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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1章 良心1

五月的农田已经在为耕种做准备了。

水田里的水已经蓄好,泥也已经耕平,秧田里的秧苗欣欣向荣的竖立着伸向天空,青翠的绿带来的是即将播种的希望。

“老胡,今年你种什么?39还是822?”田间扛着锄头的老人问站在田里的老人。

“39。”田里的老人回答说。

“今年财神给你寄钱了吗?”扛锄头的老人问,“这年年寄一万,已经寄了十来年了,你也存了十来万了。”

田里的老人没说话。

“好福气啊,这财神为啥就惦记着你家呢?”扛锄头的老人说,“怎么不惦记我们这些人?”

田里的老人还是不说话。

扛锄头的老人又说了几句,田里的老人都不搭腔,他自己没趣,嘟嘟囔囔的走了。

走了不远,他又和其他坐着聊天的老人说起闲话来。

“今年好像没寄?”

“嗯,这也已经十来万了,不少了,真有福气,要搁我……。”

“瞎说啥,这是他儿子的买命钱,这种福气给我我都不要。”

“就是就是。”

“那你们说,他儿子到底是不是强奸杀人犯?”

“他儿子我不知道,他指定是上辈子没积福,这辈子绝户了。”

“是哦,绝种户呀。”

“就算不绝种,他家也穷得叮当响,家里那个药罐子拖了十几年了。”

“哎,听说那年死刑执行,回来之后他老婆就疯疯癫癫了。”

“也可怜的。”

“据说,他儿子被执行死刑的时候还在喊冤……”

“冤个屁……”

……

这一切议论,田里的老人都听不见,他的脸晒得黝黑发亮,汗滴在额头闪闪发亮。

村里的田荒了大部分,如今只有一些老人舍不得让田地荒着,还在辛勤的耕种,青壮年已经都流向了城市。

村道上偶尔开进来的小轿车,就是青壮年回家来看看留守老人。

他家,没有青壮年,也没有儿童,没有任何后代,只有一个病了十几年的老婆子。

到饭点,他回家先给老婆子喂饭。

“今年没寄来,”他说,“寄钱的人是不是死了?”

“给我们寄钱的到底是谁?”他麻木的问,“是不是害死我儿子的人?”

是那个真正的强奸杀人犯吗?

———良心加个反犬旁就是狼,没有良心的人都发达了,过得不好的,都是良心未泯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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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见到屈某的尸体,只是听说了大致情况,肖哥又开始想给刘璃谋福利了。

“哎呦,刘璃今天不上班,明天不上班,这么好的液化的尸体,得叫她来学习学习,长点见识。”

“让她休息吧,”赵坤说,“接下来的训练会很辛苦嘞,希望刘璃顶得住。”

“放心,刘璃是吃过生活的苦的人,”秀姐说,“她不会因为一点苦就放弃的,她会尽全力抓住这个机会的。”

肖哥很赞成秀姐说的话。

“所以啊,这个见识还是得长,”肖哥,“液化的尸体虽然常见,但很考验法医的。”

其实是很考验所有人,尤其是第一个进入的痕检老军。

因为派出所出警的时候已经开过门,这股腐烂的臭味已经发散了一部分。

但刚进去的痕检老军依然觉得头皮发麻鼻腔发酸。

这种感觉就像被人用死鱼迎面暴击一样。

整个鼻腔、甚至觉得自己的左右肺,都被这种气味给塞满了。

刘璃到的时候,难得的穿了一身新衣服,黑色的运动装显得她神采奕奕的。

果然人逢喜事精神爽不是假的。

小段眼尖的看到了刘璃拎在袋子里的旧衣服,说:“刘大璃,哥只有一个建议,你别穿新衣服进去。”

不然新衣服就报废了。

“肖哥给你准备了全副武装,就是比较闷汗,”小段说,“当然,你要是放屁了,也会闷在里面。”

无纺布解剖服,防水隔离衣,面罩口罩帽子三层手套……

才刚上身,就感觉到了闷热。

这是一个简陋的出租房,一室一厅,客厅的茶几上到处散落着方便面的盒子和各种速食盒。

可见在这个房子里,屈某生前也仅仅是活着而已。

死者屈某保持着入睡的姿势躺在卧室的床上,脸上、以及裸露在外的手脚,皮肤、肌肉已经像酱肉色泽的半流动性烂泥一样往下淌……

肖哥第一眼判断出,死者死亡时间已经超过七天,尸体中度液化,床单上已经可以看到明显的烂肉泥般的尸水。

“刘璃,仔细看这里,”肖哥带了好几个口罩,瓮声瓮气的教学,“这和尸斑不一样,这是腐败性绿斑。”

腐败性绿斑的出现,也是死亡后尸体进展的一种表现。

“尸体腹部的腐败性绿斑已经只剩很小一部分,大部分已经转成了深褐色,部分转成了黑色。”肖哥确认,“按照现在的天气,至少已经是一周的时间。”

一个在职的警务人员,死亡至少一周后才被邻居发现,这一点太反常了。

“这也是辖区派出所必须上报刑警队的原因。”赵坤说,“所以我接到电话,就立刻安排工作了。”

赵坤心情很不美妙:“作为警务人员,这是排名第二的最不能接受的死法。”

籍籍无名的、孤独到死后都没有人收尸的死去。

他见刘璃好奇的看了自己一眼,就自发自动的解释说:“排名第一的死法,是背叛了自己的誓言堕落后被原来并肩作战的队友在执行任务时打死。”

“那排名第一的最好的死法是什么?”小段说。

“第一,退休后寿终正寝,在亲朋好友的关怀下死去。”

“第二,国旗覆身,在烈士陵园里继续站岗。”

而眼前这“滩”液化的尸体,却在不为人知的默无声息的腐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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