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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李慕有疾

“清竹先生,你这样非暴力不合作,真让人很为难~不如你帮我选一个玩具?”景钰说着,将手中刀子一扔,正正落在男子脚边。

他一手扣着李慕后脑勺,将他拖到刑具墙面前,强迫他看。

李慕看过那一墙的刑具,能叫出名的,不能叫出名的数十种,恐怕比牢房还过之而无不及。

他下意识地闭上双眼,眼不见为净。

虞景钰捏着他下巴,轻声嗤笑,不看,那就听。

他深知人的想象往往比实物更吓人:“浸过盐水的鞭刑,烙刑……其实,我比较喜欢凌迟,将人用渔网吊起来,从网格里一片片的切下来,不到最后一刻,不轻易让人死。不过,这名字不太好听。

嗯,‘雨浇梅花’,这个好听,适合你们读书人。这个呀,也特别好玩,就是将沾湿的黄表纸一层一层蒙在脸上,最初呢,虽然困难,但还能呼吸。渐渐地,渐渐地,呼吸不及……”

他一边说着,一边拨弄刑具,叮叮当当的脆响后,最终取了一叠的黄表纸。一手拽起李慕,往一旁的木床上带。

李慕踉跄的跟上,他不怕死,但只怕对方会反复折磨。

雨浇梅花这个刑法,他也听过,现下对方将自己四肢绑到床上之前,定会解开手表的束缚。

这是唯一一个让他掌控主动权的机会,他必须抓住。

景钰将黄表纸放到一旁,刀片在李慕背后划下,直直钉入木地板,一起落下的还有一堆麻绳。

李慕双眼猛然瞪大,双手紧握,突然扭身发力拳击向眼前人,同时一手从腰间摸出一药丸,欲吞毒而亡。

景钰一招拆解李慕的攻势,又指尖在他手腕一弹,黑色药丸滚落地面。

李慕被人擒获,却卸去了所有力道:“九殿下,何必如此戏弄于我。京中当街虏人,定是无惧之人,这人定在数位王子中。

二王子富足,三王子暗中势力,大王子朝堂有助,四王子懦弱,五王子好逍遥……有钱又好刑罚,还不想我死的,自然只有九殿下。”

景钰放开李慕,后退两步,拍手鼓掌,而后摘下笠帽:

“李慕,不错。往后朝堂,定有你一席之地。张大司马前些日子,已投大殿下麾下,你自己小心。

面殿之人有三,各有所长,这叠是近年来王上所忧心之事,你可寻个方向。”

说着,将一份寸厚资料递给李慕。

“谢过殿下。想来殿下不单是试探于我吧!”李慕接过资料,在大仇面前,那点读书人的清高早被抛到九霄之外。

“嗯,阿蛮信你,但我做事向来不喜欢任何意外。所以,请先生来,主要还是希望先生能给颗‘定心丸’。此乃‘幻心蛊’,吃了它,若日后你被抓,抗不下去了,我也能送你一程。”

景钰从腰间取出一颗色彩斑斓的药丸,递到李慕面前。今日阿蛮送的,第一次却是用在了她身边的人身上。

李慕长长的呼了口气,一口吞下了蛊。

他今日从密道中逃出来,在客栈中取得身份文牒,取出换面蛊,才发现这人倒是与自己原本的模样有九分像,定是阿蛮费了一番心思。

没了蛊虫,整个人也少了几分阴郁病气。谁曾想,最终自己还是要与蛊为伍。

景钰很满意李慕今天的种种表现,没有更多为难:“李慕有肺疾,‘勿来’医馆可治。小户书生,给不起钱财,以书童抵债。

书童墨青,你送去便是。另外,平澜竹馆那边已经收尾,世间再无清竹,先生放心入朝。”

景钰说完,掸了掸袖口,走出房间。

房门再次被开启,墨青已经换了书童的打扮,背上背着木书箱:“先生,我带你出去。”

李慕整了整衣衫,轻轻颔首,跟着书童进了密道,时而向下,时而向上,走了整整两个时辰,才到了一间位于西街的书画铺。

虞景钰安排好一切,从地下密道回到自己府中书房暗室,与假身互换身份后,踱步往地牢去。

算算时间,自己每月一次的病发,也差不多时候了,借这个机会,正好试毒药。

李慕同墨青在书画铺中兜兜转转,选了好几本书。他断断续续的咳嗽,满脸通红,周遭的名人雅士都下意识的退开几步。

墨青给了银子,将书和之前他手中的资料放在书箧中,上前搀扶着李慕:

“公子,听闻‘勿来’医馆现下在洛京南街开市,不如我们去试试。夫人,姥爷还等着你衣锦还乡啊!”

“咳咳咳~‘勿来’?行吧,去看看也好。都追了这医馆大半个虞朝了,没想到临放弃,安心科考,反到遇了契机。咳咳咳……”

李慕拢了拢衣衫,分明夏至,他却比来往之人穿得厚了几层。

墨青让李慕在原地等,不久找来轿夫,将李慕扶上轿,往小南街寻“勿来”医馆。

此时,墨青同李慕到了“勿来”医馆。

医馆大门内,念白坐在躺椅上轻晃,药馆内药童各司其职,或捡药,或研磨,反倒是真正看病的人少。

原因无他,“勿来”本就飘忽不定,且非疑难杂症不治,付不起代价不治,万物皆可为代价。

来这里的要么家缠万贯,要么孤注一掷赌运气。

墨青扶着李慕进了“勿来”,他们算是“赌运气”的那部分。

念白未起身,定定的看了来人几秒:“面色苍白,干咳无痰,目赤且浑……这肺疾,不好治呀!”

“先生,烦请引荐。咳咳~”李慕右手执绢,捂着口鼻。

念白坐了起来,顺手拿起一旁的木棍,伸向李慕右手:“右手!”

李慕伸出右手,放到木棍上。

念白一抬一拉,木棍引着手腕到他伸手可及的地方,右手搭在脉搏上,片刻:“左手。”

李慕换了左手到木棍上,安静等待,寻了大半个虞国,临近了,反倒没有了那种急切希冀,尽人事,听天命,随缘了。

“生而有疾,两年前显症。跟我来吧!”念白起身,径直往院内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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