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自由的味道

重新回到死亡森林，太和不自觉吧唧下嘴：

[好久没有吃鱼了！]

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太和往死亡森林河流方向一路上走走停停，时不时的蹲下身子拾起几根草。

“吼！”

震耳欲聋的吼叫声响彻死亡森林，太和白眼一开，在他感知中，一道小小人影正被巨熊追击。

“小孩？”

没有多想，太和直冲巨熊方位，不消片刻就在眼中，看到宁次被巨熊追上，一只利爪向宁次身上挥舞。

“八卦空掌！”

一道无形的查克拉团击中巨熊身子，将巨熊推出五米远，巨熊吃痛叫了一声，随后逃之夭夭。

“你没事吧！”

宁次转头看向来人，心中一惊：“你不是中忍吗？怎么会空掌？”

太和将刚刚采摘的野菜丢给宁次：“走，今天叔带你见识见识什么才叫鲜美。”

“不去，我还要去历练。”

太和一把提起宁次，语气恶劣：“小朋友，别逼我打你屁股。”

来到河边，太和轻车熟路，没一会儿鱼已经上锅，太和指挥宁次时不时的往锅下加柴火。

“森林入口没人看守吗？你一个小孩怎么进来的？”

“我用了变身术。”

太和竖起大拇指：“厉害，厉害，已经能用变身术了！”

“你还没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八卦空掌’，你不是中忍吗？”

太和眼望远方，脸上露出回忆之色：“中忍用空掌不是很正常吗？我还见过两个下忍把六道仙人他妈都打懵了。”

“胡说八道，不想说就算了！”

一丝香味从锅中传出，太和打开锅盖看了下：

“忍者等级是接受任务而设立的，这不代表真正实力，我只想接b级c级任务，所以我就一直是中忍。

小朋友，不要轻易给任何人下定义，这是身为老师的教导。”

说完，太和合上锅盖，脸上挂起漫不经心：

“一换一，现在轮到我了，你急着想历练是什么原因？”

宁次低着头没有回答，也不知是自己也没有答案还是不想说。

“不想说也没事，无非那么几个原因，总不可能是找死。”

宁次抬头，怔怔看着太和额头，压下心中厌恶情绪：

“为什么你一直就不把咒印放在心上？”

这是宁次碰到太和之后的问题，他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甘愿当奴隶，甘愿将自己的生命交给他人。

太和知道咒印一直是宁次的心病，也可以说是整个日向一族的心魔，哪怕被鸣人嘴遁之后，宁次这个心病也没有去掉。

想要除掉宁次心魔，必须正面回答，太和收起玩笑之心，一脸严肃：

“对于咒印作用，族长是怎么说的？”

宁次脸上浮现毫不掩饰的不屑：“保护白眼，为了日向一族的传承。”

“这就是我不怎么在乎咒印的原因，一旦族长随意用咒印处置族人，那么咒印就变成随意剥夺他人性命的工具。

花火还未出生前，我还会担心咒印，花火出生后，这咒印不仅是我们身上的枷锁，也是族长身上的枷锁。

一旦族人因为咒印死去，那么这个枷锁会锁紧，让族长不得不在花火头上刻下咒印，而不会像现在这样，随意用雏田天赋不足推脱过去。

人都有软肋，族长的软肋是雏田，花火以及日向一族的传承，而我是孤家寡人，连个知己好友都没有，所以我无需去怕咒印，不怕咒印刻在自己儿女头上。

你也一样，你也无需害怕咒印，整个木叶都知道你父亲是代族长而死，只要你不做出影响日向一族传承之事，整个日向都不会允许族长对你出手，一旦你死于咒印，等待日向一族的就是分崩离析。

看起来族长可以掌控他人生死，可身为族长和父亲，他也不能随心所欲，这是分家对宗家形成的枷锁。

当然，你若是想要成为像初代火影那样的强者，那么你就要想办法去掉咒印，否则一生也无法达到三代程度，更遑论初代火影了。”

太和也不知道宁次能不能听进去，没有亲身体验，任何嘴遁都是无用之功。

如果宁次没有问起，太和也不会去讲，只有自己有了疑问，才有可能认真去听，一旦上赶着去说，那只能是自取其辱。

不问而告是为傲，这是千古不变的道理，到别人身边装逼，不是结仇就是结怨，要不就是被人当成煞笔。

望着一脸沉思的宁次，太和给自己盛了一碗鱼汤，仿若无人吃起来。

鲜美的味道让太和身心得到极大满足，脸上挂起惬意的笑容。

“你的意思是，除了不能成为强者，我现在算是自由的？”

太和放下碗筷，给宁次盛了碗，缓缓开口：

“你所说的自由是什么？”

“自由就是自由，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不可能，这世上没有所谓的自由，太阳都得每天从东边升起，河水也得从上往下流，万物都被限制在一个规则内，没有人能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你只能选择自己身体的自由或心的自由，心随欲动，这是身体的自由，口舌要吃好吃的，耳朵要听好听的，而你去满足它们，这是欲望带动心灵，让心跟着欲望而动。

就像你今天看到一个故事，心情澎湃，你觉得也要像故事中的主角一样，拯救世界，这叫欲望带动志向，这是坚持不住，只能浑浑噩噩过一生。

欲随心动，这是心灵的自由，口舌要美味，心知道美味损坏身体，从而拒绝品尝美味，心压制住欲望；

心知道药苦养身，虽苦却还是吃进去，这叫心灵带动欲望，心为主，欲为从。

就像你立志成为火影，在你面对困难，诱惑之时，一想到自己的志向，就会提升自己的意志和情绪，让自己不受诱惑，不怕困难，这叫心灵的自由。

历年忍校中毕业的忍者不计其数，有些人早已成为独当一面的强者，有些人只能泯然众人，为什么？

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心随欲动，今天看到火遁华丽，转头去研究火遁；明天看到医疗忍术救死扶伤，转头又去研究医疗忍术，这才是最重要的原因。

三分钟热度说的就是这么一群人，这也是为什么忍校第一课，先让学生们说出自己梦想的原因。”

宁次一脸迷茫：“不懂，什么叫欲望？”

太和瞬间呆愣在原地，感情这么多都白说了，都忘了宁次还是个小屁孩。

太和轻‘咳’一声，掩去面上尴尬之色：

“这些等到了忍校我再慢慢教你，你只要记住一点就好，你头上咒印是族长的枷锁，他敢破坏咒印，这道枷锁就得带在花火头上。

所以，你暂时可以当咒印不存在，可以不去陪雏田训练，可以向族长要来柔拳修炼方法，甚至可以找族长帮忙破除咒印，只要你不影响日向一族传承就好。”

宁次眼睛放出光芒：“真的可以？”

“你去试试不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