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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得不偿失

“公子,您回来了!!”贾单看着院前红色高大挺拔的背影一扫白日的郁色,一脸喜意的看着来人。

“嗯。”

等到来人转过身,看到熟悉的那张面具,贾单笑的更开心了“公子,可有用膳?奴才这就让人准备好饭菜给您送来。”

“不必了贾叔,我吃好了。”声音如冬日一般冷冽,但语气中又透着几分亲近。

“那奴才去叫老爷来?”

“嗯。”

于是贾单又高兴的去了眠风院。

“公子回来了?”苑子文看着喜笑颜开的贾单眼睛微眯,心下了然,想来是来兴师问罪的。

“是啊,回来了,正在禅心阁呢!”他还以为公子今年赶不上呢,谁知这不回来了嘛!

“我这就去看看。”

禅心阁内,红衣男子走到一道暗门前,伸手往旁边的一块青砖按下去,门便缓缓打开,看着眼前幽闭狭小的通道,他眼神晦暗,双手紧握,抬脚一步一步走了进去,整个暗室灯火通明,墙壁四周到处挂满了画像,画像中皆是同一女子,只见画中女子或嗔或笑或站或坐,一颦一笑都让人神往,任谁看到都会感叹一句\\u0027天姿国色\\u0027。

直到最里面,装扮的雅致富贵犹如宫殿般的房间里,中间悬挂着一幅仕女图,女子穿着一身粉色交颈襦裙,披着同色的狐狸裘皮,站在梨花树下回眸一笑,那浅浅的一笑衬的那满树梨花都黯然失色。

来人燃了香恭恭敬敬的插到画像底下放着的牌位前,伸手拿下了脸上的面具,面具下的一张脸赫然便是神情柔和温情的子飞。

“娘,孩儿来看你了,您放心,要不了多久,孩儿便会光明正大的让您接受全天下的敬拜,再也不用待在这阴暗的密室里见不得光,到时孩儿一定亲手斩下罪魁祸首的头颅,告慰您在天之灵......”

他像小时候一样絮絮叨叨的说着遇到的人和事,不管是有趣的还是难过的都说与母亲听,只是再也不会有一个人摸着他的脑袋笑着同他说\\u0027小止儿,你要记住,遇到高兴的事情就笑,遇到难过的事情便哭,等笑过了也哭过了,娘的小止儿也就长大了\\u0027。

直到听到密室门口传来动静,他才将香案上的面具重新戴好,苑子文一进来便看到一身红衣的秦非止戴着面具站在牌位前。

“公子,你回来了。”

秦非止转过身看到苑子文低头行礼的模样,低声嗤笑。

苑子文见怪不怪,直起腰抬头看向他问道“公子此去元嵇国事情办的如何?”

秦非止露在面具外的眼睛神色不明的看着苑子文,贾单总在他面前说苑子文是一个痴情人,愿意为心爱之人的遗孤而费尽心力,可这些年自己从未看透过他。

今日是母亲的忌日,若是真的有情,他为何对这满屋的画像无动于衷,也不见任何伤心难过,他的心里好像只有复仇,无关情爱!

“事情已经办妥了,只是,当初我们想找的那位大皇子怕是没那个本事,此次我选定的是那位三皇子。”

“公子的决策按理我不该质疑,只是我还是想问一下公子,为何是三皇子?传闻三皇子母妃是浣衣女出身,这三皇子一出生就不受宠,一个不受宠的皇子公子为何找上他?”

苑子文虽知他遇到了一些事情,可此去元嵇国乃是此举最重要的一环容不得一丝差错,还是谨慎一些的好。

“我们借着瑄王名义与元嵇国合作不假,可也不能作茧自缚,那位大皇子和传闻中天差地别,瑄王府的黄青对我积怨已久,也不知他如何劝说那大皇子出手对付我,堂堂皇子竟被一个谋士随意支使想来也不是一个聪明的人,倒是那个三皇子一点都不似传闻中胆小懦弱,竟主动寻我合作。”

想起那三皇子秦非止眼神微眯,倒是个人物,把他那几个兄弟骗的团团转,那位三皇子说的不错,自己虽想毁了那个人,但却不想毁了启国!

苑子文知道原委后也不再纠结,他一手培养出来的人这点本事还是有的。

“那便按照公子的计划来,此事也该有个结果了。”

秦非止看了一眼苑子文,他能从一介寒门学子到如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才华与能力满朝无人能及,可是他的心思太深,深到似乎这整个天下都填不满。

“苑子文,你我谋划之事并未万无一失,之前我便和你说过和亲一事实在多此一举,那人也不是一个笨的,会答应和亲想来也是想查清楚这些年谁在背后与他做对,你这般做岂不是正中他的下怀?”

苑子文却是无所谓一笑“公子所言差矣,他踩着那些人的尸骨端坐高位十几载,也是时候付出一些代价了,看着他这般惶惶不可终日,公子难道不觉得高兴吗?”

“我要的是他付出代价,你伤我的人做什么?你可知那是我好不容易才安插进去的一步棋,如今倒是全被你给毁了。”

“公子息怒,手下之人下手没个轻重,还望公子恕罪。”

秦非止看了一眼低头的苑子文,就算是一副诚惶诚恐认错的姿态,他的腰也是挺得笔直的,对他如此对其他人亦是,好像谁都不能让他弯下他的腰。

“你说你想让那人难以安榻,可上元节惊鸿坊放蛇又是何故?”

苑子文神情一顿,余光瞥见身后的贾善动了动,眼中掀起几分嘲讽,果真是无用的,一点小事都做不好,也不知当初那人怎么就这般看重他!

苑子文抬头看着秦非止,嘴角浮出一抹笑意,薄唇轻启“自然是想杀人的。”

秦非止背后的手握紧,面色不动的问道“杀谁?又是为何?这般大的动静是想让我们暴露吗?”

苑子文微微一笑“到底蛰伏了这许多年,倒也不至于连保命的手段都没有,至于想杀的人,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罢了,许是看着不顺眼,偶尔杀上那么一两个人也无妨,公子可还有其它指教?”

秦非止扯出一个冷笑,声音凉寒的道“我可不敢指教相爷,只是想提醒一下相爷,大事还未成,行事还是莫要太过张狂,免得误了大事得不偿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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