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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我是流氓我不放

老七等十三人,自程不器睁眼之时就已存在于威王府,自然是能够信任的死士,而且各个武功绝高,但对自己是否绝对的信服尚待考证,程不器深知收心的重要性,所以也并不着急。

程不器也早就明白,自己这一次被程烈送下长安城,有几分考虑也是为了磨炼自己,磨炼自己的心智、手段,甚至是收买人心的本事。

老七扶着程不器一直走回到汤峪山庄前,因为突发事故的影响,不少前来享受泡温泉的富家贵公子早就吓的没影,却还是看见陆怀民焦急地等在马车旁。

“谢天谢地哟,我的爷您可算回来了。”

陆怀民一脸关切,忙迎上前。

程不器没好气地看了陆怀民一眼,并没有询问他为何会被那名白脸杀手挟持,还走向了自己所在的房间,而且自己来汤峪山庄的行踪,如何被这么多人知晓,想来想去都应该怀疑一下眼前的陆怀民。

但程不器心中更加了解陆怀民的品行,对眼前这个整日无所事事的陆家二世祖没有一丝怀疑,只是说了句自己没事,就坐上马车,匆匆忙忙地往长安城摇晃前进。

回到威王府已经是夜幕时分,程不器一路颠簸,又呕了两口血,脑袋迷迷糊糊地昏迷不醒,一直睡到第二天正午。

睁眼一看,柳茹玉满脸关切地守在床边,程不器心中只觉温暖难胜,瞧见柳茹玉脸色有些憔悴,知道她又守了一夜,心中有些过意不去,加之心疼柳茹玉的身子,好言好语劝了半晌,才让柳茹玉回去休息。

临走之时,柳茹玉一步三回头,脸色有些异常,只是没有多问。

程不器又躺了一个时辰,浑身气力恢复八成,才起床梳洗,喝了碗淡粥。

“吱呀”一声,柳茹玉推门而入,右手背在身后,藏着什么东西。

程不器笑道:

“让你好好休息,就知道关心我,也不顾自己了?”

朝夕相处,加之两人幼时的种种羁绊,如今已是心灵相通,程不器更是发觉自己对这个异世的亲人,早已生出了别样的情愫,只是不知柳茹玉心中是怎样看待自己,因而一直不敢说出什么出格的话。

柳茹玉拉着程不器一起坐下,伸手在他脸颊上轻抚,摸着黑色的铁皮面具,语气哽咽神情伤感。

“这块铁皮,你戴了这么多年,一定很难受吧。”

程不器咧嘴一笑,一手握住柳茹玉的手。

“没有的事,早就习惯了,而且在北境时,也不用天天戴着的。”

柳茹玉眼神黯淡,“可你现在来了长安,却要天天戴着。”

柳茹玉从身后拿出一个小木盒放在桌上,打开木盒拿出半张白玉雕刻成的面具,样式大小与程不器脸颊上的一模一样,自然是她趁着程不器睡着时偷偷临下的样式。

“你总是戴着那块黑铁的,既不好看也不舒服,我用皇帝早年赐给我爹的一块上等的玉璧,找人给你雕了副白玉的,想来君子佩玉,温润养身,哪怕是戴在脸上,也总比铁皮的好。”

程不器一时不知说什么,只是微微点头,任由柳茹玉亲手为他换下。

原来自己脸颊上这三道骇人的疤痕,真正伤的不是自己,而是柳茹玉。

眼前人当真是比自己还要爱护、心疼自己。

回想眼前人曾经在狄鹏与李元霞的长枪利剑面前,奋不顾身地保护自己,

“她又爱护我胜于爱护她自己。”

“你脸上是被什么人打了耳光?”

柳茹玉脸色微变,语气带着八分担忧两分诘责。

程不器满面笑容,像是讲笑话一般把前往汤峪山庄发生的事讲了一遍。

“你说那白面的杀手,为何知道你在汤峪山庄?”

柳茹玉一针见血,直接点出了问题的关键所在,倒是让程不器心中一惊。

他也未曾想这位以容颜动天下的桃花仙子,还有远超寻常男子的见识与气魄。

程不器一时不知该不该回答,柳茹玉却又沉吟道:

“你的威王府向来是铁板一块,跟着你从北境回来的这几位老前辈自然也是信得过,算来算去,问题只能是那个不知死活的陆家小子了!”

