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认识
审问进行的十分顺利，莱昂纳三人几乎也是有问必答。
只不过一但当问题涉及到他们此次行动的幕后指使者时，他们就会变得支支吾吾。
上一秒还是用着自主组织的理由，但是当德克重复了一遍问题后，他们又会缄口不言亦或是说些毫不相关的答案。
基于这个原因，导致守夜人一行人收获到的信息也并不多。
而林锐直到现在才明白被蒙在鼓里的一直是自己。
原来阿诺德一开始对自己提到的训练根本就不存在，守夜人也压根没有这个惯例。
一切的原因只是为了让林锐充当一个毫不知情的诱饵。
知晓事情的真相过后，林锐的心也是久久无法平复下来。
而队长阿诺德在他心中的形象也有所变化。
他原以为阿诺德会像小说中塑造的一些人物一样，正直无私，并且是不会让他的队员陷入危险中。
但是林锐还是想多了，那种角色本身存在的可能性便不大。
况且从山中一战同样可以看出，在阿诺德眼中，队员的牺牲似乎也并非无法接受。
一时间，林锐对阿诺德直接改观，同样的，还有守夜人这个机构。
其实最初在林锐看来，守夜人就像是那种由中央组织地方官方序列者成立的一个机构。
目的则是为了处理一些地方的超凡事件。
林锐想来，按照常理，这种机构内的人都应该把国家的安危放在第一，自己的生死则是置于民众的安危之后。
尽管林锐加入守夜人不过才短短几天，但是其中的一些现象确实仍旧可以看出不少。
或许更多的原因是机构内的人并非官方人员，而是民间的一些序列者自主加入。
就连目的可能都和林锐差不多。
只是为了一点糊口用的钱。
再次看向阿诺德时，林锐的眼睛中已经没有了任何感情。
虽然他不清楚阿诺德的底线是什么，但是他已经不会再信任阿诺德了。
即使从一开始他便没有信任过。
现在令林锐心痛的就是。
他因为一场本身不存在的训练而陷入了一场对抗，哪怕就算最后的结局是好的，并且他也得到了一些赔偿。
但是有一个致命的问题便是。
他错过了一次超凡聚会。
超凡聚会是他目前为数不多可以直接接触有关序列信息的方式。
对他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罢了，姑且算披个马甲好了。”
林锐合上笔帽，把钢笔重新塞回了口袋中。
还是那句话。
留着机构中林锐收获到的好处大于其中的弊端。
在莱昂纳口中，他们这次行动的目的十分简单。
其一便是减少守夜人的力量，也就是朝着守夜人刚刚吸收的新鲜血液来的。
而这个新鲜血液，自然指的就是林锐。
而训练这个消息自然也是阿诺德透露出去的，只不过守夜人中的其他大部分成员都被分配到了其他的不同任务中。
留在机构内的人也不过寥寥几人。
而阿诺德之所以会选择进行此处的行动，也有着他的目的。
原来在林锐加入之前，守夜人多次集体行动都遭到了不同程度的阻碍，起先所有人都认为是运气不好。
但是有直到有一次阿诺德在案发现场发现了一些不寻常的记号和痕迹。
基于一些原因，他便想到了机构内可能存在着敌人的奸细。
这次的行动，既然就是为了找出机构内的奸细。
而莱昂纳进行此处行动的第二个理由，则是为了造成一定程度的混乱。
但当德克进一步询问原因时，莱昂纳却是摇摇头表示他们也不知道。
“再一次表示抱歉，科瑞特。”
阿诺德来到林锐面前，脸上露出了愧疚的神色。
他的态度十分诚恳，如果不是因为林锐刚刚已经了解了事情的真相。
林锐猜测阿诺德甚至可能直接略过这件事情。
一个组织中相当重要的一点便是组织者在成员中的威望。
也就是组织者在成员心中塑造的一个形象。
即使阿诺德用着各种借口解释他的理由，林锐却是充耳不闻。
“早已经没有人可以信赖了。”
此次事件过后，林锐会把这句话视为原则之一。
“无妨，队长，为了国家的安危而做出了自己的贡献，这自然是我的荣幸。”
林锐的语气中充满着自豪，就好像是发自内心地说着。
他的态度十分诚恳，让阿诺德也无法分辨出林锐是否在说谎。
“哈哈，那就好……”
这件事随着阿诺德尴尬的一笑而结束。
一系列的询问下来，莱昂纳口中也吐露不出更多有用的信息。
那么这一件事也就将告一段落。
就在林锐将要离开时，他却是看见德克走向了阿诺德，起初他以为两人只是为了交谈一番。
但是随即他便发现似乎并没有那么简单。
德克似乎掏出了什么东西递给了阿诺德，因为距离并不远，所以林锐恰好看见了德克交出的是什么东西。
通讯灵饰。
正是守夜人机构内发放的一个用于简便沟通的灵饰。
