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元本纪8
是夜,一袭黑气来到窗前,他瞧着睡梦中的人微微勾了勾唇角。
普天之下,还没有他亡月闯不了的地方。
真真是没意思,那洛音凡实力也不怎么样,这无情道的小娃娃若是成长起来,那真的是自己的一大患,可那样也不错,不是吗?
亡月真是太久没有对手了,他来到人间的目的,利用重紫的目的,不过是想要进行一场游戏罢了。
此时床榻上的人忽然睁开眼睛,冰冷的眸光看向亡月,似乎早已知晓他会前来。
“亡月,九幽魔神,只见其影不见其人,曾经的第九任月神,自诩六界无敌的重华尊者洛音凡,连你一半实力都没有。”
九幽魔神亡月,这世间最后的唯一的神,曾经的第九任月神,因为开辟魔道所以才会被称为魔神。
洛音凡是仙不是神,自然不能和亡月相提并论。
如果不是因为亡月太过强大,导致必须遵守天道法则,不然他不会受制于人,仅凭他一人就可以推倒六界碑。
亡月,是这世上当之无愧的最强者。
司马妙元慢悠悠坐起来,衣裳完整的站起来看向亡月。
“真是个聪明的姑娘啊,不过你知道了就不怕本座杀了你吗。”
亡月很赞赏,他倒是觉得眼前这人挺聪明的,也不愧是能够猜得到千面魔天之邪身份之人。
“既然魔神来找我,自然是有原因的,不会现在就杀了我,就像是你现在想的一样,你需要一个对手,你无聊了太久了。”
她漫不经心的起身看向窗外,一轮明月高挂于天空,又看向亡月本人。
“最为重要的是,你想要改变魔族如今的环境,所以你做的这些事情,必须有人来推动。”
亡月并不是单纯的想要让他们落得一个不好的下场,而是必须如此做。
对于妙元的话,他没有开口可是眼神说明了一切,也抬头看向那轮明月眼神中划过几分惆怅,片刻之后看向司马妙元。
“很聪明,不过还不够。”
他笑着离开了,黑色的斗篷遮挡了他的面容。
瞧着对方离开的方向,司马妙元垂下头,眼神中有几分晦暗不明。
如果重紫是逆轮之女,那就一切都说得通了。
靠在榻上,她垂眸想了一会儿,开始打坐修炼运转体内灵力。
能多强一分于她而言都是好事情,现在不能把时间浪费在不需要的东西上面。
第二日,司马妙元用过早饭之后刚打算让人继续前进,却发现……好像还得多留一天。
“不能继续留。”
她只是说了一句话,对面的人却有些不高兴。
“师姐,再留一天也没什么。”
秦柯赶紧打圆场,他好像很在意对面之人的情绪。
司马妙元微微蹙眉:“再留一天对我们来说不是好事,我不管你们做什么,但我不乐意在这里浪费时间。”
她直接离去,有些弟子愿意跟着那就跟着,如果不乐意那就算了。
有不少弟子跟着她,在那座客栈之中,有很多不方便的事情,她可以不带着人离开,但不能荒废了修炼。
找到一处郊外,带着这些弟子开始今日的修炼。
直到夜晚才带着他们回去。不过这些弟子也没有觉得任何的不快,毕竟身为修者,多修炼才是正事。
只不过一进入门内就发现他们的表情很是奇怪,一个个的脸上愁容满面,就好像有什么难以解决的事情。
“司马妙元,这件事情是不是你说的。”
一见她进来,重紫瞬间就炸了毛。
“我并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如果是问事情,那就请问清楚一些。”
“我问你,我出现在队伍中被督教他们知道了,是不是你做的是不是你传信回去的。”
重紫一脸的怒气,可司马妙元脸色没有一点的变化。
“确实是我做的,我并不确定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所以我就传讯回去询问一下。”
她语气一如既往的平静,可是在有些人听来,这就是赤裸裸的挑衅。
“你为什么不选择问我一下,你知不知道这样,会让秦柯遭受多大的惩罚。”
重紫那一脸理直气壮的模样,好像做的这些事情都是为了某人好一样。
“我不想与你争辩这么多,但是你如今口口声声说的这一切,是因为你自己,不要冠冕堂皇的把一切都说是秦柯的原因。”
司马妙元翘着眼前这人,真的是觉得这人很无聊,明明都是因为自己,却还要拿一个冠冕堂皇的名头。
“而且,一旦我不说,那么你们被发现了就只会是更惨的惩罚,你以为关几天禁闭就可以相安无事了,一但是到了那里被发现,他这个主事人很有可能会直接被驱逐出派。”
她说一句逼近一步重紫,此人到底有没有想清楚这一切?如果真的被发现了,那么绝对不是重紫来承担这一切,背下所有惩罚的只会是秦柯一人。
一边的卓昊微微蹙眉,直接挡在了重紫面前。
“我说,你这人还真是不可理喻,还九公主呢,这是一件多大点事儿啊,还非得抓着不放,真以为叫你一声大师姐所有人都得尊重你啊!”
卓昊开口就是司马妙元的不对,然而对方也没打算废话,直接一脚踹了过去,硬生生把人给踹出了门去。
“你说得对,他们的确不应该叫我大师姐,按照辈分来说,他们该称呼我一声师叔,你也是。”
她的灵力没有一点收敛,直接把卓昊给整懵了,似乎完全没有想到她能有这般的实力。
在青华宫,司马妙元是收敛了的,毕竟那可不是自己的门派,做人做事还是得稍微收敛一些。
此时,她却完全不需要有这样的顾虑。
这里不是在青华宫,也不是在南华之内,她做什么那就别人管不了。
秦柯和重紫瞪大了双眼,一直做幕后黑手的燕真珠也惊了一下。
司马妙元一向是以冷静着称,在门派内无论遇到多大的事情都不会动手,可今日却忽然动起手来,足以可见,她到底有多忍无可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