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色是刮骨刀
处理完事务,顾梦派了个小厮去崔府说了一声,晚上宿在顾府没回去。
他到现在屁股还疼,没敢多吃东西,怕拉粑粑会扯痛。晚上若是回去,要是崔渊美色一诱惑,他怕自己又把持不住,到时候遭罪的还是自己。
想起这事,顾梦就犯愁,没想到女孩子谈恋爱也没那么单纯。既然如此,谁上谁下?两人在一起就避不开这个课题。
他隐隐察觉,崔渊虽然身体是女孩子,表面温柔,实际上性格极为强势,在她认知中肯定没有自己雌伏的选项。而且他怜惜崔渊的处境,也不舍得逼她为自己让步。
他也知道自己若是执意不肯,崔渊也不会强迫他。
可是男欢女爱,人之常情,没试过还好,一旦尝过其中滋味,哪是想克制就能克制的?时间久了,怕是要憋成变态吧!
想来想去,顾梦发现好像也只能自己适应。
他回想昨夜种种,也不得承认是极致的灵肉享受,但事后疼也是真疼。
顾梦想了半天也没什么结果,决定把头埋进沙子里,能躲一天是一天吧。
晚上,顾梦早早洗漱完爬上床,盖上被子安安分分地睡觉。以为身体挺累的,应该很快能睡着,没想到辗转反侧了一个时辰都睡不着,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没出息啊没出息!
他睁着眼睛叹了口气,干脆起来喝口水。
刚提起茶壶倒了一杯水,一只葱白如玉的手从他身后伸出来,取走了那个杯子。
顾梦吓得想要尖叫,却被捂住了嘴巴,身体被扳过去,黑暗中崔渊那张漂亮脸蛋闯入视线。
顾梦松了口气,拉开捂住嘴的手嗔道:“阿渊,你怎么过来了?还无声无息的!跟鬼一样!”
“睡不着?”崔渊邪气一笑,把水杯里的水一饮而尽,然后手掌捏着顾梦的下巴,嘴对嘴把水渡进顾梦口中。
顾梦被她这骚操作惊呆了,忘了吞咽,大半水顺着唇角流了下去,濡湿了衣襟。
崔渊顺势把那衣襟扯开,啃咬顾梦细白的颈项,手不规矩地往下探。
预感今晚又逃不过,顾梦有些慌,伸手推了一把:“还疼呢,别闹。”
崔渊听话地停下手上的动作,温柔地搂住他的腰,语气带着撒娇意味:“我不进去。”
“可是我累了,想睡了。”见到崔渊撒娇,顾梦心里已经开始发痒,垂死挣扎道。
崔渊亲了亲他的耳垂,笑着许出毫无可信度的承诺:“嗯,那就睡觉。”
顾梦浑身一颤,本就不坚定的心动摇了。
崔渊不给他犹豫的机会,把他打横抱起往床铺走去,顾梦身体失重,条件反射搂住崔渊的脖子,那盛世美颜近在咫尺。
被放下时,他魔怔一般不舍得放手,崔渊被他带着一起倒在松软的床褥上。
两人四目相对,都看到了浓浓的情动。
顾梦懊悔地赖在床上,看着床帐上的花纹发呆。
色是刮骨刀啊!
崔渊天没亮就神清气爽地走了,顾梦累得起不来床,一直昏睡到日上三竿。
昨晚他才知道崔渊第一次时真的是留手了,一夜放纵的后果是,他今天一动都不想动,仿佛身体被掏空,只想烂在床上。
不过天不从人愿,没过一会儿,顾梦的房门被敲响,杨桃在外面焦急禀报:“家主,二少夫人娘家人过来说要带她回去!”
顾梦最烦这些家长里短,一个头两个大,但他作为家主也不得不管,只好起身。在铜镜里看到满是红痕的脖子,赶紧翻出领子最高的衣服穿上,又围上貂皮围脖,跟着杨桃去应付秦家人。
顾梦到时,沈姨娘站在门口不知所措,见他来,忙迎上来说了前因后果。
原来秦家人今日一早上门来访,秦氏一向对娘家人亲厚,虽然上次秦母已经说了要带她去嫁人,她自己也被禁了足,但还是求了沈姨娘,让他们见上一面。
秦家人这次来又是为了找银子,秦氏没钱,他们就要带她回去嫁给一个西城的有钱老头。
顾梦站在门外往里看,见秦氏一片衣襟被扯坏拖在胸前,伏在地上哀哀哭求:“父亲,母亲,大哥,我要为家富守寡,求你们不要让我再嫁……”
秦父事不关己地坐在一边喝茶,秦母蹲在地上作出一脸慈爱,苦口婆心地劝:“爹娘也是为你好,你才十八,这么年轻咋能一直守寡,如今西城有个富户要续弦,他是鳏夫,你是寡妇,可不是正好凑一对么!”
顾梦倒是惊讶了下,秦氏看着老练,他以为她二十多了,没想到还这么年轻。
秦家大哥粗声粗气不耐烦道:“娘,你别与她多费口舌,一个庶女还由得了她自己做主?”
秦氏闻言仿佛认了命,软弱地嘤嘤哭泣。
顾梦虽然之前觉得秦氏烂泥扶不上墙,懒得管她。但秦家人上门来抢人,是在踩他的脸面,他是不可能让这家子蛀虫欺负了去的。
他带着一群护卫走进房间,高声道:“你们秦家的手真长,还想管别人家的未亡人?”
秦家人看到一个锦衣貂裘的年轻公子背光而来,周身气势不凡,以前见过的达官显贵也没有他贵气天成,不由都怯了几分。
顾梦语气不善,秦父知道来人不可轻视,起身拱手行礼:“某是秦家家主,敢问公子是……”
“我是这家的家主,如今你女儿已经是顾家儿媳,我二弟去世不过一年多,尸骨未寒,你们就来逼他的未亡人再嫁,可有把我们顾家放在眼里?!”顾梦厉声斥道。他懒得跟秦家人解释什么,虽然已经改了门楣,但秦氏是顾家富的妻子,就直接说了顾家。
秦父听说这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竟是顾家家主,想到传闻中的顾孟是如何荒唐,便不再心存敬畏,理所当然道:“此女是秦家女,夫既亡,又无子,娘家理应可以接她回去改嫁,不用顾家主多管闲事。”
顾梦气笑了:“我听闻你也曾是二皇子府属官,竟不知大晋律法,真叫人贻笑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