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不疯魔不成佛
滔天的恨意在凌夭夭心底翻滚，发酵，直至爆发。
一阵紫芒暴涨，所有人都不由闭了眼睛。
凌天瑶身处旋涡中，更是惊恐的大叫。
“凌夭夭，你要做什么？”
凌夭夭冷笑一声，寒声道：“送你去死！”
她掌心凝出一道剑气，直冲凌天瑶胸口而去。
凌天瑶见状急忙闪躲，可因着还搀着师父，动作慢了半拍。
长剑入体，凌天瑶都能听到自己肉被刺破的声音，她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看着凌夭夭。
“你怎么能......”
刚张嘴，嘴角就涌出大团大团的血花，她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能忍着剧痛，身子后撤。
凌夭夭根本不给她逃跑的机会，长剑一横堵住凌天瑶去路。
“你逃不了的。”
说罢，凌夭夭的灵气凝结的剑，好像利刃一样，一下又一下狠狠刺入凌天瑶的胸腹之中，直到她再无还手之力。
她才拔出剑，剑气横扫，砍下她的左臂。
不等凌天瑶发作，凌夭夭又一剑落下，把她另一只手臂砍断。
凌夭夭冷笑。
“这次我看你怎么能长得回来！”
又不是螃蟹，断臂重生！
“凌夭夭，你不能这么对我，你不能，我是你姐姐。”
“你不是！凌柏成都不是我爹，你怎会是我姐？”
“凌夭夭，你个贱人，你不得好死！
凌天瑶痛得在地上左右翻滚，身子都缩成了一团，不断抽搐缠斗，那血腥的场面让原本在一旁看戏的顾云烨，只觉得畅快。
他喜欢小师妹身上这股子狠劲，宣泄如果能让她好的更快些，凌天瑶半死不活也是一种价值！
凌天瑶痛得都要昏过去了，可却又再度被痛醒，伴随着身体的痛，还有心上的折磨，凌夭夭像是故意戏耍她似的，让她痛死，偏不给她个痛快。
她蜷缩成一团，呜呜的低声哭起来，那哭声呜咽凄清。
“凌夭夭，你杀了我！”
凌天瑶用最弱的语气，说着最狠的话。
她真的是有些怕了凌夭夭的狠戾。
“凌夭夭，你不是人，你是魔鬼！”
“天瑶！”
玉自寒横剑狂扫，挡住拦路的萧洛尘，不管不顾的冲向她。
他颤抖着手抱起满身是血的凌天瑶。
凌天瑶面色虚弱的摇头。
她怕自寒落到凌夭夭手中，落得跟她一样下场。
“自寒，你走，快走！”
“不，我不走，要走一起走。”
玉自寒捧着她脆弱而苍白的脸，此时的她就像个破布娃娃，他想把帮她疗伤。
“别，没用的，我不行了......”
“不，有用，我带了圣泉，它既然可以帮我们长出胳膊，它会让你恢复的。”
“不，不能让别人知道圣泉的来历。”
凌天瑶想要阻止，她不能露了圣泉的秘密。
那会让她万劫不复。
玉自寒不顾凌天瑶的阻拦，从怀中掏出一瓶红色液体，悉数倒在了她的伤口。
凌天瑶腹部的血被一点点止住，肩腹上没有伤及要害，很快就停了血，可胸腹处的贯穿伤，怕是一时半会都恢复不了了。
远远的瞧见这一幕，凌夭夭手中灵气凝结，全力朝两人击去，分明是想送凌天瑶下地狱。
速度太快，玉自寒立刻抬手去挡，仓促迎上，却被光晕直接震出老远，怀中凌天瑶也被重重砸在地上。
凌夭夭再次出手，惊天一击眨眼间就到了凌天瑶面前，玉自寒怒吼。
“凌夭夭！”
他想要阻拦，却被一旁顾云烨牵扯住无法靠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排山倒海的力量袭到凌天瑶面前。
凌天瑶被刺成重伤，命悬一线，这次重击过后，她只感觉骨头寸寸断裂，体内灵力四散，她这是要死了吗？
凌天瑶又痛又累，不甘的嘶吼。
“凌夭夭，你到底想怎样？”
“送你死。”
她的声音犹如闷声雷，重重的轰在凌天瑶识海，轰得她灵魂震颤，身子不自觉的颤抖。
玉自寒远远瞧见凌天瑶竟然缓缓闭上了眼睛，心下感觉不好，天瑶竟然一心求死？
“天瑶，不要这样！”
他悲怆大吼，甩开顾云烨，抱起凌天瑶，抬手就按向她的眉心。
察觉到一股精纯的灵力涌入身体，快速修复这她的身躯，凌天瑶大吼。
“自寒，你不能！”
“天瑶，别拦我，我只求你活下去。”
“不！”
凌天瑶惊恐的瞪大眼看着玉自寒。
玉自寒将她搂在怀中，然后用灵力割下自己的血肉，全部塞入自己布下的结界中。
“天瑶，不要看！”
他抬手拦住她的眼睛。
她受伤太重了，单一的圣泉根本不能延续她的生命。
玉自寒割下自己的血肉化在了随身带着的圣泉里。
他被圣泉治愈了手臂，血肉本就包含了圣泉之力，如今再全部化进圣泉里，效果会更好。
凌天瑶被玉自寒捂住眼，一片黑暗，却可以听到他割肉挖骨的闷哼声，她的心肝像是被浸在烈火滚油里，煎炸了个透。
明知道他在伤害自己，却无力阻止。
凌夭夭一直冷眼看着这一幕，直到玉自寒捧起耗尽血肉的圣泉送向凌天瑶唇边时，她嗤笑一声。
“原来，圣泉就是这么个恶心东西，怪不得你们能生出胳膊，也不知道你们害了多少人命。”
凌夭夭痛恨的磨牙，他们哪是长出了胳膊。
完全是个那个黑衣人生祭活人一样，拿别人的血肉修复自己的身体，真是烂了心肝。
玉自寒身上的血肉都被他挖了个干净，几乎只剩下个骷髅架子。
见凌天瑶死死闭着嘴挣扎，凌夭夭冷嗤。
“凌天瑶，你怎么不喝？那可是活着玉自寒血肉的好东西。”
“不！自寒，我不要！”
凌天瑶都哭成了个泪人。
玉自寒只剩下一副骷髅架子，用指骨捏着凌天瑶的下巴，把东西给她灌了下去。
凌天瑶瘫在地上，看着玉自寒闭目，只觉得满嘴血腥，她想吐。
凌夭夭恶魔般的声音想起。
“好喝吗？”
“呕......”
凌天瑶吐了个晕天黑地，她尽然吞下了最爱之人的血肉？
“自寒，你怎么能这么残忍？”
“别看，下辈子，我们还在一起！”
可玉自寒脸色苍白的躺在地上，用衣服盖住了自己残破的身躯，他想保留最后一丝尊严。
“不！”
凌天瑶哭得撕心裂肺，可身旁人早已永远的闭上了双眸，再无回应。
她被砍掉的双臂，却已肉眼可见的速度复原，原本破败不堪的身躯，也在圣泉的修复下，很快就完好无损。
“啊！凌夭夭，我要杀了你！”
凌天瑶疯了一样朝凌夭夭扑去，愤怒绝望让她化作狰狞的恶兽，不断的朝凌夭夭咆哮。
长剑飞舞，狠厉非常，她眼底带着恨意和怒火，似要把凌夭夭砍成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