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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初入汴京

“你消停点。”阿秋见到她乐不可支的模样,最终无可奈何的一把撑住栏杆,不让她继续摇晃了,不然还真被她摇垮了去,届时就丢人现眼了,少不得要麻烦,当然,他是不介意来自周遭的异样的眼光的。

“我开心嘛!”满月被他阻挠,不乐意了,使劲了力气也掰不动栏杆了,只得安安分分的趴着,不拿栏杆玩了。

没了玩意,她望着那一片片的屋舍,以及远方高耸的城池,依稀可见皇宫的置地轮廓。

“你说,先生在哪里呢?”

他们两人之所以进京,是接到先生的书信,他们两人才马不停蹄的赶了来,只是,却不知道先生在何处,先前只说入京再会,如今他们也到了可是先生还不出现。

汴京很大,几乎每一个地方都可能是先生藏身的地方。

先生所谋之事,他们或多或少的知道些,他们虽说是江湖人,可,也愿供先生驱使,效犬马之劳。

“先生会来主动见我们的。”以先生未雨绸缪的本事,怕是,会猜到他们进京的时间,也会主动来寻他们,不然怎么不留下见面的地方。

所以,他们只需要等着即是。

既然人没有见着,那他们也就只得安生的待在汴京里等着他出现了。

不过,这些时间一定可以把汴京上下都玩个遍!她也要体验一把,富贵人间的滋味。

“我们就该把二爷也叫上的,汴京多好啊,让他来汴京发展,一定赚得盆满钵满。”满月感慨着这都城的繁华,而肖二却只把自己留在云中。这汴京都是达官显贵、簪缨世家,要是傍上个大人物,可不就是捡钱跟捡树叶子一样,届时可就发达了。

指不定她给自己存点钱,然后在汴京开个胭脂铺子,以后啊,就靠着这铺子衣食无忧了。那时,也不要再到江湖里打打杀杀了,自己就安享晚年咯。

满月不禁给自己谋划起了未来之事,他们这些人啊,不会一辈子都在江湖里混的,总有金盆洗手的一天,自从跟了肖二爷,他们也逐渐的远离了江湖纷争,如今么,怕是要进入朝廷纷争里了。

“汴京可不是你现在看到的这样风平浪静。”谁知道这繁华底下隐藏着什么惊涛骇浪呢。

阿秋抱着剑冷漠道,宛如兜头淋下的凉水,霎时熄灭了满月的激情。

“你可真没劲啊。”满月抱着栏杆颓丧无比,阿秋真会冷场。

“走了。”阿秋说着就要转身而去,不管在后面自顾自玩的满月。

“去哪?”满月扭头问了句,此间酒楼回廊设在外边,可以登高望远,视野不受限制,也是人来人往,各种话声络绎不绝。

“先生不是说了,有事寻元大公子去。”

“可咱们这有事?”满月想不出来他们是有什么事的,他抱住阿秋的胳膊,乞求,对这边的悠然依依不舍。

“别去嘛,咱俩初到汴京,再玩一天?明日再开始给先生办事,好不好?”

阿秋不为所动。

“耽误先生大事怎么办?”

“你瞧着有什么大事?先生人都不出来呢,定是没事的。”

满月不松开阿秋,她不想走,她没玩够。要是真开始给先生办起事来,依着阿秋的性子,就再也没有清闲的时候了。

两人正拉扯间,满月无意间扭头看到了对面的熟悉的面孔,惊鸿。她瞬间就松开了阿秋,她抱着胳膊,作出一副清冷傲然的模样盯着对面楼上的男子。

这汴京的楼道都建造的一样,连楼层都一般高,对面的人一出来,她这就看得一览无余。

“哟,这不是抢马郎吗?”

满月朝对面喊了一句,惊鸿听见这充满暗讽的称呼,一下子就想到了自己。初时还没有寻到声音来自何处,直到眺望到对面,才看见了那个纠缠了他一路的小娘子。

惊鸿无语的看着对面的一男一女,果真是他们。先前在途中他就先他们而去,也是知道他们也是来汴京的,只是没有想到,这么快又见到了。

他悄然的阖上背后的门,朝着他们的方向拱手,遥遥对话。

“幸会。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就见面了,看来也是缘分。”

“姑娘与你这朋友并非汴京人士吧?初入京城,不如在下做东,为你们接风洗尘?”

