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问事
不过,看着这渣男过成这个样子,刘阿满就放心了。
看着时间差不多了,怕陆知闲等得急了,她悄咪咪的从那几个八卦的大娘中央退了出来,往另一边胡同走去。
这边的被扇了一巴掌的刘凯登似乎察觉了什么,猛然抬头看向那边的胡同,却只看到一个有些熟悉的背影。
……
前脚从镇上回来后,杨素珍后脚就提着一篮子萝卜上门来了,
还带来了一个好消息,
“二牛他媳妇怀了,哈哈,那孩子都两个月没换洗了,也不说一声,还跟着咱们拼了命的干活。这两天胃口不太好,老是呕吐,我看她情况不对,带她去让朱叔摸个脉,摸出来的。”
说完她松了口气,
“这下可好了,不用那么愁了,之前老大那个嫁过来这么久没开怀,都愁死我了,还是老二家的给力,这么快就揣上了。”
刘阿满马上接口道,
“恭喜婶子了,这不赶上过年要放假,让二牛媳妇好好休息休息,等年后看情况,稳定一点再去作坊上工。”
杨素珍连连应是,
而后,突然想有点愁了,
“这大牛也不知道在想着什么,有几个好的亲事都让他给推了,有的还是黄花大闺女呢。”
今年的刘家庄在周边的村庄里算得上扬眉吐气了,
其他的不提,光这橙园就让村民们赚上了不少。
连带着村里未婚男女的婚姻市场也大大提升了。
以往,刘家庄在众多的生产队里并不显眼,
但今年可不一样了,
就她家离了婚的大牛,就有几趟媒婆上门询问了。
这刘大牛虽然结过一次婚,但前头的女人又没有留下一儿半女,不必担心以后还有纠葛。
再加上这刘家,刘发是生产队的大队长,杨素珍又有一份工资。
虽然家里是分了家的,
但凭着刘家庄现在的发展,刘大牛这勤快的小伙,这日子哪还用愁?
所以,不少外村的人家苗头都往刘大牛身上瞄呢。
可刘大牛只一心埋在橙园里,都一一推却了。
杨素珍有点愁了,她看了看左右,压低声音问,
“丫头,你说你大牛哥,不会还对前头那个惦记着吧?”
“不能吧?”
都已经抓奸在床了,这样的女人还值得他惦记?
杨素珍是越想越慌,狠狠地道,
“不行,我得赶紧给他寻个好的,若是他再找上那个不要脸的,这儿子我就不要了。”
她说着说着,突然就想起了什么,
“哎呀,差点忘了正事,你这新房也建得差不多了,赶紧找焚婆婆选个吉日良辰上梁。”
选吉日良辰?焚婆婆?
现在不是不推行迷信这一类人吗?
这人没被打压?
杨素珍压低声音道,
“这事得私下去找,你看看你什么时候有空,我带你去焚婆婆家看看,让陆知青也一块儿去。”
刘阿满倒是好奇起来,她来到这个年代这么久,还是第一次听说这类神婆。
而杨素珍看起来对这焚婆婆还是蛮推崇的。
说干就干,刚好没什么事,刘阿满让小新去大队部把帮忙做账的陆知闲找回来。
三人便悄悄的往隔壁村走去。
一路上,刘阿满两人都在听杨素珍讲诉焚婆婆的故事。
说完,还叮嘱她们,
“等下我敲门的时候,你们别说话,在门口静静等着,焚婆婆这人有点古怪,不喜人进入她住的地方。”
刘阿满俩人点了点头,表示知道。
这路是越走越偏,周围都是荒山野岭,没有几户人家。
走着走着,尽头就突然出现一座石头房子,
刘阿满很是诧异,
因为这一片,很少用石头砌成的房子。
看起来面积还不小。
看到房子后,杨素珍停下了脚步,示意刘阿满和陆知闲跟上,上前轻轻的敲了一下木门。
很快,里面就传来一声苍老的声音。
接着门便开了。
露出一个满是沟壑的老人脸,
焚老婆子先是看了一眼杨素珍,便直接点了她的来处,
“刘家庄的?”
杨素珍惊喜的连声应是,
“对对,婆婆,我上次替我家那不争气的两儿子来问过。”
焚老婆子仔细看了一下杨素珍的面相,冷冷的说,
“你家大儿姻缘可是散了?”
一旁的刘阿满听到这,挑了挑眉,看起来还真有几分道行啊。
杨素珍激动的说,
“对对对,您当初说他俩不合适,果然,还没两年呢,这家就散了。”
焚老婆子冷哼一声,
“日支婚宫虽坐申金喜神,然干支相克,婚宫又寅时相冲,女命比劫淫邪之象明显,这样的婚事,岂是长久之相!”
杨素珍连连点头,可当初也没了法子,闹成那个样子,只能选个日子就让他们成了婚。
“焚婆婆,我今天来,是带着俩侄来问问,家里准备上梁了,想挑个良辰吉日,您看看……”
焚老婆子抬头第一眼就看到了陆知闲,只一瞬,眉头就皱得紧紧的,
心里嘀咕着,
这可不是长命之相啊!
她死死的盯着陆知闲,
“你八字呢?”
刘阿满看着对方严肃的样子,心里突然咯噔一下,
这神婆看起来不像忽悠人的,有几把刷子,
会不会看出陆知闲的问题。
毕竟,没人比她更清楚陆知闲本来的命运。
他早该死了的。
陆知闲察觉自己媳妇紧紧揪住自己的衣摆,以为她害怕,转头轻轻对她笑了笑,然后对着焚婆婆说出了自己的时辰八字。
怎知,这焚老婆子随着他的动作看过去,目光停留在刘阿满的脸上,
脸上的震惊更甚,愣在了原地。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焚老婆子才回过神来,开口第一句就是发出了邀请,
“姑娘,你随我进屋一趟吧。”
杨素珍怔住了,她担忧的看了看刘阿满,又看了看焚老婆子,
“婆婆,我这侄女怎么了?”
这焚婆婆看事,从来不让人进门的,怎么今儿,却喊了满丫头进去?
焚老婆子没说话,而且定定的看着刘阿满。
刘阿满知道对方恐怕看出了她的不同,这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
可她是谁啊,只要她不承认,谁奈她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