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能力
望着眼下的境况，林锐终于是搞清楚了一切。
原先被他误会是敌对方的德克三人意外的和自己属于同一阵营。
而敌人却又竟然是原先和自己属于同一阵营的守夜人工友。
虽然不清楚更多的缘由，但是当一个本就没有多少人的机构内还能出现四个反叛者。
那么这个机构，林锐也不好评判了。
“砰！”
一粒子弹从林锐的面前飞过，若不是林锐因为腿软而后退了半个身子，那么现在这颗子弹就会镶嵌在他的脑子里。
“艹。”
这下子他可以确定。
不是演习！
而开枪射击的人，正是几分钟前和自己并排走过的男人。
男人见第一枪空了，嘴里也咒骂了一声，不过他很快调整过来，马上对着林锐开出几枪。
好在林锐早已经躲在了一块不大的石头后面。
恰好可以挡住林锐的整个身躯。
距离男人大约五六十米，林锐还是不打算开枪反击。
其一是因为他并不相信自己有那个能力在这么远开外打到人。
其二便是因为，他只剩下五发子弹。
如果打空了这五发，那么他就没有任何保命的手段了。
所以他必须在必中的情况下打出这五发子弹。
而在枪声响后的下一秒，德克三人也是迅速找到了可以躲藏的位置。
“小鬼，你手里拿着的那个是疗伤用的吧！”
一个声音在林锐身边突然出现，但是林锐却看不见人。
“德克？”
“是的，现在，把药剂给我，不然法尔克可不好去帮助你的队长。”
反正林锐目前也用不到这瓶药剂，再加上阿诺德此时真的正在面对两个巨人的进攻。
算起来，林锐这边虽然有五个人，但是其中三人都已负伤，其中一人几乎没有任何战斗能力。
“拿去。”
没有多想，林锐张开握住药剂瓶的手，随后那瓶药剂就在林锐的眼前消失。
下一秒，就连它的存在感也消失了。
“如何，凡尔，血肉奴仆的能力可以继续使用了吗？”
德克现形，同时，他的手中也多出来一瓶无色透明的液体。
正是先前从林锐那里拿走的用于治疗的药剂。
“差不多了，现在就可以使用了。”
凡尔点了点头，同时看向了法尔克。
“好，那就开始吧。”
听到德克的话，凡尔没有任何的迟疑，再次咬下了自己的半截小拇指，但是奇怪的是。
他那剩下的半截小拇指，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复原着。
甚至就连伤口处都没有流出一滴血来。
“下次记得洗手，好吗？”
法尔克有些不太情愿地吞下那还带着些许口水的小拇指，随后坐在了凡尔的身边。
另一边，阿诺德仍在和两个小他一圈体格的巨人交战着。
拳拳到肉，鲜血飞溅。
阿诺德拳头上那层黑色的毛发就像是覆盖在身上的盔甲，既可以减削大部分的伤害，同时还可以当做武器。
拳头上的毛发就像是穿戴在手上的指虎，每一下都可以轻松地刺进敌人的身体内，但是却无法造成更大的伤害。
林锐躲在暗处，观察着那场他根本无法插手的战斗。
先前的位置已经被他舍弃了，现在的他，正躲在一处斜坡之下。
在这里，他可以观察到整个站场的局势。
突然，一道血红色雾气在站场的某个角落满眼开来。
看到雾气的一瞬间，林锐就明白，是之前那个男人发动能力了。
就在雾气出现的那一刻，那原先躲在暗处的迟迟没有行动的守夜人反叛者行动了。
“该死，他们动了，凡尔，加快速度。”
看着消失在角落的两人，德克有些着急地看向那血红色雾气的源头。
因为凡尔血肉奴仆能力的缘故，导致他观察家的存在消除能力受到了影响。
所以他并不能消除掉两人以及那团雾气的存在概念。
在凡尔发动血肉奴仆的能力的时候，使用者以及另一人都无法行动，在血肉交换仪式完成之前，要是受到了影响。
那么处于仪式中的双方都会受到严重的反噬。
这也是为什么德克在看到那两人的身影消失之后会变得如此紧张。
以他的能力，根本无法阻拦住那两人。
如果在仪式完成之前让他们赶到这里，那么后果将不堪设想。
“那个小鬼呢，得让他来帮忙才行。”
这时德克看向林锐原先躲藏的位置，却根本看不到一个人影。
“该死！”
而躲藏在斜坡后面的林锐自然也是注意到了这一点。
虽然他并没有注意到那两个反叛者已经消失了，不过他也意识到要稍微留意一下德克那一边。
虽然林锐并不知晓凡尔以及他能力的效果，不过他清楚的是。
那个男人的能力发动有着一段不短的前摇时间。
