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快松手!疼
寒云川泪眼汪汪地抬起头,缓缓地站起了身。
她一甩袖子抿掉了泪水,忽闪着两颗明亮的眼睛似有诧异地望着炎歌,道:“你敢碰我下试试?”
这话无疑是激起了炎歌的兴奋之心,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光芒,微低下头,似笑非笑地在她耳边轻言细语道:“本殿下有何不敢?”
说罢,他轻轻地咬了下她的耳垂。
一瞬间,似有一股电流穿进了寒云川的身体,汗毛都竖了起来,鸡皮疙瘩掉了一地,眼睛也睁得大大的,连呼吸都仿佛停止了。
她攥起拳头狠狠地朝着炎歌打去。
炎歌的速度非常快,一只手撑伞,一只手便握住了她的两个手臂,将其反扣在她的背后。
“快松手!疼!”
寒云川挣扎着,越挣他握得越紧。
炎歌非但没有松开她的意思,反倒胳膊一用力便将她扛在了肩上,朝着凤居山飞去。
到了凤居山,这才将她放了下来。
寒云川揉了揉红红的手臂,趁他不备趴在他肩上狠狠地咬了一口。
炎歌疼得嘴角都有点抽搐了,却依旧没有将她推开。
寒云川见他没反应,立刻停了下来,好奇地看着他。
他只是闭着眼睛,微皱着眉头。
此时,凤居山下起了雪。
两三片雪花飘落在了炎歌那长长的睫毛上。
他微微地睁开眼,那双眼睛在雪花的衬托下更加深邃,迷人,似乎还带有几分深情。
寒云川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她转过身,伸出手,惊喜地接着飘飘而落的雪花。
不一会儿,整个凤居山便增添了一件轻纱白衣。
这时,长命司和重睛王以及许多重明鸟的族人们来到了寒云川跟前,整齐地向寒云川行跪谢礼。
寒云川受宠若惊,再次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她可是肉体凡胎呐,哪能受得起比万两黄金还重的膝盖!还是重明鸟!这不是折寿么?!
“你们可是我们重明鸟一族的恩人呀!”长命司说道。
“只是举手之劳,帮了个忙而已,都是大家的功劳,却给我行这么大的礼,我……我也受不起啊。”
寒云川明显很着急,她压根就没想过要他们如何谢自己。
“快起身吧,她都说了,只是举手之劳而已,不必多礼。”炎歌单手握拳背于身后正气凛然地说道。
寒云川扭着头鄙夷地瞅了他一眼,立刻站好。
重明鸟一族见寒云川起身,这也才站了起来。
随后,在重睛王的带领下,寒云川和炎歌迅速去了玉鸾的寝宫。
寝宫外的方言溪和流鱼表情十分凝重。
尤其是方言溪,心中百般滋味,单是内疚就占了一半。
重睛王狠狠地瞪了一眼方言溪,便带着寒云川进了寝宫。
只见许多医师围在玉鸾的床榻前忙手忙脚地医治着。
一旁的王后泪如雨下,时不时地祈祷着她可以平安。
可当听到医师们说肋骨已粉碎完全接不上的时候,王后差点晕倒在地。
连重睛王也湿润了双眼。
寒云川施法为其接骨,可是重明鸟的骨与常人的不同,着实很难接上,尤其是在粉碎的情况下。
寒云川望着玉鸾煞白的脸庞,内心也是十分悲痛。
这时,扶兰捧着一颗灵丹急匆匆地跑了进来。
一回到凤居山他就开始在存宝室里找这颗可以接骨的灵丹妙药。
他恍惚记得小时候在人间无意间帮助过一位神医谷的老神医,作为报答,老神医送给他了一颗木骨灵丹,是专门用来接骨的。
回到凤居山后,他将这颗木骨灵丹藏在了存宝室。
终于,他翻箱倒柜地找到了这颗木骨灵丹。
他满怀希望地将此呈现给了药师。
可药师说这木骨灵丹还差一味药引,便是泣血果。
一听到泣血果,众人的表情就变得凝重了。
泣血果本就长在凤居山。
可是,却从未有人敢接近它。
因为泣血果自带诅咒,凡是接近它的人,都会陷入梦魇之中,慢慢地被梦魇折磨而死。
因此,那里被封为凤居山的禁地。
正当所有人都发愁的时候,流鱼却突然传话,方言溪已经去了。
随后,重睛王和王后急忙带着寒云川等人去了那片禁地。
只见, 方言溪身体悬于半空中,周围有许多黑烟笼罩。
他已经陷入了梦魇。
寒云川欲施法救他,却被重睛王拦住了。
“强行打断梦魇只会让他死得更快。”
“那怎么办?”寒云川着急地问道。
“只能靠他自己了,倘若他意志力够坚定,能成功渡过梦魇,那他就可以得到泣血果。”
重睛王说罢,便携王后一起回到了玉鸾的寝宫。
而寒云川,流鱼和炎歌则继续在这里守着。
雪越下越大,方言溪的头发已落白。
流鱼不停地搓着身子。
寒云川的脸蛋也冻得红红的,不停地搓手跺脚。
炎歌看到后,欲将衣服脱下披在她身上。
这时,扶兰拿来了三件厚厚的披风披在了他们身上,还拿来了四壶酒。
炎歌拿过酒,痛快地喝了一口,内心却依旧有点不是滋味。
不由自主地看向寒云川,还总怕被人发现。
“你们凤居山怎么这时候下雪啊?”寒云川问道。
“很正常啊,凤居山跟其他地方不一样,每年的六月份就会下雪,等到七月份,就又是一片繁花似锦。”
扶兰抱着一壶酒道,又小口小口地喝着。
寒云川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她望向方言溪,祈祷他可以顺利地度过梦魇,快点醒来。
方言溪此刻根本就听不到外界的一丁点声音。
他一进入梦魇,耳边就响起了无数个嘲讽的声音。
“生来就毫无灵元,和凡人有何区别,还不如人家修炼成妖的野狐狸!”
“简直是有辱我族的名声,弃了!弃了!”
“我族只要强者,不要弱者,凡是弱者,皆弃之!”
“他不配入我族!”
……
在一片漆黑中,方言溪听罢这些,内心十分痛苦。
他跪在地上,双手抱头,不断地质问着自己究竟是谁。
越问头越痛。
这时,一道光倾泻而下,将黑暗照亮。
方言溪略为吃力地睁开眼睛,看到了站于面前的那个熟悉且美丽的身影。
“雪儿……”
“你看起来很痛苦,发生了何事?”雪儿温柔地问道。
“我不知道。”
“我不想看到你痛苦,我想成为你的依靠。”
雪儿说罢主动抱住了方言溪。
她将头埋在他的怀中,尽情地感受着他的温暖。
面对着雪儿的无限柔情,方言溪逐渐迷失了自我。
他抱着雪儿,第一次感受到了女人身体的柔软。
可突然,周围又暗了下来。
方言溪独自站在那里。
“言溪救我!”
雪儿的声音再次在他耳畔响起。
他猛地一回头,只见绛琛将她压在身下,不断地蹂躏着她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