作一个项目，旨在了解星神，目前项目遇到了一些小问题。”
析娄听了，也知道这是要自己帮忙。
点了点头，说道：“你说，我看看能不能帮得上。”
螺丝咕姆沉吟片刻，问题太多了，说哪个呢？
“嗯......欢愉星神的自主认知太强了，交互性过高，但是又不想抑制它的智能，析娄先生有好办法嘛？”
析娄听了扶额，怎么又是阿哈，阿哈怎么这么活跃。
祂是真的闲啊！
“我与阿哈有过一些交流，是个思绪极深的神经病，办法就是不要瞒着祂，让祂配合你们，祂会同意的。”
阿哈是藏不住的，与其隐瞒看可能有的反应，不如直接进行合作。
模拟出一个宇宙，看里面星神会是什么样子的，这超有趣好吧。
用这个和阿哈本人对话都没问题。
阿哈甚至会和他们一起研究其他星神。
螺丝咕姆点点头，这不是一个好办法，但是对阿哈来说却很适合。
又说道：“虚无星神交互性太低，这该怎么办呢？”
“你们都研究到这一步了？”
研究欢愉星神，析娄还能理解，因为这家伙活跃的很，资料容易收集到。
虚无星神，资料都没多少，这也能放进模拟宇宙？
该不会和混沌医师们有合作吧。
想了想，析娄说道：“虚无星神不能去干涉，祂能睁眼看你就是交流了，和真实的虚无星神很接近了。”
“祂，本身就是无意义的化身，所以祂的行为本就应该无意义。”
说道这里，析娄忽然心弦一颤！
有星神过来了，也是本体，好像在下层区。
析娄闭目感应了一下，是在星的身边。
想了想，在希露瓦身上挂了一个标记，说道：“二位，你们先聊，有个同行过来了，我去看看。”
说着，瞬移到了星的身边。
星神互正隐藏着身形，在星身边同她推销自己的试炼。
什么机遇与风险并存，弱者也有生存之地，反正就听起来高大上，实际咀嚼一下空泛无物。
逼格拉满，屁话一堆，一句有用的没有。
互看到析娄来了，也不在意。
析娄传送的位置在星背后，星没看到他，听了几句，析娄就走了。
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星神们也这么认为，只有析娄一个不够，还要有星。
均衡的试炼无非就是帮助星在命途上多走几步。
说是试炼，其实就是开个挂。
（大家可以理解为均衡试炼的作用就是加个命座。不然总不能商店买吧，太抽象了。）
“额，老师，你......”
传送不刻意控制是会随机落点的。
传送出来的析娄站在桌子上，左脚踩着螺丝咕姆的机油，尾巴呼在希露瓦的脸上。
这姿势，有点抽象......
析娄连忙跳了下来，干笑着说道：“哈哈，一不小心就上了。”
“那你下次还是小心点吧，大尾巴顶的很不舒服！”
希露瓦说着，拿起螺丝咕姆的杯子，给他换了一杯。
“和我讲讲宇宙中的趣事呗。我这都没出过贝洛伯格。”
“嗯，宇宙中的趣事？”螺丝咕姆重复了一遍。
这么一想，他还真没遇到过多少趣事。
嗯？！？自己的人生这么无聊的嘛。
“我给你讲个吧，第一次在列车上的趣事。”
“那时候在列车上也待了挺长时间了。”
“在开拓一颗高重力星球的时候，上车了一个喜欢唱歌的姑娘。”
析娄说着，手比了一下桌子的高度。
“当时她就这么高。”
“然后呢，当时列车有条规矩，新人一定要参与下一次开拓。当时我也很久没参与开拓了，阿基维利就让我带着那姑娘一起。”
“正巧，下一个星球是一个低重力星球。”
“我就眼睁睁看着，一个本来只有一米高的小姑娘，在十天里长到了三米高！”
“三米高？！”
希露瓦惊讶道。
三米高，这也太高了，差不多是两个她了。
螺丝咕姆也很惊讶，虽然他知道重力的不同会影响身高，但也没想到会差别这么大！
“对，三米高！”
析娄点头，继续说道。
“我当时把她带回列车的时候，大家还以为那小姑娘没了，别提多悲伤了。”
“再悲伤也要欢迎新人啊，气氛古怪的离谱！”
“本来我还想解释一下，一看这样，我就不解释了，让他们自己脑补去。”
“然后，那小姑娘就又参加了一次自己的葬礼。”
“她当时也不知道葬礼给谁准备的，刚到列车上嘛，对列车上的规矩不是特别了解。”
析娄说道这里，自己忍不住笑：“然后，哈哈哈哈，这挺感性的小姑娘，哭的可惨了，性情了。”
“还在车上唱了个歌。”
“大家之前也听她唱过，一听熟悉，才想起来问她名字。”
“特别离谱，欢迎会的时候连名字都没问！”
“？？？？列车上的人这么不靠谱嘛？”
希露瓦也忍不住笑，欢迎会一群人不知道欢迎的是谁，葬礼不知道葬的是自己。
“当时列车上的氛围很轻松的，阿基维利也很随和，所以大家都挺随意的。”
“这还没完呢，女孩说了自己是谁后，大家都很惊讶。”
“谁也想不到几天能长两米高嘛。”
“然后，列车上的大家全下去了，列车直接空了。”
“人家女孩长高是因为体质本来就特殊，他们又没那个体质，非要凑热闹。”
“各个星球都有一些特产，是其他星球没有的，下去玩了他们当然也会尝尝嘛。”
“特产中，有一种禽肉，特别好吃，当时差不多一半人都吃了吧。”
析娄说着，拿起咖啡抿了一口，继续说道：“那禽肉有个非常神奇的效果，生发！”
