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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又逃了

虽然烛司说了那两句咒术只有水生族类才能学会,但沈溪还是不由自主地在心里默背,背得太认真了,就显得心不在焉。

苍溟看她魂不守舍,心里也跟着烦躁。

已经两日了,他等她向自己求助等了两日,却只等来她整天在自己面前发呆,那烛司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威胁她,竟让她连句真话都不敢跟自己说。

……实在不行,就主动戳破吧,也省得她担惊受怕。苍溟皱了皱眉,正要开口说话,门口突然传来敲门声。

“幽主,荒淤王求见。”储星的声音传来。

苍溟看到沈溪的手指一颤,故意问:“你要是在屋里闷得慌,不如随我一起去?”

“不去。”沈溪立刻拒绝。

怕成这样,还敢逞强。苍溟眯了眯长眸,却也没有戳穿他。

沈溪等他走后,默默松了一口气,坐在梳妆台前心不在焉地默背幻形咒,结果一不留神竟然说出了声。

下一瞬,她便看到镜中自己变成了苍溟的模样。

沈溪:“……”

议事殿内,苍溟听了烛司的话后挑起眉头:“本座还以为荒淤王打算在九幽住个天荒地老,没想到这就要回去了?”

“幽主事务繁忙,本座怎忍心再打扰,”烛司勾起一抹假笑,“将来若有机会,幽主还要去荒淤做客才是。”

“还是免了,本座怕有去无回。”

“怎么会,荒淤定竭力尽地主之谊。”

两人对视,皆是虚伪地笑了。

烛司一走,储星便来了:“幽主,岑非来报,说是荒淤出了动乱,难怪他这么急着走。”

“本座总觉得没这么简单。”苍溟眉头微蹙,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可具体什么不对,却也说不出来。

“还有,卑职揪出了那个奸细,已经将人拿下了,也找到了烛司进晨昏殿的法子。”

“是破了虚空?”苍溟看向他。

储星顿了顿:“正是。”

“本座会为晨昏殿加上一层结界,他若再敢来,便等着被闷死在地下吧。”苍溟冷淡开口。

处理完一应事宜,已经是下午时分,他回到晨昏殿时,沈溪正躺在床上补觉。他这两日生她的气,每每有空便不住地折腾,以至于她浑身上下没一处好地方。

看着她脖颈上艳丽的红痕,苍溟唇角总算翘起一点弧度,俯身在她脸上亲了一下。

“唔,别动……”她小声低喃。

“不省心的小古板。”苍溟捏住她的鼻子,直到她被憋得快醒时才赶紧松手。

可沈溪还是醒了,盯着他看了片刻后,还是揽上了他的脖子。

苍溟受宠若惊,面上却一片淡然:“干什么?”

沈溪脸颊渐渐红了,什么都没说,只是将视线落在了他的唇上。

轰隆隆——苍溟的理智瞬间崩弦,一时间什么都不管了,一心抱着她做回昏君。

一夜荒唐,风云涌动。

为了万无一失,翌日一早,苍溟没等沈溪醒来,便将人强行从床上拉了起来。

“干什么……”沈溪呜咽一声,不满地睁开眼。

“为免烛司又闹什么幺蛾子,本座要亲自盯着他离开。”苍溟板着脸道。

沈溪无奈:“你盯着他,为何要叫我起来?”

苍溟与她对视片刻,突然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因为本座要带你一起去送人。”

沈溪:“……”

“本座想了又想,与其将你藏起来,不如把你带在身边寸步不离地盯着,也省得他做出什么事来。”苍溟心情不错,抬手摸了摸她的唇缝,“等他走后,本座再与你算账。”

沈溪心中并不惊讶,却还是睁大了眼睛:“你知道……”

“本座什么不知道?”苍溟冷笑一声,“等他走了,你是不是还准备刺杀我?”

“……我没这么想过,”沈溪缩了缩脖子,“本来就打算先把人糊弄走,再告诉你真相的。”

“真的?”苍溟挑眉。

沈溪点点头:“真的。”

苍溟这才暂时放过她,催促她赶紧洗漱。沈溪却是不愿意,躺回床上怎么都不肯动,苍溟第一次见她如此缠人,一时间竟有些无奈:“怎么今日这么懒?”

“这得问你吧?”沈溪恼火。

苍溟想起昨夜,轻轻抿了一下发干的唇:“谁让你勾引本座。”

沈溪横他一眼:“我何时勾引你了?”

“你看本座的唇了。”苍溟理直气壮。

沈溪:“……”

短暂的沉默后,她疲惫地闭上眼睛:“反正我不去,你若实在不放心,就在殿外送吧,我在屋里躺着,也不会有事。”

“那怎么行?”苍溟反对。

沈溪直接将被子盖到脸上。

苍溟看着床上的鼓包,第一次后悔自己不知轻重,将人折腾成如今的模样。

两人僵持许久,最后还是以苍溟的妥协为终。他将房门大开,纱帘和屏风全部撤下,以保证自己站在门口可以瞧见床褥。

“本座就站在门口,随时能瞧见你。”他对着床上的人说。

沈溪双眸紧闭,似乎已经睡熟。

于是在议事殿等了半天的烛司,突然被请到了晨昏殿门前,还因为站在庭院中,完全瞧不见屋里的景象。

“幽主与本座也太不见外了,竟连内宫都让本座随便进出。”烛司假笑。

苍溟勾唇:“应该的。”

今日的烛司格外好脾气,闻言也不恼:“本座这次来带了太多行李,眼下已经有一批开始往外走,幽主不介意吧?”

