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章 我定要让那人血债血偿!
刑天任是个十恶不赦的纨绔,这个人浑身就散发着一种人渣的气息。
杀他宋九歌一点心理负担也没有。
她亲眼看着刑天任落气,又不放心的碎了他的紫府,将识海也一并摧毁。
向来放肆狂妄的万宝楼少主,如同一只死狗瘫在地上,眼睛睁圆,胸口不再起伏,没有一丝生机。
目睹了这一切的陈序州恍若梦中。
他的脑子已经被药烧坏,看见伪装后的宋九歌还以为是幻觉,直到那人将他手上的绳子解开,轻轻把他抱起,放在了干净的贵妃椅上。
“放心,一切都交给我。”
宋九歌用自己的声音安抚陈序州,对方毫无反应,目光呆滞,仿佛痴了一样。
宋九歌给陈序州喂下龟息丹,很快,陈序州便进入假死状态。
【对陈序州使用龟息丹:修为+9999】
想了想,宋九歌还是把陈序州放在了满是血污的床榻上。
她在进逍遥苑的时候,弄晕了一个小厮,这会儿正好伪装成那个小厮,然后悄悄离开了房间。
走到合适的位置,宋九歌将结界一撤,钟叔立即察觉到不对,冲到房间里一看,被满地的血肉狠狠吓了一跳。
“少主?!”钟叔急速来到刑天任身边,磅礴的灵力注入他体内,但却丝毫没有作用,根本唤不回他的生机。
“到底发生了什么?!”钟叔心惊肉跳,他可是化神期的高手,是谁悄然潜入,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虐杀了刑天任?!
钟叔不敢再耽搁,把刑天任七零八落的血肉全部收起来往刑府跑。
虽然人是死得不能再死了,可万一邢家有通天手段,能把人救活呢?
钟叔宛如一阵风,眨眼便离去。
逍遥苑的下人们不明所以,管事的吩咐小厮们去收拾房间,这是惯例。
刑天任每次都会把房间弄的乱糟糟,一走的话就要立马清理干净,不然久了浸入木头里,便不好了。
伪装成小厮的宋九歌跟着其他人一起进入房间,她指着床上的陈序州问:“那这个人怎么处理?”
“这还要问?”管事的啐了一口晦气,“把人丢到城外乱葬岗去。”
宋九歌连声应是,用满是血的床单把人一裹,和另一个小厮抬着离开了逍遥苑。
小厮忍不住吐槽:“邢少主真是一点也不会怜香惜玉,每次掳来的都是一等一的大美人,怎么就下得去手呢?”
“他总这样,就没人管管吗?”宋九歌问。
小厮奇怪的看了她一眼:“谁管?他是万宝楼的少主,抓来的人大多数是普通老百姓,死了就死了。”
“以后就不会了。”宋九歌淡淡的道。
“切,你说不会就不会啊?”小厮不以为然。
“我说不会,确实就不会。”
人她都杀了,死的不能再死了,除非邢家能有媲美神仙的人物,不然大概率刑天任是再也没办法为非作歹了。
小厮以为她在吹牛,本来他们这些小人物私底下就喜欢互相吹嘘,满足自己的虚荣心。
两人抬着陈序州到了乱葬岗,随便找了个地方将人一放。
小厮拔腿就要往回走,却发现宋九歌脚步慢腾腾的,不由得催促。
“走吧,快走吧,这里渗人的很,今天真倒霉,怎么就摊上扔尸体这活。”
逍遥苑的小厮最讨厌的就是扔尸体,乱葬岗可不是什么好地方,白骨垒白骨的,阴森的很。
宋九歌:“我脚扭了,你先走,我坐下休息会。”
小厮翻了个白眼:“那我可不等你,这鬼地方,吓人哩。”
小厮说走就走,一点不带犹豫的。
宋九歌非常满意他的无情。
等小厮走远了,她回头把陈序州转移到更远的地方去了。
宋九歌刚走没多久,邢家的人便过来了,方才跟宋九歌一起抬人的小厮战战兢兢指着某处道,“就、就扔在这儿了,那床单都还在呢。”
邢柳翠垂眸看了一眼,顺着残留的气息追踪了一会儿,可惜没多远便气息便消失了,无法追查到底。
“和你一起抬尸体的下人呢?”
“小武啊?奴才不知道啊,他说他脚扭了,在这里坐下休息会……”
“去找他。”
被打晕扒去衣裳的小武在逍遥苑的柴房里被找到了,他睁开眼,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邢柳翠吸了口气,这事没法查了。
其实她也不是特别想查,主要是邢老爷子咽不下这口气,非要把残害邢家子孙的人找出来。
对于刑天任做的那些破事,邢柳翠很清楚,不过他们邢家人从上到下没有纯良之辈,刑天任没有蠢到家,没对不该动的人下手,所以他们邢家人基本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邢柳翠满腹心事回了邢家。
“如何,查出人是谁了吗?”邢老爷子一见她回来,迫不及待的问道。
“对方隐蔽气息的功夫极高,想来至少是合体以上的大能,孙女没办法探查其行踪。”
邢老爷子默了默,不死心的问道:“你不是会搜魂大法,那个被天任抓去的人你搜了没有?”
就算他们邢家一时半会儿不会报仇,但也要晓得对方长什么样子才行,总不能让刑天任白死。
“他的尸体不见了。”说到这,邢柳翠不禁看向钟叔,“钟叔,你确定那个人真的死了吗?”
钟叔面色一寒,冷冷道:“我虽修为一般,但判断人的生死不会出错,那人生机全无,死透了的。”
邢柳翠颔首:“钟叔不要生气,我只是有些奇怪。”
钟叔扯了扯嘴角,没有吭声。
室内陷入沉闷,邢父轻轻叹气,打破了寂静。
“就这样吧,以后万宝楼的事翠儿你多多上心。”
儿子死了,邢父固然是痛心的,哪怕他着实看不上刑天任。
可死了也没办法复生,活着的人总还要继续生活。
一直默默啜泣的邢母没忍住哭出了声,丈夫的话中含义她懂,意思就是这事暂且先这么着,以后有了眉目再说。
一想到儿子凄惨的死状,邢母根本控制不住悲痛,哭晕了过去。
邢老爷子重重一拍桌子:“什么叫就这样,我定要让那人血债血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