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 暴乱
“约翰，哦，不，我的女神啊！”
“你这家伙在干什么！”
眼神中没有了清明，就好像牵丝木偶一般，男人动作僵硬地抓住了前面的同伴，力度之大，竟然让那人的手臂上出现几道细微的血痕。
“你这家伙，到底怎么了！”
见同伴根本没有任何反应，男人一边叫嚷着，一边推开了约翰。
稍稍后退几步，约翰停了下来，但是眼神中依旧迷茫。
他看着面前的人，缓缓开口道。
“杀……了……他……”
然而还没等他再一次抓住男人，那被同伴怪异行为震惊的男人先一步一拳打在了约翰的脸上。
“砰”的一声，肉体下骨头相撞的声音显得格外沉闷。
约翰被一拳放倒在地，疼痛感让他的眼神中多出了几分清明。
摸着自己肿起的左脸，约翰有些吃痛地开口道，语气中满是疑惑。
“好痛，我的女神，发生了什么啊？”
“喔，我的朋友，我想你现在应该清醒过来了。”
似乎是见到约翰正常了一点，男人这才放下警惕，伸出去便要拉起约翰。
但是下一秒，他只感觉到有什么东西从自己的身边穿过，接着砸在地上。
如同破碎的灵魂一般，那东西在砸到地上的下一刻便消散了，化作无数的星点落在周遭人们的身上。
“砰！”
依旧是拳肉相撞的声音，只不过这一次，则是那站立的男人朝着倒地的约翰挥出重重的一拳。
两人在刹那间从十几年的好友转变为好似杀父罪行的仇人一般，不仅是他们两个，周围的所有人，几乎都在同一时间扭打在了一起。
秩序凛然的码头在片刻之间就变成了斗殴的竞技场，其中参与其中的甚至有身着蓝白制服的检查员。
“啪！”
夜空中突然惊现一声枪响，只不过很快就被嘈杂的人声淹没。
“这是怎么了？”
坐在甲板上看海的科瑞特突然听到码头方向传来了吵闹的声音，回头看了一眼，却发现那里竟然已经是一片混乱。
身穿破布烂衫的乞丐此刻正抓着不知道从哪里得到的木棍敲击着身边一位穿着贵重西装的商人。
打扮精致的女人如同泼妇一般扯着身边人的头发，为了美观而留下的指甲在这一刻却成了无比锋利的武器，在别人的身上留下一道又一道的抓痕。
妻子扔掉了尚在襁褓之中的婴儿，像一头失去了理智的野兽一样压在了丈夫的身上，双方不断撕扯着对方的衣物，直至两人都筋疲力尽。
科瑞特瞬间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不对劲的事情，并且第一时间把原因归结到了超凡力量的身上。
“又有序列者？”
他迅速打开灵视，对着人群扫视起来，希望从中找到引起一切的罪魁祸首。
但是环顾一圈下来，科瑞特根本发现不了一点序列者的信息。
那些斗殴的人无一不是平凡的普通人，或许也正是因为这一原因，他们才会如此轻易地中招。
看向船只的侧边，艞板不知在什么时候被收了起来，这也就意味着科瑞特无法离开船只，但同时也使得码头的人无法再登船。
船上暂时还没有什么异动，科瑞特呼出一口气。
“这样看来，一时半会还出不了事。”
他再度看向了码头，目光中带着担忧，同时又有几分玩味。
“这位先生，停下，不要再靠近了。”
阿诺德面露苦涩地看着面前持刀的男人，身子摆出防御的姿势。
就在刚刚，他和薇薇安还在码头等待弗恩，当时在人群之中突然传来几声求救声，并且还伴随着枪声。
这一动静瞬间引起了两人的注意，按理说他们根本不需要来理会，但是随着当地守夜人机构在上层命令之下被合并，他们的任务也从单单对抗超凡力量到维护社会治安。
此次他们虽然是为了找寻“那件东西”的下落而来，但是如今的枪声却让他们感到几分紧张。
然而没等他们靠近，他们身边的人群也突然混乱了起来，顷刻之间就互殴在一起，变成了大型的群架现场。
现在，他的面前，就是一个拿着短刀的男人，男人朝着阿诺德缓缓靠近，手中握着的短刀一晃一晃，仿佛下一秒就要刺进他的体内。
见男人仍旧不管不顾朝着自己走来，阿诺德也不再客气。
高超的格斗技巧再加上丰富的战斗经验，他很轻松地放倒了那个男人，并且夺下了他手中的短刀。
不过男人明显还要反抗，哪怕口中已经开始口吐白沫，见此，阿诺德也只好再次下手，一记手刀劈在了男人的后颈。
这才彻底打晕了男人。
“队长，好像不太对劲。”
这时，同样放倒一人的薇薇安突然开口道。
“这些人的行为有些怪异，并且似乎根本感受不到疼痛？”
薇薇安说着，同时在阿诺德面前掰折了一人的手臂，但是那人只是一愣，接着继续张牙舞爪攻击着薇薇安。
从刚刚的交手中，阿诺德可以确保这些人仍有生机，只不过似乎失去了意识，所有举止行为都像是按照着欲望进行。
“薇薇安，感知一下情况。”
当机立断，阿诺德给出决策，并且拦下又一个冲向薇薇安的人。
虽说以薇薇安的战斗能力，对付几个没有任何格斗能力的成年男人根本不是问题，但是目前却是需要薇薇安快速发动感知的能力。
而这一前提就是发动者不能被外界干扰，否则能力的效果就会大打折扣甚至无效。
环顾了一圈，薇薇安找不到可以作为感知介质的物品，最后只能从脚边的的男人身上扯下几根头发。
双手合十，将头发夹在手中，薇薇安闭上眼，感受着灵性在体内缓缓流动并且作用在那被作为感知介质的头发上。
“感知。”
“连接。”
“推断。”
在心中默念着，无数的画面出现在薇薇安的脑中。
如同默片一般快速播放着，画面中的景象杂乱无序，但是对于早已可以熟练运用这一能力的薇薇安来说，她已经从中读到了不少的信息。
“行将就木的老人代表着死亡。”
“装满星点的玻璃瓶代表着序列者。”
“升起的太阳代表会是一个不错的结局。”
这些都是薇薇安这十几年的推断得出来的结果，感知家的感知能力有限，并不是直接看到事情背后的真相，只能通过一些隐晦的现象来推断事情的走向。
薇薇安刚刚提到的这些，都是她早已得出的规律。
感知本身就并非是完全准确的，它甚至无法比拟预言的一点力量，但一个合格预言，却无法离开最基础的感知。
在和阿诺德说明了自己感知得出的结论之后，薇薇安看向了阿诺德。
作为机构中的顶梁柱，阿诺德的决策能力被所有人肯定，无论在什么时候，阿诺德也总能给出一个不错的想法。
这也渐渐使得薇薇安开始依赖于阿诺德，再加上和阿诺德出任务的次数过多，导致她在队伍中的角色就是一个普通的感知家。
快速地分析一番后，阿诺德拿定主意。
“薇薇安，你先找到弗恩，和他说清楚情况，并且协助监管员完成对平民的控制。”
“随后我会去找你们汇合。”
“但是要记住，此次任务的重点，依旧是找到那件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