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生命之悲
收拾妥当之后,海燕拿起一个精致的小包,转头对我说道:“你抱着宁宁!”
听到这话,我连忙伸出双手,朝宁宁走去。
只见小家伙正伸着一双胖乎乎的小手,仿佛知道我会将她抱起来似的。
当我靠近时,她没有表现出一点儿陌生或者害怕的样子,反而开心的看着我,两只脚的扑通着,小手不停地在空中胡乱挥舞。
我小心翼翼地将宁宁抱入怀中,笑着说道:“小宝宝,咱们走啦!今天爸爸和妈妈要带你出去逛逛,看看外面精彩的世界!现在正好是春暖花开的时节,到处风景如画。”
就在这时,一旁的海燕轻声提醒道:“在嫂子面前的时候,你说话可得注意些,千万别让嫂子产生什么'误会’。”
我装着一脸轻松、满不在乎地回应道:“你就放一百个心好了,绝对不会有问题的,要知道宁宁本来就是我的宝贝女儿,也是她的女儿!”
然而,海燕却似乎并不认同我的说法,她特意加重了说话的语气,斩钉截铁地强调道:“你给我听清楚了啊,可千万别忘了,宁宁只是你们的干闺女,你们可别老是心心念念地想要跟我争抢这个女儿!”
我会心地笑笑。就这样,我们这特殊的一家“三口”,有说有笑、朝着停在门口的车子走去。
当走到车旁时,我小心翼翼地弯下腰来,动作轻柔得如同呵护一件稀世珍宝一般,缓缓地将宁宁安安稳稳地放置在了副驾驶的座位之上。
随后,我便“拧”着宁宁胖乎乎的小脸蛋,逗着她玩,宁宁咯咯的笑个不停--------
海燕把那扇厚重的大门关闭好,便走过来,她伸出双手温柔地将宁宁从座位上轻轻抱入怀中,一切都准备就绪,只等启程出发。
在驶出了居住的大院门口之后,我们把车停在路边,购买了一些用于祭奠的必备祭品。
将这些祭品放在了车子的后备箱内。
我想着满满当当的一堆祭品,承载着对逝去亲人深深的怀念与敬意。
一路上,海燕抱着宁宁,目光专注地望向车窗之外。
每当看到一些新奇有趣的景物时,海燕都会兴致勃勃地用手指向窗外,柔声细语地告诉宁宁:“看呐,宝贝儿,这边开着的是鲜艳美丽的花朵,这是红色的,这是黄色的……”
听着海燕给宁宁耐心地普及各种有趣的知识,我的车速刻意开的很慢,缓缓前行,希望能够让她们俩尽情地欣赏欣赏道路两旁美丽的风景。
毕竟,宁宁和海燕在这段日子以来,只是待在自家那个小小的院子里头,几乎没有什么机会走出门走走。
当车子终于抵达目的地——那片宁静而又肃穆的墓地时,我这才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按照农村的老规矩,像宁宁这样年纪尚小的孩子,到这种地方可是有着诸多忌讳。
因为按照我们家乡的习惯,认为小孩不到十二岁是可以看到另一个世界的。
如果不小心瞧见那些所谓不干净的东西,从而受到惊吓或者带来不好的影响。
想到这里,我不禁有些担忧地转头看向海燕,轻声说道:“宁宁毕竟还那么小,我总觉得这片墓地透着一股子阴森森的气息,要不还是别带着宁宁过去了?”
海燕点点头,表示赞同我的看法,接着说:“行,那你就在车上抱着宁宁,我自己一个人过去就行了。”
说完,海燕便推开车门走下了车,打开后备箱,准备提起祭奠物品去墓地。
令我们意想不到的事情是,竟如此凑巧地碰上了她的哥哥以及侄子,两人恰好也是刚刚上完坟,正沿往回走。
大哥一见到我,脸上立刻堆满了热情而又亲切的笑容,十分客气地向我打起招呼来:“原来是你呀!没想到你们一家今天也过来!”
我见状赶忙笑着回应道:“是啊,大哥您好!”
紧接着,大哥略带疑惑地看了看我怀里紧紧依偎着的宁宁,然后转过头对海燕说道:“我原本还想着,孩子年纪小,今年你可能就不来上坟了。”
海燕说道:“我已经好些年没能亲自过来给父母上个坟,今儿个刚好有空,就想着也要过来祭奠一下。”
海燕的侄子鹏鹏留在车上照看着宁宁,而我提着祭品则紧跟在海燕和大哥身后,一同朝着那片肃穆的墓地走去。
当我们踏入墓地时,一种庄严的氛围瞬间笼罩而来,仿佛整个世界都安静下来。
这里没有喧嚣与纷扰,只有微风轻拂着树叶发出的沙沙声,以及偶尔传来的几声鸟鸣。
我静静地跟随着他们的脚步,来到了墓碑前。
望着眼前那块冰冷的石碑,上面海燕父母的名字和生卒年月,下边有海燕和穆二月的名字。
一股莫名的悲伤涌上心头。
感到生命是如此的短暂,每个人结局不过如此而已。
尤其是海燕的母亲,可以说是一生强势,总是在家庭中占据着主导地位。
而如今也只是孤独的拥有那寸方之地!
想想一生为我们操劳的父母,他们激动的迎接着我们的到来,本意是让我们快乐成长,享受美好的生活,成为富足而高贵人。
而我们除了童年的时候享受了自由自在的生活,过得无忧无虑,像天使般的存在,其它时间好像都是在和命运做不断的抗争。
到了青春期,正如少年维特的烦恼一样,鄙陋着社会中的各种陈规陋习,不断的想活出自己想要的样子,结果遇到的是一个个陷阱,我们挣扎其中,纠结在情感烦恼的情感世界里。
步入社会后,我们才发现社会中存在的更多的是人性的丑陋,没有书本中写的那般美好。结果就是我们混迹在职场,在人情世故虚情假意的迎合奉承中,不断的失去个性和自我,白白做了些违心的事情,甚至去纵容那些坏人,成为他们的帮手。
看着这一排排的墓碑,我突然不知道生命存在的意义是什么?
我知道这是个很难回答的问题,正如一万个人心目中就有一万个不同的汉姆雷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