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她浑身无力,霍爷来了!
男人语气甚至带了那么一丝威胁。
他希望南初挽能留下来。
他这么痛苦,南初挽不会觉得心疼吗?
一点不为他心软吗?
然而南初挽只是步子停顿了几秒,便继续头也不回,装作没有听见般,快步离开。
傅浔攥紧了拳头,盯着南初挽的背影,眼神偏执得几乎疯狂。
林幼妍看着傅浔微红的眼圈,眼底装着的受伤情绪转化成另一种东西。
她温柔的表象,被无法压制住的怒气冲破,眼神异常的阴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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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南初挽实在是累了。
她脚步飞快地离开,生怕被傅浔他们再叫住。
南初挽疲惫地进酒店,之前谢怡将定好的房间房卡给了她。
她站在电梯前,按了楼层电梯。
想到这里是跟傅浔他们一家酒店,还有些许的膈应。
但为了工作方便,谢怡订的酒店都是一起的,她过来是为了忙工作上的事,不好例外。
电梯门打开,南初挽走进去。
这时在电梯门合上前,外面来了两个男人,重新按开了电梯。
带着一身的酒气。
南初挽一眼认出来,是方才酒席上的魏总,与他的助理。
南初挽屏息着,想要尽量忽略掉这股难闻的酒气。
电梯门合上,空气变得愈发闷沉,空间狭仄让她难受。
她视线盯着楼层跳动,希望能快一点。
电梯里的人却不安分。
魏总盯着南初挽,脸上酡红,醉醺醺道:“南秘书啊,你来得真早哈哈,这么心急吗?正好,我们一道去房间,省得浪费时间……”
说着便要对南初挽伸手。
南初挽眼瞳缩了缩,下意识便往后退半步,躲开了这个醉鬼的手。
她耳边嗡嗡作响,像是听见了什么难以置信的东西。
又?
傅浔又卖她?
难怪,难怪他非要她拿房卡,先上楼去等他。
原来是打算把她送给这个男人,就像上次那样要把她送给李总一样。
南初挽眼睛微微睁大,神情渐渐变得仓惶自嘲,强自冷静的外表下,眼底满是讥讽。
每每当她觉得傅浔的恶心程度止于此时,傅浔都能让她大开眼界,更清晰地认识到他还能卑劣到什么程度。
南初挽后退着避开这个油腻恶心的男人,绷着脸道:“魏总,您喝多了。”
魏总并没有注意南初挽在说什么。
酒店的电梯灯光是暖色的。
女人瓷白的肌肤在灯光下看起来格外光洁无暇,她鸦羽般的眼睫颤动着。
红润的唇瓣无意识抿紧,抱着自己的胳膊,肩头单薄,脖颈纤长。
额角还贴着药纱,整个人看起来有些脆弱。
脆弱得让男人更加想要欺负她。
让她眼睛通红,一边娇吟一边流下眼泪。
酒鬼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
他想到自己方才进来前,林小姐告诉他,傅浔身边的那个秘书喜欢他,想要自荐枕席。
魏总心想,这么漂亮的女人,他也不是不能收下,当成一只漂亮的金丝雀养在房子里。
他的眼神里全是淫邪之色,狎昵地打量南初挽。
视线粘腻恶心的一寸寸滑过南初挽周身曲线。
南初挽简直反胃到想要作呕。
她气得脸颊发红,要用力攥着手掌,指甲掐在掌心中。
靠着疼痛才能维持冷静,别让自己发抖。
全然不知,自己这副样子落在对面的男人眼中,变成了她羞涩脸红。
魏总推开身边的助理,朝着南初挽凑近,笑着,话音都有些含糊:“南秘书,这么迫不及待吗?不用害羞,跟我走,我会好好的……”
“叮——”电梯到了。
电梯门打开。
南初挽迅速出了电梯,看着往前一步要跟上来的魏总。
她用力将人推回了电梯。
醉酒的男人步子不稳,被推得一个踉跄。
他登时生出怒火来。
然而在魏总再抬起头时,南初挽已经抬脚跑远了。
他咬牙骂了一句。
南初挽呼吸急促,想要立刻离开这个地方。
傅浔这个杀千刀的!
这么喜欢送人,怎么不送他自己!
南初挽跑了一段距离后,发现了一个让她手脚冰凉的问题。
她没力气了。
浑身的力气像是被无形的丝线,迅速地抽走。
让她浑身发软,体温却在逐渐攀升。
南初挽不用多想,瞬息便知道自己这是什么问题。
她被下\/药了。
她想到傅浔递给她的那杯酒。
那是她到这里之后,唯一入口的东西。
傅浔把药下在了那杯酒里。
这个该死的王八蛋!
南初挽仍旧在往前跑,哪怕力气一点点流失,手脚逐渐绵软,也强撑着往前,不敢停下来。
她在心中将傅浔这个狗东西骂了千万遍。
什么垃圾!
恶心的东西!
药效很厉害,力气流失的同时,她的意识也在跟着模糊。
南初挽步子踉跄,扶着走廊一侧的墙壁。
从最初的逃跑,变成了艰难步行。
她的视野似乎都随着意识一起模糊了,天旋地转。
有声音忽远忽近,是那个油腻恶心的男人的声音。
魏总这种时候,酒像是忽然醒了一小半,不再走路都要人扶了。
他在后面气急败坏追上南初挽,大骂:“小婊子,你还想跑去哪里?在这里装什么装?”
南初挽绝望又冷酷的,在心底想,她完了。
南初挽想不出来,现在这种时刻还有谁能够救她。
她面无表情地想,最坏的结果,就当作是被狗咬了一口。
恶心的狗。
身后男人的气息已经靠近,哪怕她意识已经模糊了,仍旧能够嗅到那股浓郁的,让人作呕的酒臭气。
南初挽扶着墙壁,几乎滑坐下去。
魏总冷笑道:“不跑了?”
他抓住了南初挽的胳膊,触手的肌肤触感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好。
魏总顿时精虫上脑,也顾不得方才的怒气,便要抱住南初挽。
南初挽头发散乱,倚着墙壁,用微弱的、基本等于无的力道反抗,想要将自己的手臂抽回来。
垂下来的乌黑长发挡住了她的脸颊,挡住了她脸上的表情。
这时,杀猪般的惨叫声响起,贯穿整条走廊。
“啊——!”
魏总的胳膊被一只铁钳般的手卸掉。
剧痛让他的色心与酒意瞬间退下去,转为怒气:“什么狗东西!知道我是谁吗!”
魏总扭头便想看是那个不要命的,敢这样对他。
回过头去便看见一张面无表情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