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法学生
吸附在杯口上的酒沫慢慢消散，林锐端着那杯刚刚调好的特色酒走到了一张圆桌前。
圆桌的另一头正是昨天和他约定好的马尔斯。
桌上摆放了不少空酒杯，显然马尔斯已经来了有段时间。
林锐像昨天一样坐了下来，手中的特色酒也慢慢地推向了马尔斯。
微红的酒色在酒馆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有几分浑浊。
酒馆里似乎有不少人已经喝得酩酊大醉，交谈声和各种声音充斥着整个酒馆。
“非常感谢，马尔斯先生，那么……我就先行一步离开了。”
林锐抓起靠在桌边的手杖，礼貌性地向眼前的这个男人表示感谢。
刚刚几分钟的交谈下来，他已经达成了来这里的目的
据马尔斯透露，下一次的超凡聚会将于下个月的一号展开。
地点则是位于恩古镇斯莱西街道的第三个小巷尽头。
“下个月的一号吗？”
林锐推开了酒馆的门，外面清新的空气让他精神一振。
不知为何，林锐仅是走了几步后就停了下来。
他抬头向天看去，虽然已经快到了晚饭的时间，但是天空依旧湛蓝，太阳也没有落山的迹象。
林锐叹了一口气，手杖向前探出，他打算先回家再处理接下来一系列需要思考的问题。
虽然目前的所有事情都和他计划的一样。
但是随着时间的慢慢流逝，林锐却总感觉有些不安。
就好像冥冥之中有什么东西在推动着一切的发生。
他也知道自己的这种想法有些无厘头，但是很多时候人就是会有这种莫名的直觉。
也就是因为这种想法的存在，他也越来越感到无力。
“1镑7朗克……2镑30铜里比……2镑6朗克50铜里比。”
林锐看着叠放在桌上的不同面值的硬币和纸币，继续开始计算接下来的收益。
“还有安东尼的两周家教费总计3镑，斯考特舅舅会给我的1镑6朗克，去除掉必要的开支后大概能剩下……”
“最多也只有7镑，也就是说即使我能够去参加那场超凡聚会，我也没有足够多的钱来购买我需要的材料，有没有材料是一回事，而有没有钱又是一回事。”
林锐有些苦恼，他盯着桌上的钱币看了许久，最终叹了口气将它们统一放在了抽屉内。
“没钱的感觉真不好受！”
林锐抽出压在书底的那本黑色笔记，翻看着有没有什么新的内容。
自从昨天在笔记中发现了又一条序列的魔药配方，这本笔记在林锐的眼中就更加神秘。
笔记的出现本身就是一个疑点，它就像是凭空出现在林锐的身边。
因为科瑞特原先的记忆中根本就没有这本笔记的印象。
其次笔记上面记载的内容就决定了笔记本身根本不可能出现在民间。
相反的，就算这本笔记真的有主人，也必须是一位国家上层的领导人或者是一位高序列的强者。
但是随着笔记可以出现新的内容后，林锐就不能确定这笔记是否真的是人为记载的。
他甚至一度以为这本笔记就是自己穿越到这个世界的金手指。
那些穿越小说的主角不就是人人都有一个系统吗。
起初林锐也以为自己可以拥有一个系统，接着自己就直接无敌，纵横于这个世界。
但是期待中的系统迟迟没有出现，遇见的问题到是一个比一个多。
渐渐地，林锐也不再期盼什么系统的出现。
但是这本神秘笔记的出现却让林锐摸不清头脑，因为它的出现根本就无法解释。
林锐也只能将它默认为老天对他的恩赐。
“秩序序列魔药。”
林锐翻到最新的内容，上面的字迹却像是已经存在了几十年甚至几百年，让林锐时不时怀疑会不会是自己漏看了这些内容。
与之前一样，林锐同样只能读懂一小部分的内容。
但他也早已习惯，整本笔记林锐能看懂的内容他都已经全部看过一遍了。
同时他也对这个世界以及和序列有关的信息更加了解。
林锐不知道的是，就光光是他能看懂的那一点内容，其意义已是非凡。
甚至就连一些高序列序列者终其一生也了解不了那么多。
“序列9：法学生
“世界若是没有了秩序，那么也就无法继续运转下去”
“法律是秩序的实际表现”
“通往秩序的第一步就是学法”
你的学习能力提升，对有关法律方面的知识敏感度提高。
一个优秀的法学生会记住他学习过的每一个法律，故你的记忆力提高。
能力：
窥秘：了解法律才知道如何利用漏洞，你可以窥视别人的内心，包括梦境，但是不能干扰，但是你只能记住窥视内容的一小部分，并且对方可以知道你的到来。
诱导：你的话会让人听上去更加顺耳，更可能让对方完成你的提议。
魔药配方：
主材料：成年智慧树人的树枝一根+30毫升蛊惑兔蛇的血液。
辅助材料：125毫升清水+5片清晰草叶片。”
“窥视别人的内心，包括梦境？”
