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他揽住她的腰,呼吸交缠
霍时衍隐约弄懂了南初挽在气愤什么,语调中都带上了愉悦的味道。
男人揽着她的腰,没有松,而是低声说:“你可以叫我时衍,除了我的家人外,很少会有人这样叫我。”
失言?食言?
南初挽推拒的动作缓了缓,嘟囔道:“你编的假名字糊弄我吧,听起来像是‘食言’,食言而肥你知道吗?”
这么想着,南初挽觉得更像了。
假名字,提前告诉她,他会“食言”。
这不是渣男海王是什么?
霍时衍头一回听见有人这样说自己的名字。
他气笑了,低着头。
额头几乎与南初挽的额头相贴。
眼前的女孩子还在琢磨那个名字,似乎对这种回答不算特别满意。
红润的唇瓣微微嘟着,白皙的脸颊鼓起来一点。
有些,可爱。
霍时衍觉得可爱,于是抬手,轻轻捏了下南初挽微微鼓起的那侧脸颊。
入手的肌肤细腻温软,让人想要细细摩挲。
南初挽脸颊发热。
她心情莫名其妙,起起伏伏。
现在又好了点。
被霍时衍捏了脸,她一巴掌拍开她,再度去推霍时衍的肩头。
霍时衍顺从地松开她,两人之间不再紧紧相贴,隔出了小半步的距离。
仍旧是超出社交距离的近,但总比贴在一起好。
女孩子唇角要翘不翘的,去接电话时,红唇那点细微的弧度才压下去。
他细眉蹙了下,对来电人非常的不满。
是傅浔那个狗资本家。
南初挽压着眉头,不悦地接通。
那头,傅浔不等她开口,劈头盖脸道:“南秘书,我让车来接你了,马上过来。”
“傅……”
“嘟——”
电话不给南初挽吐出下一个字的机会,倏地挂断。
她瞪了一眼屏幕,再抬头看着仍旧站在她跟前的男人,心情仍旧不错。
时衍?
虽然听起来怪怪的,也不知道是哪两个字,但是她勉为其难接受吧。
傅浔安排来接她的车子,转眼到了跟前。
司机远远瞧见了南初挽,目的明确地停在她身前:“南秘书。”
南初挽冲着霍时衍扬起眉梢,转身打开车门上车,头也不回的说:“再见,时先生!”
下一秒,“砰——”的关上车门。
霍时衍:“……?”
时先生?
男人看着车子远去,扶额低笑起来。
低沉性感的嗓音是前所未有的愉悦。
-
南初挽被司机送到地方的时候,傅浔正举着酒杯给人敬酒。
大包厢里坐着不少人,谢怡也被叫来了。
傅浔一见到南初挽,他漆黑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里面情绪有瞬间的复杂,而后消失。
南初挽也并未注意他。
她踏进包厢的瞬间,看见里面坐着的不少大腹便便的油腻男人。
她漂亮的脸上表情已经恢复了完美无缺的冷淡。
先前那些莫名的情绪消失,南初挽心中再度变得冷沉,理智。
这种场合,她已经见过无数次了,进去的时候便调动自己的嘴角,露出一个礼貌不会开罪人的得体笑容。
包厢内一双双眼睛扫向南初挽,眼中闪过惊艳之色,而后视线几乎是粘在了她身上。
有几个人笑着,举起酒杯对着傅浔说:“这位就是傅总身边的南秘书吧?一早就听说傅总艳福不浅,身边有个大美女秘书,现在一看,真是一点儿没夸大啊。”
有人见过南初挽,还亲热地问:“南秘书怎么受伤了?刚刚那些人闹事弄得吧?哎哟,这么漂亮的脸,要是伤了多可惜。”
类似的话,从其他人口中出来,是安慰。
从这些人口中出来,南初挽只觉得恶心反胃。
傅浔立即笑起来:“南秘书,还不过来敬几位老总一杯?”
男人看向南初挽的眼神夹杂着一点威胁与压迫。
在李总的事发生后,他原本已经不太愿意让南初挽继续在这种场合里挡酒。
可南初挽最近的态度激怒了他。
他想让南初挽尝点教训,知道惹怒他并没有什么好处。
南初挽双眸移开,顺手便从傅浔手上接走了酒杯。
她对着一群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言笑晏晏道:“我敬几位领导、老总一杯,希望之后能劳驾格外多多帮忙。”
女孩子纤细凝白的手指捏着酒杯,透明的玻璃酒杯将酒液的颜色映照在她脸上,呈现出一种靡丽的色泽。
她红润的唇瓣抵着玻璃杯壁。
所有人都等着她一饮而尽,为她的公司拼酒量。
谢怡也分外担忧,南姐从前的作风是什么样,她最清楚不过。
在酒局上越是干脆,越能博得这些老总们的好感,让事情办成。
可是南姐还受了伤呢,身体不舒服,之后还要吃药。
这种时候还要来喝酒?
果然是狗老板,冷血无情。
明明一心要追南姐,却这样对待她。
然而南初挽只是含着杯壁,浅浅抿了半口。
傅氏怎么样跟她有什么关系?
傅浔这样对她,她何必要为傅氏拼命,作践自己的身体呢?
傅浔看着南初挽浅浅抿了半口的酒杯,脸色沉下来。
在场的其他人,脸色也不太好。
这是不给他们面子吗?
南初挽礼貌笑着,轻声道:“抱歉,我是被傅总紧急叫过来,特意来见各位的,稍后回去还得输液呢。”
大美人这样说了,其他人心中舒服了许多,觉得南初挽带病还来陪着饭局,还算不错。
唯有傅浔脸色仍旧不善。
他的视线不着痕迹地在南初挽额角扫过。
最终他凉凉讥讽道:“南秘书近来似乎有些懈怠,工作不怎么努力了?连帮我这个老板挡酒,都没那么拼了?换作以前,这么点伤,南秘书可是当作没有一样,毫不影响。”
南初挽冷笑一声,也不阴不阳地回怼道:“傅总,我是人,不是铁打的,以前太年轻,不知道轻重,没拿自己身体当回事,现在可不行了。”
其他老总们不知道这家老板跟秘书之间的暗流涌动,各个喝得醉醺醺的,继续劝酒:“傅总啊,你这个秘书受伤了,今天喝不了多少,你一个大男人,可不能这么轻易过去啊?来,咱们碰一杯!”
傅浔笑容满面的起身,与人碰了杯酒。
无暇再顾及南初挽。
南初挽包包中的手机叮咚一声,有消息提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