“我们互不相欠了。”
德克说完之后便转过了身快步走开，不想再听阿诺德说任何一句话。
而法尔克和凡尔也是跟上了德克，三人朝着出口的方向走去。
“奥赛尔先生，很高兴认识你。”
就在三人将要推门离开时，德克突然转过身看向了林锐，同时对他说着。
“我们有缘再见。”
……
回到家中，林锐坐在房间的椅子上，眼睛紧闭着。
他现在遇到了一个麻烦。
那就是他无法得知下一次超凡聚会召开的时间和地点。
因为上一次的聚会他并没有参加，所以如果聚会照常召开，那么信件仍旧会寄到安东尼那里而不是林锐这里。
“难道还要想上次一样偷偷摸摸的去一趟吗？”
无奈地抓着头发，林锐想不出更好的方法了。
因为各种原因，他似乎永远无法和安东尼切断联。
“1510年11月13号，天气晴。”
“结束了守夜人内部的纠纷，同时也认识到了自己棋子的身份。”
“这个世界远比我想的要更加复杂，包括其中的人或事物。”
“从守夜人机构中得到了两枚名为储纳戒的灵饰，刚好可以存放梦想乐园。”
林锐开每天写日记，不仅是为了消磨一下时间，同时也是一个不错的记录方式。
这样子的话，平时发生的事情也会以文字的形象被保存下来，没准在以后的某个时期就会派上作用。
储纳戒的存在其实处在林锐的意料之内，这种东西无论在什么世界中都有存在的必要。
这不过令他有些意外的是，储纳戒竟然没有超凡等阶的限制。
按照阿诺德对自己的解释来说，储纳戒可以存储任何一切死物，甚至包括具有自主意识的灵性封印物。
只不过其缺点则是一枚储纳戒只能存储一件物体。
它的原理很是神奇。
储存的方式似乎是把存储的物体放置到一个全新的世界，至于是什么世界，阿诺德也并不清楚。
唯一有关那个世界的了解，阿诺德还是从一些书中了解。
“在那个世界，有着和现实世界一样的存在。”
而储纳戒则是把存储的物体固定在那个世界的某一个角落。
盖上日记，林锐站起身来趴在窗口上。
窗外的景象十分简单，不过是偌大的黑暗之中亮着几道微弱的光。
月亮也是被云层遮蔽，只是透射出一点淡淡的月光。
风静悄悄地吹着。
在这种环境下，人总是会多想，林锐也不例外。
他的脑海中开始浮现出一幅幅的画面，不仅有原先那个世界的，还有着近几个月来发生的一系列事情。
来到这个世界后，他似乎未曾停歇过，也似乎根本不能停歇。
这段时间下来，他了解的知识似乎并不多，当是他却深深明白了一个道理。
命运，是要掌握在自己手中的。
即使困难重重，但是林锐终究没有忘记自己最初的目的。
那就是回家。
家。
……
这时，林锐的嘴角突然扬起，情不自禁地一笑。
他像是想到了什么，眼神中突然多出了几分坚毅。
哪怕他并不知道自己是否还有回家的可能，但是他也一定要去尝试。
而现在，摆在他面前的一个可能。
则是一步步晋升，最终达到神。
成神！
这是笔记一开始便提到过的字眼。
在林锐心中，神这种存在一直都是虚无缥缈、没有具体概念的存在。
究竟什么是神？
林锐或许知道一点，但是他却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强大的、拥有神秘能力的存在。
那么神，他的本质会是人吗？
这个问题林锐不曾一次地思考过，但是他却根本无法得出一个答案。
因为他不曾见过神，自然也不知晓神。
更或许。
神。
本身就是不可描述、不可定义、不可观测、不可认知的。
他关上窗户，整个人懒散地躺在了床上。
身心疲惫。
意识很快模糊，林锐也不清楚自己是在何时入睡。
睁眼。
天空昏暗，并且还带着血红之意。
“是做梦吗？”
林锐缓缓站起身来，四周的一切熟悉却又陌生。
他朝着一个方向漫无目的地走着。
下一刻，尖叫声，咆哮声，求助声响彻在整座城市中。
无数的人陆续出现，他们冲到街道上。
有的人砸开店铺的玻璃大肆抢夺其中的商品，有的人惊慌失措不知所措。
但是这种现象并没有持续很久，很快，这些人就像是受到了什么看不见的攻击一样。
一个接一个的倒了下去。
一个人刚刚擦着林锐的身子跑过，下一秒就倒在了林锐的面前。
没有任何征兆的。
林锐缓缓走到那人身边，蹲下身翻过了那人的身体。
而眼前的那一幕，却是让林锐有些惊慌。
只见那人的身上竟然出现了不同程度的溃烂，而他的脸上，则像是被腐蚀了一般，甚至露出了其中的骨架。
“这又是什么预警呢？”
林锐从那人手中拿回了自己刚刚被偷的钱包，缓缓站起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