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永生
女人的态度让林锐感觉不自在，而现在他就同如坐针毡一般，但是他也明白，如果自己哪里说的不好，那女人或许真的会像她说的一样。
表面上说着是不给自己永生的机会，实际上大概是直接抹除自己生存的机会。
“怎么了，想不到用什么理由来反驳我吗？”
女人慵懒的靠在椅子上，略带笑意的看着林锐。
其实想要反驳这种所谓的永生，林锐可以长篇大论说个天荒地老，只不过，问题却是，女人会允许自己反驳她吗？
她虽然说是想要听自己有关永生的想法，实际上更是想找到一个很好的理由杀死自己吧。
这些都是林锐的猜测，因为他相信凭女人这种的存在，完全没有必要听自己讲那些有的没的想法。
见林锐迟迟没有说话，女人的脸上浮现出厌烦之意，正当她要开口时，林锐说话了。
“我想知道，对你来说，什么是永生？”
然而林锐依旧没有正面回答他对女人这种所谓永生的看法，反而是想从女人对永生的看法上来突破。
“噢……”
听着林锐的话，女人先是微微一愣，随后佯装出思考的样子。
“依我来看，至少我还算不上永生……”
女人的话语直接打乱了林锐早已准备好的一套说词，他不明白为什么女人又会在现在反驳自己的永生行为。
还是她一开始便根本不认可自己的想法，先前只是装模作样，胡说一番。
林锐有些不太确定，于是他开口问道。
“你的意思是，你认为幻境中的那些村民也没有得到永生？”
然而在林锐说完这句话后，女人却是露出满脸的不屑之意。
“为何没有永生，如果不是我，他们那些普通人早就化成灰了，而我，则给了他们永世存活的机会。”
女人的情绪愈加激动，但是很快又缓和下来。
林锐现在明白了，女人从来没有把自己当做普通人来看，她认为她这种等阶的序列者，永生才是她唯一的追求。
其实她也明白，自己的永生从来不是永生，只是她不愿承认自己的错误。
所以从一开始，女人就没有想过给林锐机会离开这里。
而现在，或许真的如同女人说的一般，她只是需要一个人陪她聊聊天，缓解这不知多少年来的孤独。
在女人说完话后，她突然慢慢闭上了眼，而林锐也不敢出声，只是静静地看着女人。
突然，林锐竟然感觉体内有些燥热，像是力量被牵动的感觉。
他连忙打开灵视去查看自己的身体，果然如同他所猜测的那样。
在林锐的身体内，那些星点正以一种非正常的速度快速在身体内移动着。
就像是受到了什么未知力量的牵引，那些星点的速度更加迅速，同时也更加狂躁。
但是很快，星点的速度又慢了下来，同时身体内的燥热感也逐渐消失。
关闭灵视，林锐看向了那个女人，而女人也是缓缓睁开眼，随后别有深意地看着林锐。
“刚刚是你吧？”
林锐问道，表面上云淡风轻，实际上另一只手被放在身后，用力地抓着椅子来掩盖自己内心的紧张。
“原来是我这条序列的后人，难怪可以摆脱幻境。”
女人的话让林锐有些摸不清头脑，他不明白什么是“我这条序列的后人”。
但是现在有一点可以证明，按女人的话来说，她有着和林锐同样的序列途径。
梦。
但是她又是怎么知道的呢，难道就是因为刚刚身体内的那怪异的现象吗？
而当女人知晓了林锐的序列途径之后，却是在脸上露出一股欣喜之意。
“没想到啊，我等了这么多年，祂还是回应了我的祈祷！”
在那一瞬间，女人的眼中充满了狂热，就像是最忠实的信徒一般。
随后女人又看向了林锐，略微扫视一番后，女人却又是叹了一口气。
“可惜，现在实力太弱了……”
女人的自言自语林锐一时间分析不出什么，只不过，他发现，自己似乎在女人的眼中看到了希望的感觉。
而女人的手在椅子上随意一划，两人身影突然出现在林锐的面前。
正是薇薇安还有弗恩。
“这是你的朋友吧？”
女人摸着下巴，看着刚刚被她召唤过来的两人。
林锐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默认了女人的问题。
至于女人为什么会知道，这一点光凭林锐刚进入幻境后与没有意识的薇薇安还有弗恩的对话便可以推测出。
果然，从一开始，当他进入幻境之后，他的一举一动就已经被女人全部收入眼底了。
“你想怎么样？”
林锐的心中突生出几分慌张，而他，却是好像已经看见了女人对薇薇安和弗恩动手的画面。
“我可以放过他们两个。”
但是女人的回答却是让林锐一惊，片刻后，林锐便明白了。
