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初审毒师
“都是同行,今次你放我一马,改日我定还你。”毒师捏了捏自己指尖,有点点血迹,做他们这行,今日杀人,明日就能被人杀,但能多活久一点,自然活得更久一点。
星影淡淡看了毒师一眼:“不要命,要西域药材渠道。”
毒师瞳孔一震,快速控制自己那一丝外露的情绪:“你们胃口不小!那是我看家吃饭的家伙,凭什么给你们!”
“呵,给不给是你的权利,能不能让你给,是我们的本事。谈这些,九殿下最拿手。墨青,去请。”星影说完,转身往主屋去。
墨青又扔了个两个机械球,机械球空中炸开成网,再次将毒师缚住,拎着一边的绳索,拉进柴房,拿木棍将人打晕。
为防被对方毒到,他离开都是贴着墙,保持最远的距离。然后去了不远的驻军处,借着等念白大医的借口,将消息交给殿下亲信。
驻地二楼,灯火通明,五位大医已经讲完疫症的情况,以及控制,和根据大巫研究的方向再次更新尝试的解方,并预估了未来整个城府需要的用药量,两车药材严重不足。
“药材不足,那附近有没有可以采集野生药材的地方?药谷是否能提供一些种植的药材?是否询过南江府黑市药材存储?”虞景钰一连三问:
“李御史,王府尹,地方风物志可有查看?”
王府尹侧头看了李慕一眼,更是信服几分,伸手偷偷比了个大拇指。
他见李慕示意自己来露脸,自然对他更多了几分感谢,决定投桃报李:“回禀九殿下,今日下午,我同本地乡绅,商户商议轮流施粥和馍,保障城府中百姓温饱。
御史大人则在府中查看地方风物志,寻找采集药材的可能性。”
“回禀殿下,风物志我才查一部分,目前没有头绪,稍后我会彻夜寻找,定会设法解决药材之困。”李慕拱手行礼后道。
虞景钰点了点头,招呼大家吃了简单的晚餐后,大家各回各位,继续进一步的工作。
念白出来,见到墨青,赶忙迎了上去,小声的询问:“怎么了?”
墨青眨了眨眼,后回应:“念大夫,我打着灯笼来接你呢!你来的时候忘记带灯笼了。”
念白道了谢,跟着墨青快步往无名医馆去。
他从墨青的暗示中猜到医馆内出了事,虽然事态不严重。
两人才进到无名医馆院中,虞景钰已经穿着一身夜行衣坐在石桌旁:“人呢?”
“柴房。”墨青引着两人到了柴房:“小心,那人浑身是毒,防不胜防。”
念白从药囊中取了三颗药丸:“专门针对毒师的西域毒药,我有研究过,放心。”
三人纷纷服药,墨青站在门口守着,为防止有人靠近。
虞景钰推开门,伸手便拎着衣领,将毒师提起来,一下子狠狠的按进水缸:“你下的毒,也好好尝尝什么滋味!”
虽然是自己下令让毒师来刺杀阿蛮,但真听到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戾气。
念白站在一旁,眼中有几分好奇,得多大的自信,才敢觉得自己能毒死大巫?我们治病解毒是以药性推论,大巫治病解毒除了药性,看的是五行灵性!压根儿不在一个层级。
毒师缓缓转醒,见面前的两人,下意识想动手,发现自己被缚住,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处境:
“呵,原来九殿下和大巫根本不是水火不容,反而关系特别啊!九殿下府用尽心思让我接单,连最高级别的悬赏令都弄出来了。哈哈哈,有点意思!”
虞景钰看着毒师,摸了摸眉毛:“关系是有点特别。不过,与你无关。我们谈谈西域药材的事。你有什么愿望,可以交换。”
对于这个渠道,他势在必得,为了阿蛮,也为了《长生术》得以补全。
“我的愿望,哈哈哈哈!我能有什么愿望?不过是靠悬赏金苟活而已!”毒师长长的叹了口气,仿佛对这世间没有半点留念。
虞景钰一手拎着毒师后颈,半蹲看着他,右手指缝夹着三根银针:“交易,讲究个你情我愿。但你若实在不愿说,我也有办法。
只是这样未必你还能全须全尾,至少智力会多少收到影响。”
“巫术——窥灵?!哈哈哈,这世间难道真有巫术?!真有大巫?!”毒师眼中多了几分精光,整个人兴奋的蠕动,完全不顾面上沾染了泥水。
虞景钰手腕儿一转,手中的银针分别扎入几处大穴,嘴角微微勾起,眼中似有红光:“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但你若给不了我想要的,会很难熬。”
毒师闷哼一声,钻心的疼,他却笑出声,眼底皆是执念,对生的执念,对传宗接代的执念。
他整个人因疼痛而在地面不断蠕动,一脸泥水,神色疯狂而扭曲:“仙人未分,十巫自灵山上下,采药传医,侍奉天人。
传言巫能降鬼神,且操不死药以控。你知道,一定知道的!哈哈!大巫是真的大巫!是真的!”
景钰双手下意识紧握,即便不要西域药材的渠道,这个人也必须死。
阿蛮的巫只能是传于九黎之下的巫医,与巫族无关。巫族在十年前就悄然灭族了!
他冷哼一声,缓缓直起身,伸手从墨青手里接过白布擦拭双手:“弄死,埋了!我就不信,同西域通商,还换不来一条毒草的渠道。”
念白伸手抓住墨青握着匕首的手,轻轻摇头:“殿下,不可。阿影等不起。”
虞景钰抬眼看了看念白,读懂了他眼中的意思,他想说的是,阿蛮等不起。
顿了几秒,景钰伸手轻轻一晃,就此作罢:“毒师,既然不想谈,我们就好好玩玩。墨青,渔网!”
“是!”墨青从腰间的三寸见方的百宝箱中,取出一条很长的线,手指快速翻动打结,片刻间,一张粗制渔网呈现手中。
虞景钰接过,将毒师往网中一兜,主线打结,扔到空中,翻过房梁,将绳索系在柱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