林锐看着笔记上的这一段话，脑海里不自觉的浮现出伊温妮。
在自己昏迷的那三天，伊温妮多次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林锐意识到，伊温妮很有可能是利用自己的能力才能进入自己的梦中提醒自己，但是她的能力同时又限制她无法干扰一切。
“这也就是为什么伊温妮无法帮助我，或者是带我离开那个地方。”
结合之前在梦中发生的一系列事情，林锐几乎可以笃定伊温妮就是秩序序列序列者了。
这也就是为什么他在梦中会下意识地去听伊温妮说的话，正是她的诱导能力起的作用。
如果一切和林锐推测的一样，那么他就可以在伊温妮接下来的晋升中发挥相当大的作用。
因为序列者的晋升的主要麻烦就是魔药配方。
就目前这个状况来看，国家内部是肯定知晓序列的存在，同时他们还竭力避免序列的传播。
毕竟控制一个普通人比控制一个序列者要简单的多。
也正是因为这样，各种序列途径的魔药配方更不可能传播出去。
少部分非官方序列者也是因为运气原因侥幸成为序列者，他们接下来的序列魔药配方要么是残缺的要么就是根本没有接下来晋升用的魔药配方。
而林锐现在拥有了完整的一系列魔药配方。
就代表着他可以自主地帮助一个普通人成为一个序列者，并且可以帮助他一步步晋升上去。
前提是林锐拥有足够的序列材料，每一份魔药中的主材料都是一份灵性材料，本身就稀少，更是有价无市。
其次就是序列本身的不稳定性。
就算有魔药配方，有需要用到的材料，但是晋升序列本身就是一件危险的事情。
稍有不慎就会失控，变成没有理智的怪物。
林锐不能说百分百能帮上伊温妮的忙，但是总能在某个方面起一点作用，毕竟魔药配方就在手中。
“那么伊温妮是如何成为序列者的？”
林锐转念一想，无非那么几种可能。
一种是意外所得，比如她手中的那份梦序列序列9疯子就是她在一本书中发现的。
那也就不能排除她能在别的地方发现秩序序列魔药。
再加上序列本身就存在了不知道多久，国家就算竭力想控制这种秘密的外流也不可能做到百分百。
林锐相信其实已经有那么一部分的人听说并了解过序列了，只不过真正尝试并且成为序列者的人是一小部分。
不然当序列者成为一种潮流、一种大众化后，国家也没有必要隐瞒有关序列能力的内容。
除了意外所得，那么还有可能就是别人所给。
就林锐在笔记上看到的各种奇奇怪怪的内容，其中就包括各种序列家族。
那种家族拥有同一的序列途径并且代代相传，因为家族内部有着一条能连续的序列途径。
就比如林锐目前能看懂的梦序列序列9疯子到序列7学语人，别看只有短短三个序列，但这已是一段相对完整的序列了。
伊温妮的身世林锐并不清楚，但是他清楚的是赛克罗斯特帝国内明面上禁止这种家族的存在。
甚至传闻几十年前帝国内还发生了一起震惊全帝国的屠杀案，具体内容是什么，林锐也了解不到。
因为好像有关那起时间的消息都被封锁了，知情人也没有多少了。
那么伊温妮很有可能就是意外得到了法学生魔药同时晋升为法学生，那么林锐手中的这一条完整序列对伊温妮就更有可能起到帮助了。
或许本身科瑞特就对伊温妮有好感，林锐也受这种影响对伊温妮有些亲近的感觉。
再者伊温妮的长相和性格本身就是林锐喜欢的类型，所以林锐理所应当的想到了伊温妮。
同样的，在魔药配方的下面也有着所谓的扮演法则，林锐随便瞄了几眼，心里却是已经记下了。
“扮演法则：
“保持初心，做一个守法的法学生”
“适当的学习法律”
“用法律解决自己遇到的问题。”
林锐照常把笔记塞在了书堆的底端。
每天他都是一种精神紧绷的状态，再加上一天到晚都在东奔西走，林锐随便往床上一躺，外衣也不用脱，几分钟后就传来了轻微的鼾声。
“埃奇沃思大人，我们已成功在大部分郡内的命运总教会中的高层中插入了暗子，但是弗洛维森郡我们迟迟找不到机会，这样下去可能会影响到我们的计划。”
“无妨，弗洛维森郡中的命运宗教会有着一位序列4的高位坐镇，本身难度就大，但是他们那里保留着的灵性封印物却又是仪式最重要的一环，罢了，到时候我亲自去一趟，你先下去吧。”
“多谢大人宽恕。”
四周安静下来，一个男人从黑暗中缓缓站起，他走到床边，惨白的月光洒在脸上，照出他深陷的眼球和苍白的皮肤。
“快了，马上就快了。”
男人看着悬挂在夜空中的那轮月亮，随后爆发出一阵渗人的笑声。
倘若有谁能听到这个笑声，一定会拿它和死神的哭声相比较。
夜鸦离开了栖息的树干，发出刺耳难听的叫声，飞向了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