满月看着对面的人,说话文绉绉的,穿的也是大不相同,这汴京的人物还真不一样。她可不以为他们是有缘,是冤,所以冤冤相报何时了,走哪都碰上了。

“不必了,我们早到京城了,身上的风尘也已经洗干净了。”

“……”惊鸿一时语塞,他也就是客气客气,哪知满月如此计较,弄的他接不住她的话茬。

这时,华章开了门出来。他也是先听到了惊鸿在同人说话,这会出来就是瞧瞧,惊鸿与之对话的是何人。

他自然的看到了对面的两人,一男一女。在云中,他见过那个黑衣青年,是跟在谢长柳身边的护卫。只是,如今汴京里并没有谢长柳的消息,可是,这护卫都在汴京,那看来谢长柳果真是回了汴京。然而谢长柳到现在也没有出现,看来太子那也没有告诉他们实情,是替谢长柳瞒着他们吗?为的什么?为的是担心与他们再起纷争?华章自然的以为,有这个护卫在的地方,谢长柳就在,说不定人就在对面的那酒楼里。

华章一出现的时候,对面的阿秋就警惕起来,这个人,是先前在云中同先生对峙的男子,居然也在汴京,还是那人的朋友。

华章与对面的阿秋遥遥相望,目光交错之间,有着锋芒。

满月见着围观的人多,也没有自讨没趣,扭头就先进了里边去,阿秋也相继转身离开。

华章看着人都消失在视野里,才收回目光问起惊鸿。“这两人是江湖人,惊鸿,你怎地与他们认识?”

先前在云中,除了他见过他们在谢长柳身边,后来都是没有再出现过的,惊鸿是什么时候认识的他们。

说起跟他们的结识,惊鸿不好意思的挠起头。“是啊,回程途中结识的。”

然而华章却是深着眸色道:“他们是谢长柳的人。”

“长柳的人?”

惊鸿不信,长柳在外边能有什么人?多是结识的江湖义士吧。先前在云中外救他们,也是请的一队江湖义士,难不成就是他们?

“那不正好,也是我们的朋友了,我去请他们过来一起吃酒。”而他兴冲冲的真要走,被华章抬起胳膊拦住。

惊鸿抬起扇子把他的胳膊压下去,并不留情的戳穿道:

“怎么?你不会还计较着与长柳的旧事,如今是连见一面都不肯的吧?”

他是见过华章与谢长柳的纠葛的,先前在琅琊,长柳逼着华章离开,说是为了顾全大局,可,他也明白,其中有长柳的公报私仇。说实话,他虽然不认同长柳的方式,可是他却说不得什么,总而言之,是华章有欠他的,若是偿还,华章还真是还不清,如今受点委屈也是应当的,只是依着华章的性子,日后怕是与谢长柳要反目成仇了。

似是被人戳中心事,华章冷然的看着他。“你觉着我跟他之间的过往真就能一次两次就消的干净?”

谢长柳说是不计较过往了,与东宫可以不计前嫌,可是,他不是太子,谢长柳怎会跟自己算的清楚?他没有太子的本事能让谢长柳抛却家仇,而他先前嫉恨谢长柳,算计他的后果,谢长柳是不会忘记的,自己还断了杜太傅一臂,这个仇恨,他也不会同自己忘记。

他相信,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罢了。

“不管如何,华章,这件事的因果追根究底在于你。”人总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他们也是分得清是非对错的,纵然华章是跟着他们一同并肩作战的伙伴,可是,错了就是错了。

当年啊,谢长柳被元葳顶替了功名,他在东宫无能为力的时候,若是华章没有因为自己的一己之私,想过要把谢长柳从东宫推出去,故意纵容他去告御状,还透露给了他所谓的元氏的罪证,让他天真的以为自己能推翻元氏,又如何会有后来发生的一切。如此说来,一切都是因为华章而起,阿眠的父母也是被华章间接造成的枉死,真正欠了阿眠与谢长柳的,不是东宫,不是陛下,不是元氏,而是他啊。

可是如今,他怎地还看不透呢?