苍溟扫一眼屋里安睡的小姑娘,又看向储星。储星不动声色地点点头,表示已经检查过了,苍溟这才大度表示:“应该的。”

说罢,便开始暗示烛司赶紧走。

烛司却好像听不懂人话,只笑眯眯地畅想荒淤九幽和谐共处的事,丝毫不提要走的事。

苍溟只想尽快送走瘟神,好回屋去安抚自家累坏的幽妃,可惜被烛司这么空耗着,也不能强行把人送走。

最后一步了,没必要出什么差错。苍溟耐着性子应对烛司,突然感觉到身后有一股熟悉的气息接近,他正要回头,烛司突然问他:“地心的岩浆又要卷土重来了吧?”

苍溟先确认了沈溪还在床上睡着,这才淡淡回答烛司:“已经被本座重创过,掀不起什么风浪。”

“那可未必,”烛司轻笑,“幽主如今深受灼烧之苦,即便是一点小岩浆,恐怕都能要你的命。”

“不劳荒淤王担心,本座的命硬得很,谁也拿不走。”苍溟淡淡道。

烛司浅淡一笑,又开始说别的事,东扯西扯始终没有离开的意思。苍溟耐心耗尽,终于发觉不太对劲,可具体哪里不太对劲,却又说不出来。

许久,他突然意识到,今日的烛司没有摆出那副恶心的天真嘴脸。苍溟眼神一变,刹那间出现在烛司面前,一掌击过去便打碎了他的幻象。

是烛司的手下。

见事迹败露,直接饮毒自尽了。

苍溟顾不上检查他的情况,两三步冲进房中。沈溪还背对着他睡得正香,任凭外面吵闹声一片都没有动静,苍溟直接扣上她的肩膀,却只摸到一片柔软的触感。

是枕头。

他脸色彻底阴沉,化作一股凌冽的风杀了出去。储星急忙要追,却听到苍溟冷淡的吩咐,愣了愣后停下脚步。

苍茫的九幽大地上,烛司站在蟾蜍马车前头,意气风发地往边境冲,只等脱离九幽境内,便可以直接回到荒淤。

马车门窗紧闭,谁也不知道里面坐了什么人,竟可以让烛司亲自驾车。

快了,就快到边境了,烛司眼睛一亮,下一瞬便被一股疾风拦住了去路。

蟾蜍们被风切断了脖子,哀叫一声没了气息,烛司连同马车险些被掀翻,却有一股风将马车猛地扶住。

烛司从马车上跌下,一个翻滚挡在车厢前:“幽主这是什么意思?”

“出来。”他死死盯着安静的车厢。

烛司轻笑一声:“里面没人,幽主在叫谁?”

苍溟彻底失了耐心,直接硬闯车厢,烛司眼神一变上前拦截,维持了几日和平的两人彻底撕破脸面。

虽然只有两人,但这一仗却打出了千军万马的阵势,风与冰刃相互厮杀,直叫九幽天地变色。

烛司虽是荒淤千年难得一见的天才,但到底年岁太小,勉强耗了一天一夜后,储星出现在二人面前,苍溟直接将他掀翻在地。烛司捂着腰腹上被风刃切开的伤口,眼睁睁看着苍溟逼近车厢,却露出了愉悦的笑容。

下一瞬,车厢被掀开,里面却空无一人。

“我都说了里面没人,幽主怎么不信呢?”烛司一脸遗憾。

本该震怒的苍溟却是一脸平静,闻言不带任何情绪地回头看他一眼:“本座何时说过这里头有人?”

烛司表情一僵,脸上的笑容渐渐淡去。

“若不假装相信里头有人,又如何让你心甘情愿耗在这里,为另一队人拖延时间,”苍溟说着,瞳孔闪过嗜血的颜色,“能自由往返九幽与荒淤的,整个地心就你我两人,如今你在这里,另一队又不敢走幽谷离开,只能剑走偏锋沿一线天往荒淤走吧?”

一线天,是连接九幽和荒淤的一座高山,亦是除了幽谷以外唯一去荒淤的通道,山路崎岖难走,一天一夜远不够走出九幽。

烛司能力不及苍溟,只有在苍溟的力量笼罩范围之外,才能自由在九幽和荒淤之间往返,而苍溟的力量笼罩范围一是到边境,二是到一线天的百米之下。他若直接和沈溪一同走,便很有可能像现在这样被直接抓住,不如以自己为诱饵,让沈溪跟另一队人去一线天,这样就等于双层保险——

他若拖得够久,另一队直接回了荒淤,若拖得不够久,也能让另一队到一线天的百米之上,他只需想法子在处于弱势时赶去一线天与沈溪汇合,一样可以带她离开。

只是他没想到,苍溟直接看穿了他的计划,且将计就计将他扣留,而储星出现在这里……烛司脸色阴沉,显然已经想到了结果。

苍溟眼神淡漠,亦是看向储星。

储星被他的眼神刺得瑟缩一瞬,静默之后突然跪下请罪:“幽主,幽妃娘娘不在他们的马车上。”

这下不止苍溟,连烛司的脸色都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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