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惊才艳艳
一声厉呵直接打断了她们。洛伊伊发现长公主并没有阻止她们针对自己,那么也就是她也允许自己在一定范围内反击。
她从位置上起身的时候身体轻微的晃了一下,刚刚喝下的酒劲有点上头啊,她深深呼吸,动用一丝丝内力把酒劲压下去,稳住身体,淡淡然的走到她们的桌前,语气不善的对她们说:“你们在京城吃好和好穿好,享受着荣华富贵,但是你们可想过这是谁给了你们这么安定的生活,你们凭什么嫌弃边境的将士粗鄙,上不得台面,你们可知在你们睡觉的时候,他们为了守护你们的安宁他们在站岗,不管刮风下雨,日晒雨淋,你们坚守在边境,甚至献上了自己的生命,没有他们,就没有你们现在的生活,你们凭什么理所当然的享受他们的守护,又心安理得的再嫌弃他们?”
王雨菲嘟着嘴反驳:“他们顶着烈日,冒着寒风,坚守边关,难道不是他们的责任吗?”
“呵呵。”洛伊伊轻笑一声:“桀骜不驯为武夫,胸怀天下为侠,侠之大者。为国为民。
你们可以不敬重他们,但是也绝不可以诋毁,还有谁说卫国公府教养不出一个才女,还有我娘亲也轮不到你们妄自菲薄。”
洛伊伊走到中间给长公主行礼:“长公主,臣女有一事相询。”
长公主刚才也听到了她那一番激愤的话,这跟圈养在闺中的这些人不一样,格局眼见相差极大。
再想想 十几年前,南溪国撕毁条约,屡犯边境,北炎国偷袭军镇,劫掠百姓,她也曾大义凛然的,也曾雄心壮志。
再想想父皇还说过自己:众多皇子皇女中,自己的才学,魄力,能力都最像自己.....
可惜:我方本可挥斥方遒,指点江山,奈何女儿身。
长公主饶有趣味的看着洛伊伊问:“说吧。”
“长公主,臣女央求跟她们换一种游戏玩可以吗?”
“准了。”
“臣女谢过长公主。”
洛伊伊起身得到长公主的应允后再次走到她们面前说:“你们不是说我不会‘说诗令’?现在我告诉你们,我要跟你们玩做诗令,你们谁敢跟我来?”
说完,洛伊伊都觉得自己可能太狂了一点,她心里对着那些诗圣,诗仙,诗魔等等,各位诗界大神,小女子事出有因,情非得已,等会需要白嫖一下你们的着作了,多多包涵,千万别介意哈……
刚才说的最起劲的陶家小姐跟杨家小姐两个人瞬间不说话了,面面相觑。偷偷的用眼神寻求王雨菲求助。
王雨菲不屑的笑笑,她觉得连‘说诗’都不会的人,居然敢说‘作诗’,肯定是为了挽回刚才的面子逞强呢。她朝她们点点头,看谁怕谁。
“来啊,谁怕谁呢。”陶家小姐得到王雨菲的支持,心里突然就有底气了,她们都打心里觉得洛伊伊就是一个草包。
“那就我先开始了。”洛伊伊双手交叉摆在身后,学着老者的模样开始踱步,故作眉头紧锁,表情凝重的模样。
看到她这个模样,她们又开始幸灾乐祸了:“不是你先开始吗?快点啊,不会的话,也别太为难自己,去喝酒吧,刚刚你装的那些,我们就不计较了。”
我是装了,只是装是装b的装。
“你们听好了,簇簇竟相鲜,一枝开几番。味甘资麹糵,香好胜兰荪。古道风摇远,荒篱露压繁。盈筐时采得,服饵近知门。”
完蛋了,她真的会?
“轮到你了。”洛伊伊指了指陶家小姐。
“呃,呃,呃。”陶家小姐苦思冥想,脸涨的通红,却一个字都挤不出来。
“喝。”
只能举杯,脸色为难的喝了酒,此刻心里却悲愤交加。
“丛幽一笑东篱晓,霜华又随香冷。晕色黄娇,低枝翠婉,来趁登高佳景。谁偏管领。是彭泽归来,未荒三径。最惬清觞,道家标致自风韵。”洛伊伊的声音清脆响亮,字正腔圆的一字一词从她嘴里又念出了一首诗,然后手指再次一指:“杨小姐,轮到你了哦。”
这次王雨菲巧妙的避开了杨家小姐的救助,眼神闪烁不敢直视。最后杨家小姐也是在众目睽睽之下羞愧难当的饮下一杯酒。
洛伊伊却并不想就这样结束,她这次指着王雨菲说:“这次,轮到你了。”
“秋丛绕舍似陶家,遍绕篱边日渐斜。不是花中偏爱菊,此花开尽更无花。”
“喝。”
“再来,暗暗淡淡紫,融融冶冶黄。陶令篱边色,罗含宅里香。几时禁重露,实是怯残阳。愿泛金鹦鹉,升君白玉堂。”
“你喝。”
“一夜新霜着瓦轻,芭蕉新折败荷倾。耐寒唯有东篱菊,金粟初开晓更清。”
“芙蓉金菊斗馨香。天气欲重阳。远村秋色如画,红树间疏黄。流水淡,碧天长。路茫茫。凭高目断。鸿雁来时,无限思量。”
“浅红淡白间深黄,簇簇新妆阵阵香。无限枝头好颜色,可怜开不为重阳。”
..........
“继续。”
“你喝。”
“轮到你了,喝。”
“喝。”
“喝。”
“喝。”
整个宴客厅都回荡着‘喝’的声音,之前她们怎么让自己喝的,洛伊伊此刻是双倍甚至三倍的回敬给她们,开什么玩笑,中华上千年文明,可是你们能比的?开什么玩笑,九年义务教育,我可是带着唐诗三百首来的,还有你们忘了一点,我洛伊伊是天蝎座,天蝎座的特点知道吗?第一:记仇。第二:一定会报仇。
说是作诗令游戏,但是最后演变成了洛伊伊一个人的表演,这些养在深闺的大家闺秀,或许饱读大量诗书,可以信手拈来,或许认真专研也能作出诗,但是能现场作诗的几乎微乎其微。除了那几个被洛伊伊灌了不少酒的,大家都被洛伊伊的诗给震惊了,目瞪口呆,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
连男宾席上那些自认为学富五车、才高八斗、满腹经纶准备或者已经科举的书生,都对她佩服的五体投地,就算是大儒也做不到一口气能先作上十首一个题材的诗词吧。
某人冰冷的脸上却露出了引以为傲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