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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意外(八):得悟

顾昭述眸色微沉,“这怎么能一样?明霁……”

“指令已下,多说无益。”郁迩轻声打断,修长白净的指节轻弯,没入顾昭述如墨柔软的发间,“听话,好吗?”

顾昭述定定看着他,清眸中裹着冷意,平日里原本就不怒自威的面颊染上了些许锐利,两人静静对视了半晌,还是郁迩先缓和了气氛。

“我们先回家。”郁迩轻轻按揉着怀里人的后颈,笑道,“阿述是要抱还是自己走?”

虽然顾昭述早就已经明白了,郁迩平日里大多数时候愿意顺着他,宠着他,更不会阻拦他什么,但他若是真决定了一件事,向来是说一不二的,太强势了,顾昭述心里有些不快,闷着头没有作声。

郁迩轻抚了抚怀里人微蹙的眉眼,也没有再说什么,抱着人从座椅上起身,顾昭述终于回过神,意识到郁迩方才的话,赶忙从他怀里挣脱下来,南郡正殿有多少奴仆臣子,要让他们看见他被郁迩一路抱着,那他还要什么脸面?

“你还是先处理你的政务吧。”顾昭述转过身,没再看他,淡声道,“让我自己再想想。”

郁迩默然,看着顾昭述离去的身影,神色渐渐冷了下来。

~~

西蕃,世子府。

白澈在正堂内坐了许久,茶水都渐渐凉了,见前去通报之人迟迟不归,不由心下轻嗤,想也知道是秦章有意晾着他,只是他若真是这么离开了,倒不知最后后悔的又是谁。

可惜沈言津为人端方,律己修身,这么多年来恪守循礼,到头来却看上这么个没头没脑的蠢笨之人。

这么想着,拐角处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为首之人赫然是那着了一袭绛红广袍的秦大世子,语调极为惊喜又浮夸,“哟,这不是大殿下吗?您日理万机的,今日怎么有空来鄙舍一坐?真是让弟弟受宠若惊了啊!”

白澈悠悠扫了他一眼,不紧不慢放下了手中的茶杯。

秦章好奇道,“不过话说您到底干嘛来了啊?”

无事不登三宝殿,这白澈来了定无好事,他原本打算不见的,结果下人回禀白澈居然就这么一直在这里坐着,于是就多晾了他一会,没想到这人还这么执着……

“探病。”白澈薄唇轻启,在秦章不善的目光中视线渐渐下移,似笑非笑道,“当日情绪不好,没忍住罚了世子,不知如今世子伤势如何了?”

“……”秦章暗暗咬牙,“托殿下的福,不过养了两日便无大碍了,只是这……腰腿不便,以至于今日让殿下苦等了这么久,也是过意不去……”

一想起自己前几日受杖刑之后,坐不能坐,站不能站,躺不能躺,被打得臀上没一块好肉,便恨他恨得牙痒痒,这白澈心眼也太小了,不过是说了他几句罢了,还说不得了?至于这么把人往死路里逼吗?!

“今日原本是受故人所托给你带个东西。”白澈漫不经心地从下奴手中接过一方木盒,状似无意地在秦章面前晃了晃,“不过看世子心情欠佳,也不太欢迎本殿,那么这东西……”

虽然只是一晃而过,但秦章眼尖,一瞬间便回忆起了自己的珍藏储物柜里有几个与这方木盒花纹样式一模一样的檀木方盒,而且与所有的木盒一样,中央海棠花纹处都刻了个沈字。

白澈起身欲走,秦章赶忙站起挡在了他面前,“等等等等!”

“你这……这是?!”秦章看清了那木盒的模样,大为震惊,“你怎么会有这个?”

“因为……”白澈没有卖关子,掂了掂手中的木盒,笑道,“言津是我的至交好友啊……”

“!!!”

这话像是阵阵天雷将秦章劈得外焦里嫩,难以置信这沈言津居然会有这样黑心肝的朋友,来不及过多的震惊,秦章伸手便要去拿,“那你给我……”

“诶。”白澈灵活避开了他的动作,揶揄道,“本殿好像还没说过要给你吧?”

“你?!”秦章一口气差点没上来,“那你想怎么样?”

白澈似是沉思了一会,缓缓开口,“先叫声哥来听听。”

“哥。”

“这么没有感情?”白澈悠悠道,“温柔一点呢?”

“……”秦章深吸了一口气,放轻了语调,微笑道,“……哥。”

白澈微微点头,木盒快要放在秦章手里时又蓦地想起了什么,不疾不徐地收了回来,“我记得你以前说过我很多次,表里不一,心如蛇蝎,权术小人……,我记得没错吧?”

“没有哥您记错了。”秦章笑容和善,“小弟明明说的是您品行端正,淑人君子,芝兰玉树……”

“是吗?”白澈淡淡道,“可前几日你不是还说,郁城主风姿绰约,放眼普天之下,也只有顾昭述这样举世无双的英雄堪与之相配,而我这种口蜜腹剑的小人根本不能与他们相提并论?”

“我……”

秦章还欲挣扎,忽地想到了什么,照他的说法,他是沈言津的好友,沈言津在郁迩手下做事,那么他定也认识郁迩……,深入想来,为什么他骂过白澈这么多次不见他计较,偏偏是那一次谈及郁迩和顾昭述时,他的脸色忽然就变了,不仅追问了他很多,重罚了他之后,人还莫名其妙地消失了好几日,他见过沈言津了,而沈言津身处南郡,那他这几日的行踪也明确了……

想到此处,秦章拿眼去觑白澈晦暗不明的脸庞,难道……

~~

是夜,松明居。

郁迩回来得挺晚,借着月色轻脚迈入了房门,周遭一片墨色,床帷深处泛着些昏黄色暗沉的烛火。

这个时候想必顾昭述已经睡着了,郁迩落座在床沿,静静看了一会顾昭述恬静安然的脸庞,想要剪下灯盏中的烛丝,不料下一瞬腰便被人用双手轻轻环住了,郁迩心中微暖,上了榻把人抱坐在怀里,靠在了床沿。

“怎么还没睡?”

怕水声会打扰到顾昭述睡眠,郁迩是特意在浴房中沐浴过后才回的,淡淡的玉兰香舒逸恬淡,顾昭述埋着头,耳尖却一点一点地红了。

郁迩这才注意到,昏黄的烛火下,顾昭述只穿了身薄得几近透明的里衣,内里的风景一览无余,缕缕轻纱更是为里衣添上了几缕旖旎,甚至连里裤也……

这是当初顾昭述入住松明居第一晚时下人拿错的那套……

郁迩呼吸一滞,勉强还算得上冷静,看着怀里明显不太好意思的人,轻声道,“这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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