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失落的子民
音韵和银甲的婚礼结束后，黯蓝和闪影就离开了小马谷，开始隐藏身份在小马国各处游历。
结果还真是应了萍琪派的话，小马谷真的是整个小马国最最友好的地方了，而且没有之一。
隐藏身份也就意味着没有特别待遇，这导致黯蓝和闪影四处碰壁……
保持着该有的克制，黯蓝和闪影就像真正的小马国居民一样，经历了那些大大小小的琐事。
黯蓝从中总结出了一些经验，列出了不同城市，不同地区的小马居民的特点。
比如坎特洛特贵族普遍傲慢自大、目中无马，喜欢趋炎附势。
马哈顿之类的大城市的小马普遍冷漠自私，除了自己的生活和工作，几乎什么都不在意。
一些发展比较落后的小镇，如苹果鲁萨则保持着不错的民风，居民也比较热情和纯朴。
至于其他的一些，由地方贵族统治的区域，则是发展极度不均，民风习俗更是千奇百怪。
总结下来，小马国表面繁荣，实则问题繁多，隐患也不在少数……
不过最可怕的问题依然是居民觉悟不够，而且极度盲目，容易从众和被混淆视听。
这种情况下，小马国虽然看起来是统一的，但实则还是一盘散沙，一旦失去了作为统治者的天角兽，小马国的崩溃就只是时间问题。
小马国需要的是那种有主见，不易被民众影响，关键时刻又能扛起大旗，顶住压力，做出正确选择的领袖。
塞拉斯蒂娅和露娜就非常好，不过她们做的还明显不够。
她们本该运用自己无与伦比的威信和民心，将所有权力聚拢，将小马国真正凝聚成一个整体，发挥小马国真正的潜力才对……
可惜没有，她们终究不是像耀辰和黯辉那样的领袖……
……
“说起来，从你让帝国暴露的那一天算起，已经过去几年了吧。”
黯蓝和闪影回到了旧都，在宫殿五层的阳台上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着。
“是的，殿下。”
闪影亮着角，正百无聊赖地把玩着一把仪式长剑，时不时还会甩几个剑花。
“看得出来，你很无聊。”黯蓝看着远处那些被钢铁封闭的民房，淡漠地说道。
“您也一样无聊，不是吗？”闪影放下了剑，走到黯蓝身旁，循着他的目光望去。
果不其然，又是居民区。
黯蓝回头看向闪影，一时间有感而发，说道：“我只是在想，如何解决小马国的隐患，以及旧都民众的下落。”
“您还是放不下公主，对吧？”
闪影一语道破，他对黯蓝简直太熟悉了，一看黯蓝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闻言，黯蓝颇有些感慨地说道：“如果她还活着，一定会是个像塞拉斯蒂娅那样的领袖吧……”
“信标和痕迹都被您抹除了，而在那样一个被无尽的冰雪覆盖的贫瘠世界，公主和遗民幸存的可能无限接近于零。”
闪影一点面子不留，直接戳破了黯蓝的愿景，把血淋淋地事实摆到了他面前。
“在您做出选择的那一刻，结局就已注定。”
黯蓝的眼睛暗淡了下去，但他这次没有生气，只是无奈地说道：“可如果我不这么做，现在就真的只剩我们了……”
“无非是早死和晚死的区别。”闪影说道。
黯蓝看向闪影，沉默了良久才说道：“连你也在质疑我的决定吗？”
“不，我永远不会质疑您。”
闪影重重一蹄地拍在胸口，向黯蓝致礼，然后才一字一句地说道：“我只是想让您真正走出来。”
黯蓝转过了头，不再看闪影。
“我无法遗忘，放弃只会让我一无所有。”
闪影的心意他何尝不知，他们可是一起活到现在的知己，闪影和亲卫队抗命不退的那一幕至今还让他记忆犹新。
不过某些事早已成为执念，哪是那么就能轻易放下的……
闪影接过话头就是说，看向黯蓝的目光中满是真诚和期许。
“我不是让您遗忘，更不是让您放弃，只是想让您正常。”
“殿下，新的生活在等待着您。”
闪影径直走到黯蓝身旁，一只蹄子搭上护栏，靠近黯蓝说道：“既然我们不能死去，不如就去积极面对，反正也不会比沉沦下去更糟了，不是吗？”
“也许你说的对，士兵，想再上一课吗？”
“求之不得，殿下！”
闻言，黯蓝露出一个微笑，随即张开双翼从阳台上俯冲而下，漆黑的音爆瞬间在旧都上空扩散开来，但终究还是被结界所困，没能传递到外界。
闪影也是紧随其后，冲上了天空，同样突破音障，化作一道银灰色的流光向着黯蓝飞去。
天空中，一幽蓝一银灰，两道身影就像真正的战斗一样在空中竞速、追逐和格杀。
碰撞产生的气浪和四处乱飞的魔法，甚至动摇了整个旧都，直到撞上结界才停了下来。
公平起见，黯蓝用的力量始终都与闪影对等，因此双方也是互有胜负。
不过总的来说，还是银灰色的身影从天空中坠落的次数比较多……
……
直到夜晚，黯蓝和闪影才停下了这场战斗，降落在天台欣赏起了夜景。
“好久没打得这么尽兴了，殿下，也许你该把真正的实力拿出来！”
闪影兴致勃勃地说道，但随即就看到黯蓝那值得玩味的眼神和表情……
“不不不，我开玩笑的，殿下别在意……”
“别忘了你的武艺和魔法是谁教的，不过我倒是很期待你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那天，闪影。”
黯蓝抖了抖翅膀，又把王冠从储物空间里取出，用魔法戴回了头上。
“这不是您第一次给我上课时说的吗？”
“有吗？”
闪影随即拿出了一本记载着黯蓝语录的魔法图册，当场翻看了起来。
不一会儿，他就兴奋地指着其中的一页，递给了黯蓝。
其中正是黯蓝给闪影的第一次特训。
那时的闪影还是只独角兽幼驹，名字也不叫闪影，而是雾星。
黯蓝那时的年龄和体型比闪影大不了多少，但已经是个独当一面的将军了。
“那时的您可不是一般的坏！哈哈哈……”
“你也好不了多少，别忘了你那次……”
哈哈哈……
两只天角兽正要互揭老底，忽然相视一笑，忆起了曾经那些美好的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