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摄政王请自重
晏辞渊此刻说的话,他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是为了给秦止戈添堵还是说出了真心话。
“摄政王,请自重。”秦止戈此刻眼中满是警惕和怒气。
只有赤瑶还在明艳的笑着:“王爷,听夫君说,大婚能够顺利进行还多亏了您相助,赤瑶在这里谢过了。”
说完赤瑶低了一下头,意为行礼感谢。
晏辞渊被赤瑶的话气的轻笑了一声,她还真是会往他心里扎啊。
而秦止戈看到晏辞渊吃瘪,心情好了不少。
赤瑶的嘴啊,真是从来没让过人。
以往在将军府都是自己被怼,如今换了一个角度,变成了旁观者,这感觉还真是舒心呢。
“你,真是好得很。”晏辞渊轻笑,咬了咬牙,说出了这么一句不咸不淡的话。
赤瑶却突然抱住秦止戈的胳膊。
“夫君,我怕,他好凶。”
赤瑶一句话把两个男人都弄的一愣。
秦止戈是从来没见过赤瑶这样,不知道她闹哪出,但不得不说她的撒娇他很受用。
另一旁的晏辞渊──我什么时候凶了?
“乖,不怕,有我在。”
“还是夫君好,从来不凶阿瑶。”
晏辞渊:“……”
觉得恶心,又有点羡慕,甚至还有点嫉妒,怎么办?
其实,赤瑶确实是故意的。
因为就在三人刚见面的时候,赤瑶感觉到了空气中那熟悉的波动,力量的来源就是晏辞渊和秦止戈。
她突然有个猜想,难道别人的情绪起伏不行,一定要是这几个气运之子相撞才可以么?
就像前两天靳景淮和秦止戈的争端,那是赤瑶第一次感受到波动,而刚刚那些女人的情绪就没有办法转换。
晏辞渊和秦止戈的碰面,她故意言语上挑刺儿,果然源源不断的力量一丝一缕地进入她体内。
看来是这样没错了,如果她想要继续得到自己想要的,恐怕得多制造些他们的冲突了。
挑事可是九尾狐的强项。
秦止戈不再理会莫名其妙的晏辞渊,拉着赤瑶的小手,走进正殿。
须臾,宴会开始,赤瑶作为女眷本应坐在秦止戈身后。可秦止戈也不是什么守规矩的人,他不顾众人的目光,拉着赤瑶与自己同席。
席间,歌舞不断,外邦使臣献礼恭贺大燕千秋万代。
小皇帝才四岁,能安分地坐在龙椅上已属难得,只能是太后和摄政王掌控局面。期间也有不少大臣外使向秦止戈敬酒。
但他此刻心思都在伺候赤瑶进膳上,只是浅浅地陪了一杯再点点头就作罢。
刚刚汲取了新力量的赤瑶心情甚好,再加上宫宴上这膳食确实也很合她的胃口。
赤瑶看了看自己桌上的,和别人桌上的也不太一样。
没想到秦止戈这个镇北将军的身份还挺好用,吃的都比别人好许多。
其实宫宴上的膳食菜品都是统一的,只有赤瑶这一桌的不同。
晏辞渊某日夜里突然想起来,让自己手下在月华阁厨房探听到赤瑶往日的口味喜好。
又大半夜命人去后宫找太后要来了宫宴上的菜谱,特意改了镇北将军的席面。
熟睡的楚锦心被从寝宫叫醒时,一脸纳闷地叫婢女将菜谱呈上。
她还以为晏辞渊要在万寿节那天毒害哪个挡了路的朝廷命官,才会半夜三更急匆匆地叫人入宫。
结果谁能想到,再次送回来的菜谱只有秦止戈的变了,楚锦心当时心里一惊。
“系统,难道我那天与秦止戈的对话被晏辞渊知道了?他知道了我要利用秦止戈对付他?晏辞渊不会要除了秦止戈吧?”
系统:“……”
楚锦心细看后又觉得不对,这镇北将军的菜怎么都换成了甜的,什么香酥妃子笑,蟹酿橙,炙焦金花饼,蜂糖酿肉,牛乳花生酪,单笼金乳酥,糖酪樱桃乳羹……
光是看着她都觉得牙疼,楚锦心记着秦止戈是不爱食甜的,怎么……
晏辞渊是要齁死他么?
此刻在看到秦止戈身边那个对乳羹爱不释手,一碗接一碗喝个不停的女人时,困扰了大燕太后一宿的问题,终于得到了解释。
原来不是为了将军,是为了将军新娶的夫人。
“系统,现在可以查一下晏辞渊的情感走向么?”
“没有变化,显示无心爱之人,对宿主好感度43。”
楚锦心怀疑地看了一眼同样盛了一碗乳羹的晏辞渊,他这个样子是无心爱之人?
晏辞渊看着赤瑶吃的心满意足,她似乎格外爱吃奶羹中的樱桃碎,他叫来内侍:“镇北将军席再添一道樱桃酥肉。”
内侍低头称是,内心狐疑,什么时候摄政王和镇北将军的关系这样好了?
一旁的赤瑶舔了舔嘴角的奶渍,心情愉悦地眯了眯眼睛。
看着身边的秦止戈几乎没动几口,都在给她添菜,赤瑶难得地关心了一下自己的“夫君”。
毕竟秦止戈不仅喂饱了她的胃,刚刚还为她汲取力量做出了不少贡献。
赤瑶拿起勺子,盛了一口带着樱桃的奶羹递到秦止戈嘴边。
秦止戈看着满桌子的甜食,他倒是没想太多,只以为是太后像拉拢自己,特意打听了赤瑶的喜好想讨好他新娶的这位夫人。
他属实是不爱吃甜的,而且本身也不是很饿,所以一直看着赤瑶吃的欢快,秦止戈的心情也跟着她愉悦了起来。
他没想到的是,赤瑶竟然喂了他一口。
也许是习惯了赤瑶往日的娇纵,突然的体贴让秦止戈受宠若惊。
他张开嘴,任凭赤瑶不算温柔地将勺子整个塞进他嘴里。
瞬间奶羹甜腻腻的味道充斥口腔。
秦止戈突然觉得今日穿着淡粉衣裙的赤瑶和这盏糖酪樱桃乳羹好像。
他第一次喝这羹,也第一次见赤瑶穿如此娇嫩的颜色。
这么想着,秦止戈甚至觉得这羹是他喝过最好最美味的。
他伸手,抹掉赤瑶嘴角没舔净的奶渍。
他的手粗糙温热,她的唇柔软细腻。
秦止戈想到了每个夜晚,在纱帐后,在床榻上,在被子里,两人肌肤相触的感觉。
她的周身都细嫩如最上等的轻烟丝绸,她总是娇声娇气地抱怨他身上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