而出了酒楼的阿秋却是同满月交代:“你且小心那些人。”

“小心什么?”满月不以为意,看着那些人纵然是有点本事,不过也看着不像是没事找事的人,汴京里的儿郎多是洁身自好的人,可不会同他们没事找茬。就说那抢她马的,看着也是文质彬彬的一个人,就是自己明嘲暗讽都没见急眼的,多好的脾性啊。

而阿秋却是担忧着那叫华章的,他见识过他与先生之间的对峙,自然就无法放心他,如今看着自己,眼睛里都是警惕,似是防备着他们。

而想来,这个人是与先生有过什么纠葛,彼此之间的联系并不好。

当初在云中外,先生还带着他们去救过这些人,只是,却没人记得这个恩惠。

“说不定哪日,我们会同他们刀兵相见。”

满月也噤声不言,这汴京的人际关系,也复杂的很,不像是他们江湖儿女,有什么仇什么怨的,就给个痛快说清楚,一刀要是解决不了那就两刀。

两人回到印象堂,花盏正巧了要外出,刚好的在门口遇上。

“这么快就回来了?”

近几日,有人传东宫官员私底下结党营私,虽然知晓的人不多,但也传到了东宫耳里,华章同惊鸿则出去逮人了。这会回的倒是快,想来是没有抓到人吧。

“嗯。”

“没看到人?”

“没呢,汴京里那么多地方,可不好找。”惊鸿摆摆手,出去一趟,别的人是没有瞧见,可却遇上了那两个江湖人,最后也只得空手而归。

“嗯,太子爷说明日要是议事就提点一番,若是他们有人还要背地里胡作非为,就直接处置了去。”如今陛下就等着东宫出错好抓辫子呢,这些人还不知晓谨言慎行,结党营私这一罪名说小也不小,怕的就是连累东宫了。

以前倒是不觉得这些人有什么小心思,如今太子御下愈加宽松,他们也就张狂起来。私底下一伙人聚聚也就罢了,还被人看到了,给传了出去,幸亏是还没有被御史台的人听去,不然,参东宫的折子就该出发了。

“这伙人是想着陛下待东宫没以前了,在给自己找退路呢。”东宫如今越发的不受重视,朝廷里的人都有目共睹,所谓人往高处走,因此就有人想着另谋出路了。

“不管怎么说,背叛东宫的人绝对不允许存在。”华章一拳锤在门上,说完就怒气冲冲的进了院内。

花盏看着那人留在门框上的凹陷,有些莫名其妙。

“他如此大气性?”

不就是出去一趟,怎地又是这样脾性大的回来?

惊鸿知道肯定又是因为先前在外面说起的谢长柳的事情,以至于他现在都怒火难消。而他说的背叛的人也不仅是指的那些个官员,还有谢长柳吧。

“他……如今也不知道该怎么劝了。”

惊鸿有些颓丧的在门槛上坐下来,对于华章的那些事,他宁愿是一开始就不知道,如今知道了就是在心中备受煎熬。这人啊,固执是真的固执,说什么都不听,反而会越加的记恨人,实在是毫无办法。

他们也知道华章如今的脾性是因为早年的经历导致的,因此,他们也没有办法去指摘他 不是。但,他把阿眠养的很好,就完全不似他的性子。

“长柳也活着,我在想,我先前在云中与琅琊一直不敢跟他明说阿眠的事情,总觉得这么瞒着他也不好,可是,又没有办法说得出口。”前是长柳后是华章,他夹在中间页很为难。说出去了,长柳怕是得跟华章撕破脸;可是不说,每次看着长柳,他又无比煎熬。明明他们这些人什么都知道,却独独瞒着他一个人,让他至今都不知道,自己的弟弟阿眠还活着,还要继续承受着家破人亡的阴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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