再加上他那极度明显的血红色雾气，林锐相信不会有人会蠢到发现不了的。
“让我猜猜，会从哪个角落出现呢？”
观察着每一处敌人可能出现的位置，林锐始终也是把手指扣在扳机上。
说实话，林锐不得不承认。
目前这把枪跟着自己，似乎有点摆饰的感觉。
他几乎很少真的会遇到一个很好的开枪时机。
他总是在等，在等一个机会。
但是他忘记了一个道理。
那就是。
机会是靠自己争取的，而不是凭借守株待兔般的愚蠢等待行为获得的。
战场上的一切都瞬息万变，每一个人都明白战争的残酷。
他们自然也会更加小心，那么就不会有人蠢到明知道对方有枪的情况下，还暴露出自己的位置，露出自己的身躯。
林锐先前的想法不能说是愚蠢，而是过于理想化了。
相当于让敌人自己掌握自己的性命，而不是由自己掌握敌人的性命。
好在现在醒悟还不算迟。
林锐总算是打破了心中的顾虑，每一次他以这种等待机会的借口麻痹自己时，他也会在心里默默想着。
为什么不换另一种方式呢。
那是因为他害怕。
他害怕自己的主动出击失败了而导致更严重的事情发生。
他害怕失去什么。
害怕再也见不到什么。
这种想法也使得他的行为变得更加自以为的保险。
就像许多人，一辈子都按部就班。
没有一次成功是偶然的，同时也没有一次失败是必然的。
子弹，那种东西打空就空了吧。
扣在扳机上的手指轻轻摸索着扳机，林锐的眼神变得更加坚定。
“轰！”
一块石头被巨大的身躯直接砸的四分五裂，然而还没等那个倒在碎石堆内的巨人站起，一个黑色的身影迅速扑到了那个巨人的身上。
“不要逼我打到你解除巨人形态！”
阿诺德一拳又一圈轰击在压在身下的巨人的脸上。
每一拳都毫无保留。
突然，另一个巨人再次扑向了阿诺德，并且把他从库博的身上扑飞了出去。
正是拥有巨人化能力的第三人。
原本跟在阿诺德身边的。
维科·劳伦奇。
三个巨人再一次混战在一起。
“那边一对二也没有落入下风，甚至隐隐有着一点优势。”
“这就是序列等阶带来的绝对力量差距吗？”
看着化身为巨人的阿诺德，林锐不自觉的想起一个人。
阿尔弗雷德。
这个中年男人真的在他的心中留下了很深的记忆。
当初哪怕晋升为序列8的他，遇到阿尔弗雷德的时候也是单方面的被碾压。
或许其中也有因为不同序列带来的能力不同。
但总归就是，他几乎没有任何对抗阿尔弗雷德的能力。
在那个时候，他还没有意识到序列等阶带来的差距。
而今天的这一幕，则是让他进一步认识到了这一点。
并不排除双方的战斗经验不同。
但事实就是。
阿诺德在面对两人的进攻时仍旧可以势均力敌。
这种小范围的战斗，林锐的能力必然可以带来极致的破坏。
只不过由于其中存在的不可控性，林锐还是并不打算使用那个能力。
除非迫不得已。
快速扫视着每一个敌人可能出现的角落，但结果却是。
那两个人就好像凭空消失了一般。
根本看不见半个身影。
削弱存在！
林锐突然想到了这个可能。
那两个人里之中可能有谁也拥有这种能力，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林锐就很难发现他们的存在了。
没准此时他们已经非常接近德克所处的地方了。
“可恶啊，一个个的能力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林锐离开这个斜坡，朝着德克所处的位置靠了过去。
这个极佳位置他必须要舍弃，不然等到那两个人真的摸到了德克三人的身边，那自己再赶过去就来不及了。
谁知道那个男人发动能力需要多长的时间。
然而正如林锐所想的那样，凡尔的能力依旧还在仪式之中。
德克也意识到了对方也有着和自己同样的能力，不过更麻烦的还是。
对方隐于暗处。
并且手枪的射击距离大于自己放大存在能力的范围。
一种能力必然会有克制的方式。
而德克所处于的观察家序列，则是有着两个相生相克的能力。
减小存在和放大存在。
两个能力就同字面意思上的讲的一样。
先前的种种隐身现象便是减小存在带来的影响，他把自己以及周边的人的存在概念削弱减小到接近于无。
所以在他人的眼中，失去存在的人自然就不会被注意到。
这也就是隐身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