“你想要什么？”
这又是一场交易，天底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而女人提出了她给出的筹码，那么交易的另一方，也就是林锐。
自然会有着女人想要的筹码。
“很是聪明。”
再度得到女人的赞扬，林锐的心中却是没有任何一点的喜悦，因为女人的想法正和他心中所想的一样。
随后女人站起，慢慢走到林锐身边，双手压在他的双肩上，但是却没有说任何一句话。
林锐不敢轻举妄动，但是他相信，女人现在似乎对自己并没有恶意。、
“我希望你帮我完成永生。”
听着女人最终的回答，林锐完全愣住了。
“我希望你帮我完成永生。”
女人的声音不断在脑海中回荡着，但是林锐却是迟迟反应不过来。
“永生，如何永生？”
下意识的，林锐问出了这个问题，同时他转过身，却发现不知何时突然消失了，而回头一看，却发现又坐在了原来的位置上。
“你会知道的，只不过，不是现在。”
女人没有回答林锐，只是再次问道。
“怎么样，你接受这个条件吗？”
林锐深知，自己根本没有拒绝的机会，他还有薇薇安以及弗恩三人的姓名现在都被这个女人掌握着。
“我想我也不能说不接受吧？”
“不过，难道你不害怕我出去后直接撕毁我们之间的交易吗？”
林锐双手合十，弯着腰看着眼前的女人，语气中却是有些不怀好意。
“当然，我相信以你这么聪明的人，自然会明白后果是什么。”
接着，两人的眼睛同时看向了一旁的没有意识的薇薇安和弗恩。
而林锐也早已猜到了女人会在自己身上或者薇薇安还有弗恩身上动手，他之说以这么说，也只是想套出女人做了些什么。
不过看着女人竟有着这般的自信，他相信，如果自己真的在出去后而不遵守交易，那么薇薇安和弗恩的下场一定不会好。
甚至包括他自己，同样会有着危险。
“在离开前，我能问几个问题吗？”
能遇到一个同序列途径的高等阶序列者，林锐自然不会错过任何一个机会。
“问吧。”
此时的女人，也是完全放松了下来，现在，两人也只是做着最后的收尾工作。
“第一个，你之前讲的故事实际上没有那么简单吧？”
从一开始，林锐就对女人讲述的故事表示了怀疑，只不过他一直没有机会，或者也没有勇气去反驳女人。
他不相信一个序列者可以因为那么一个简单的原因甚至舍弃自己的生命，特别是经过和女人交谈过后，他更能发现女人对生命的重视。
所以女人是不可能舍弃生命将自己制作成一个灵性封印物而只是为了永远待在那个村子里。
现在既然已经和女人做了交易，那么女人自然不会因为自己这个冒昧的问题而降罪于自己。
女人听完，则是微微一笑，说着。
“看来还是没有瞒过你啊。”
虽然女人承认了自己的那个故事的确是编造的，但是她却不肯说出真正的原因，并表示，等到林锐足够强大，她自然会把这个秘密告诉林锐。
当然前提是，林锐要足够强大。
得到了答案之后，林锐问出了第二个问题。
“我想知道，你生前已经到了序列几。”
这个问题是林锐最想提问的，从和女人接触的那一刻，他便在女人的身上感受到了浓浓的危机感。
这绝对是建立在实力碾压的情况下才会出现的感觉。
而任何一个人都有着对强者的羡慕和赞扬之意。
林锐也不例外，毕竟谁不想成为一个只手遮天的强者呢。
“我吗，不过是一个晋升序列2失败的可怜人罢了。”
女人虽然没有直接回答，但是却已经十分明确了。
晋升序列2失败，那么也就是说女人的真实实力已经达到了序列3。
林锐根本想不到一个人如果晋升到了序列3会有着如此强大的力量，但是他明白，此时的女人，似乎根本动用不了一点强大的能力。
但是尽管如此，就算女人像是被压制了力量一般，林锐相信女人依旧可以像碾死一只蚂蚁一样碾死自己。
这或许就是序列之间绝对的压制吧。
“第三个问题，你能看见幻境以外的现实吗？”
听着林锐的问题，女人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怎么了，害怕我监视你吗？”
林锐点点头，简明了当表示就是想要知道这一点。
这一点对林锐同样来说十分重要，那个水晶球现在就相当于女人的本体，而女人自然是要自己把水晶球带回。
如果自己的秘密被发现了，或许事态就会变得更加严重。
于是，他才想知道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