“螺丝咕姆，你能想象长毛的机器人吗？”
螺丝咕姆：？？？
机器人连毛孔都没有，还能长毛？
“当时有个机器人也嘴馋，试了两口。”
“后来回列车了之后，他总说自己屁股痒。”
“而且还越来越卡了。”
“那时候已经离开那个星球好几年了，阿基维利担心他出什么问题，就和我们几个懂机械的把它检查一下。”
“就，刚把螺丝全拧掉，一大片蓝毛把它铁皮都顶飞了！”
“它主板上长头发了，哈哈哈哈哈，别提多喜感了。”
希露瓦发现了重点：“为什么，他的主板在屁股里啊？”
螺丝咕姆想了一下，说道：“这个位置可以更方便调控肢体，而且也安全，如果涉及战斗，没什么敌人优先打屁股！”
析娄点头说道：“说的没错，机器人主板放在头上才是最不合理的。”
“胸口和腹部都比头要好得多。而且等大双眼也没有大小眼好用。”
螺丝咕姆点头表示同意。
“如果要两只眼睛的话，最好是不同倍率的，或者不同功能的。”
说着指了指自己的眼睛：“我的眼睛就是不同倍率，一个仿人眼视角一个显微视角。”
希露瓦有点明白了，如果是写在程序里，终究还是要耗费更多资源。
反倒不如直接设定不同功能来得省事。
反正机器人的处理系统也能轻松处理两个画面。
“析娄，螺丝咕姆老师，你们两个喜欢什么样的音乐？”
希露瓦问道。
“持明时调吧。”
“我比较喜欢歌剧。”
歌剧希露瓦知道，但是持明时调？这是啥？
“析娄，来一段持明时调？”
析娄想了想，也没什么不行的，在空间包里翻了翻，找了个响板。
太久没唱了，先打几板找找感觉。
同时打开手机，搜了一下现在持明时调的歌词。
“浅唱个，《龙牙调》吧。”
响板一打，悠扬哀怨的呻吟从析娄喉咙传出。
缓缓唱到：“靡靡赤龙，森森青松。”
“今旦零落逐寒风。”
“可怜谁~与同？”
唱的希露瓦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空灵的嗓音，低郁的拍子，婉转的轻吟。
不能说不好听，但是这曲子确实太悲了。
反倒是螺丝咕姆，惬意的靠在椅背上。
这样的曲子他可太喜欢了。
喜欢喜剧去听童话，现实谁不是悲剧。
节拍一转，节奏中的低郁稍减。
“靡靡赤龙，森森青松。”
“世上荣华~如转蓬”
“与君~再难逢！”
高音唱起，耸人心神！
希露瓦牢牢抱着自己的吉他，仿佛能给她安慰一样。
螺丝咕姆两眼哇啦哇啦的淌机油，感性的机器人精准带入了进去。
节拍猛响，仿佛是控诉，控诉着世界的不公，愤怒着苍天无眼：“靡靡赤龙，森森青松。”
“斗酒欲饮月明中！！”
“埋骨~复~几重？！！”
怒音绕梁，振聋发聩！
但是，当怒音散去那一刻，曲调又变成了极度的悲凉。
“靡靡赤龙，森森青松。”
“六百余年~凡尘~中~”
“如梦尽~是空~~”
响板一收，螺丝咕姆立即睁开眼，两只机械手邦邦拍在一起。
“好听！持明时调，果然名不虚传。”
“一直听说仙舟持明的持明时调宛转悠扬，从没想到，析娄先生居然还会这门技艺！”
“可惜可惜，不能舞上一曲，唉，音乐剧终究不能独自演奏。”
希露瓦终于等到析娄唱完了，连忙站了起来。
“析娄老师的持明时调太悲了，我来奏上一曲热烈的摇滚！”
“好！”
希露瓦后撤几步，腾出了足够的空间，身上命途能量灌注到手中吉他。
“欢迎来到，我的节奏！”
电流与吉他交响出躁动的音乐。
析娄和螺丝咕姆配合地举手欢呼：“哦！！”
“渐弱的讯号，被声浪引爆。”
“琴声过电让你放肆尖叫！”
析娄和螺丝咕姆对视一眼，后退两步，析娄拿出了架子鼓，螺丝咕姆掏出了个音响，跟着希露瓦的节奏放着电音。
希露瓦稍放慢节奏，让鼓音和电音插入曲子中。
“喧闹的心跳，禁令快失效。”
“音量加被破开所有封条！”
“雷电风暴~盖过了警报~~”
“逃无可逃！”
“一起咆哮！！”
......
一曲终了，析娄率先说道：“可以可以！这种艺术形式很适合热闹的场合！要是以前在列车上有这种风格的歌唱家，我们能嗨翻宇宙！”
螺丝咕姆也点头说道：“希露瓦小姐的声音很适合摇滚，磁性的嗓音使歌曲更具力量。”
希露瓦放下吉他，笑着说道：“两位老师说着不了解摇滚，没想到电音和架子鼓打的也不赖嘛。”
“要不，我们一起做乐队吧！”
“宇宙这么大，让我们的声音，带给他们一点小小的震撼！”
螺丝咕姆和析娄对视一眼， 他们两个没问题。
但是希露瓦，可以吗？
“你能离开雅利洛六号？”
析娄问道。
希露瓦坦然说道：“当然行，朗道家又不是只有我一个女儿，有我弟弟在就够了。”
“这件机械屋，就留给我弟弟了！我也登上星穹列车。”
螺丝咕姆看向析娄。
析娄点点头，说道：“行啊，没问题，列车欢迎任何想要开拓的乘客，规矩不多，后面你可以找姬子详细了解一下。”
“那我们乐队叫什么？”
螺丝咕姆问道。
“爱，死亡，机器人！”
“电动螺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