柳茹玉口中的陆家小子,自然是说陆怀民,虽然柳茹玉寻常也不爱给陆怀民好脸色,但此时提及他,语气却极其严厉,甚至有几分火气。

程不器犹豫半响,开口道:

“你不用多想,这事儿跟怀民没关系,我去汤峪山庄的行踪,是我自己让人放出去的。”

柳茹玉听罢,愣了片刻,原本担忧的神色立时消散,笑道:

“那我就放心了,你自己这样行事,必然有你的道理,我不会过问,你也不必向我解释,只是你以后行事,万万不可置身险境。”

“你以后切莫以身犯险,即使不为你自己考虑,也要想想瑶儿姐,你娘她有多疼爱你。”

“你也要为我想想,别让我也为你担心受怕,我不怕忧心,只怕你有个一点半点的伤病,我怎么接受的了。”

最后一句,柳茹玉的声音压的极低,还是让程不器听的真切。

程不器准备伸出双臂,给柳茹玉一个大大的拥抱,柳茹玉却立时换了语气:

“那位梁姑娘,为何打你两个耳光?”

柳眉微挑,眼神颇有几分悍妻责夫的意味。

程不器支支吾吾,语气也是含糊不清,想糊弄过去,也不能就跟柳茹玉直说“我调戏了她,还毛手毛脚抓了不该抓的地方?”

见程不器不敢回话,柳茹玉大致已猜到了三分,冷声诘责道:

“你是不是对人家姑娘言语不敬,还是做了什么出格的事?”

程不器见躲不过,只好坦白从宽。

原本以为柳茹玉会发‘桃花娇怒仙子威’,却只是假意嫌弃地瞥了程不器一眼,忍不住笑出了声。

“你就是这样追求人家姑娘的?真是个榆木脑袋,你这分明就是耍流氓!”

听见追求二字,程不器心中一急跳了起来。

“谁说我这是追求她了,我程不器再不堪再丑陋,也不能冲着这样母暴龙一般的人动心思。”

“那你想要讨个哪样的姑娘?说来听听,我也许能帮你物色物色呢。”

柳茹玉的话颇有几分漫不经心,程不器却急了眼。

“我不娶妻,你也不用替我物色,除非......”

“除非什么?”

柳茹玉侧着脑袋,一副好奇的表情。

“除非能找到像你一般待我的人,要有你一般美丽,有你一般爱护我,那我就同意。”

柳茹玉一时乐得心花怒放,笑的腰肢乱颤,伸出手指抵在程不器的额头。

“你呀,怪不得的瑶儿姐来信,说你会哄女儿家开心,总能逗得她满心欢喜,一点也不差。”

程不器语气略显急促:

“你说我这是在逗你开心?哼哼!”

将头一扭,程不器故意装出一副不再搭理柳茹玉的模样。

柳茹玉笑了一会儿,看程不器的脸色有几分严肃,回想了一下刚刚他说话的神情、语气,心中似乎猜到了他的心思,故意打趣道:

“那你说说,你是怎样调戏那位梁姑娘的,仔细说给我听。”

程不器一时憋的脸色通红,只是不张口,柳茹玉见说不动他,索性笑道:

“那你双手比划一下,让我看看你这程家小流氓,是怎样动手动脚的。”

见程不器还是像根木头桩子一般,一动不动地站着,柳茹玉继续道:

“要不这样,我叫巧月来陪你演示,免得你独自一人演独台戏,看不真切。”

说罢,柳茹玉就向房门处走去,程不器怕她真将巧月唤来,心中一时急切想拉住她,脚下被桌腿一绊,身子冲着柳茹玉的身形便扑了出去。

......

一刹那,时间又好似静止了一般。

柳茹玉白玉般的脸颊立时升起两圈红晕,眼中带有三分惊讶五分羞,还有两分喜,也是直愣愣地盯着程不器放在自己胸口的双手。

程不器这一次确实是真正的失足,双手只觉盈盈难握,两手还捏了捏,鼓鼓囊囊好似气球一般,透过那小山峰一般的两岳,清晰地感觉到怀中的柳茹玉心跳立时加速起来,整个身子都好似火烧一般。

“啪啪”两声响起,只是打的不是脸是手,而且柳茹玉玉掌轻拍程不器的手背,并没有使出真正的力道。

“小流氓,你还不放手。”

程不器被柳茹玉的低声呵斥惊醒,忙放开手,急急忙忙向后退开,着急忙慌脚跟又被绊了一下,直挺挺地往后倒去。

柳茹玉虽然一时有些不知所措,但毕竟真心实意担心程不器,伸手想拉住他,一时没有站稳,身子也被程不器带动之下倒了下去,压在了他的身上。

程不器直挺挺地躺在地上,柳茹玉鼓鼓囊囊的胸脯压在他的胸口,脸颊也与程不器紧紧贴在一起,四目相对,目光均炽烈如火。

幽兰气息清晰可闻,程不器索性两手从后搂住了柳茹玉的腰肢。

柳茹玉一时只觉羞惭难当,但两臂挣不开程不器的怀抱,加之心中情感使然,索性便躺在他怀中,静静听着两人愈发急促的心跳。

就在这一刻,程不器与柳茹玉都感觉到了无比的放松,身心放开一切枷锁,坦然面对本心一般的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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