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烟火18
这件事情不管怎么解决,反正都必须要让宋焰付出一点代价。
对于蒋父蒋母而言,自己的儿子为了救一个不愿意听话的队友,到现在还在被床上躺着,这一切的错都是因为那个队友。
而且最为重要的是,这个队友之前还对自己儿子搞了一场职场霸凌。
这样的事情对于他们来说实在是有些过分,所以不管怎么样,宋焰必须付出一点代价。
这个工作他就不要想,再继续做下去了,既然这么不愿意听指挥,更不愿意去有分析和判断,那又为什么要做这个工作呢?
等蒋裕清醒了之后,蒋父蒋母看了儿子一眼,最后雇佣了一个护工,才回去处理剩下的事情。
蒋父打算去把这件事情要个解决办法,蒋母也去做一些事情,两个人都不约而同看向自家女儿。
“宴臣,麻烦你把螓螓看好一点,不可以让她自己一个人,我怕这丫头,直接去拿枕头把人给捂死了。”
蒋母的一番话,让孟宴臣看向身边人,蒋螓指了指自己,眼神中透露出几分茫然之色。
虽然是有点想这样干,但也单纯只是想想而已,毕竟这可是法治社会,又不是修仙世界。
“好,伯母,我知道了。”
孟宴臣在两人走后忍不住轻轻一笑,蒋螓无声摇了摇头,靠!
“你不会真的要一直看着我吧。”
“伯父伯母给我的任务,我为什么不能做呢,还是说你真要去这么做。”
孟宴臣的话在蒋螓听来,就像是在搞笑一样。
“我的确是这样想过,但现在是法制社会,我总不可能这样做吧,更何况,我也不需要去这样做,反正总有人去对他下手,他活着其实反而更不好,我还不如看着他继续活着受罪呢。”
一个因为违背了命令,而导致腿脚受损的消防员,当然是不可能再继续做消防员的了。
而且像他这样的人,接下来是不会有什么金钱的,所以能不能活着,还是一个很大的问题。
蒋螓低头不知想到了什么,再度抬起头时,脸上已经变了一点模样:“宴臣哥,那既然是这样的话,我们先去吃个饭吧,顺便给哥哥打包一份粥,我哥不喜欢吃太淡的,还得好好选一下。”
蒋裕和她一样,比较喜欢吃辣一点的食物,可是如今他的状况并不适合吃那些东西,所以粥是很好的选择,但是白粥也不太现实,估计他还没吃就反胃。
此时的病房中,宋焰和蒋裕本来是在同一间病房内,蒋裕已经清醒了,但是宋焰还在昏迷中。
在蒋父蒋母看了自己儿子之后,就把自己儿子单独转到了VIp病房里,这样也没有其他人打扰,也稍稍安静一些。
故而现在的病房之中,也就只有宋焰一个人住着,许沁守在他身边,宋焰舅舅去买东西去了。
不知在过了多久之后,一直昏迷的人,总算是有了动静。
宋焰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贫如洗的天花板,他刚要抬一抬自己的下巴,却发现脸上传来刺骨的疼痛。
“宋焰,你终于是醒过来了,差点吓死我了,你知道吗。”
许沁梨花带雨,如果是换在平常,宋焰或许还有心情宽慰她两句,可是在现在这样的时候,他满心满眼都是自己,怎么样了又哪里有时间去管许沁如何呢。
“我……我这是怎么了。”
宋焰的声音有些沙哑,大概是因为吸入的有毒气体太多,导致喉咙也有一点影响。
脸颊上传来刺骨的疼痛,让他根本就没有心情去想其他的东西,只想要知道自己这到底是怎么了。
“你……你自己看吧。”
许沁将手机拿出来,她现在所用的手机还是之前孟家给她买的那个,也没有想要把手机还回去的念头,她觉得自己用的很好,就干脆直接用下去。
将手机拍摄调为前置,可以清清楚楚的让对方看到,自己那被包的像是木乃伊一样的脸,他的脑袋就只剩下一双眼睛露在外面,跟整容手术其实也差不了多少,只是不一样的是区别而已。
“不,不!我怎么能够变成这个样子呢!”
宋焰最为在意的,无非就是因为自己的那张脸,他觉得自己的那张脸实在是好极了,就像是鬼斧神工一般。
可现在他看到了什么呢?他的脑袋被绷带缠住了,只留下一双眼睛露在外面,能够勉强看得清楚东西。
他疯狂的想要动弹起来,甚至是将许沁的手机打落。
“宋焰,你情绪不要那么激动!”
许沁也心累得很,她这几天一直都没有休息好过。
看见宋焰这幅模样,她实在是有点不好受。
“宋焰,你别急,我去求求哥哥,求求爸妈,可以给你安排最好的整形手术,这样就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许沁把主意打到了孟家身上,她知道,如果按照他们现在的钱财和资金来说,根本就不足以邀请到最好的顶尖的整形医生,但是孟家可以呀。
孟家那可是有着最好的人脉,并且钱财也是多的数不胜数,只要借用孟家的手段,是一定能够可以让宋焰恢复如初的。
“那你快去!快去啊!”
宋焰真的要癫狂了,一场火灾下来,自己的脸变成了这个样子,如果孟家愿意拿钱出来解决问题,那么过往的一切就都可以既往不咎。
可要是他们不愿意,那就干脆鱼死网破吧。
这般想着,他的脸上透露出几分阴毒之色……
有些男人的想法是永远都琢磨不透的,在他们的眼里,不管怎么样,女人的钱财永远都是他们的。
好像女子只是嫁了个人就跟卖身一样,甚至是对于如今的宋焰来说,许沁都和孟家没关系了,孟家的钱财,起码有一半的都是他的。
也不知这样的想法是从哪里来的,可即便是要分,那也不是他的,从来都和他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
往自己脸上贴近也是真的容易,真真不知在想些什么,跟脑残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