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怪病
那种药已经做出来了吗?吴友良这效率可真够高的。
听完他这番话,中年人老脸一红,又看了江东明一眼,有些迟疑的说:“吴老板,你们这一行不都是越老越精吗?他这年纪实在是很难让我相信。”
“要不怎么能说是高人呢?”
吴友良正色道:“老刘,你也去省城转一圈了,有找到办法吗?说句不好听的,你现在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江东明脸有点黑,我来之前你们俩就不能先商量好吗,玩什么故弄玄虚,死马当活马医可不是什么好话。
他忍不住开口说:“吴老板,我看你这位朋友的脸色,应该是肺部有点毛病,但是问题不大,把烟戒了,以后注意别受凉就行。”
仿佛是为了印证他的话,中年人捂着嘴一阵咳嗽,面露惊讶之色。
吴友良轻笑一声:“看到了吧?咱们这么多年的朋友,我是什么样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要是没点把握,我敢向你引荐吗?”
中年人的脸色变了又变,随后咬了咬牙,向江东明拱手说道:“小兄弟,你别怪我说话不中听,事关重大,我不得不谨慎,如果你真能帮上忙,事后我钱泰安三跪九叩向你赔罪。”
江东明还了个礼:“言重了。”
看病找年龄大、有经验的医生,这几乎已经成为了一种常识。
就连江东明自己也不例外,去医院遇到年轻的医生就会觉得不靠谱。
“那还等什么,咱们现在就走吧,救人如救火,江兄弟,药箱和银针我给你背着。”
“病人在哪?”
江东明刚才就已经猜到需要他治病的人不是钱泰安,他的问题吴友良完全能解决。
“大沙坝,咱们边走边说。”
药房门口停着一辆奔驰大G,看到他们出来,车上立刻就有人下来帮他们开车门,这钱泰安看起来挺有实力啊。
“小兄弟,生病的是我女儿。”
汽车发动,钱泰安叹了口气说道:“大概两个月以前,她跟几个朋友出去旅游,回来以后就出现了嗜睡,精神萎靡的症状。”
“一开始都以为她是玩累了,可到了后面这种情况越来越严重,现在她每天清醒的时间只有一两个小时,经常说着说着话就倒下去睡着了,而且……”
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苦笑着问道:“小兄弟,你信鬼神吗?”
这个问题江东明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以前他是坚定的无神论者,直到他差点被那道残魂夺舍,浑浑噩噩的生活了三年。
按照常人的理解,那道残魂生前已经可以称得上是神了,移山填海,飞天遁地。
就听钱泰安继续说道:“我女儿现在每天晚上都会冲到屋子外面,对着月亮做一些奇怪的动作,就好像……好像野兽。”
江东明心中一惊,这跟他以前好像啊,每天晚上都会无意识的修炼灵武,难道钱泰安的女儿遇到了跟他同样的事情?这也太巧合了。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要不要回去找老太太借她的桃木拐杖一用?
咳咳……说笑了,如果治疗方式是把病人打得头破血流,那钱泰安肯定第一个跟他拼命。
他恢复正常的方式纯粹就是巧合,无法复制。
钱泰安女儿的症状跟他也有很多不同的地方,至少人家每天还能清醒一两个小时,具体是什么情况,得一会儿诊断以后再下定论。
这事听起来挺渗人的,难怪钱泰安会问他信不信鬼神。
“这些日子我带着她不知道跑了多少医院,看了多少医生,跳大神的,算命的,看风水的统统都找过了,可就是不见好转。”
钱泰安的脸上露出了痛苦和绝望的神色,随后他看向了江东明,眼中有几分希冀:“小兄弟,这种怪病你能治吗?”
江东明苦笑着道:“我不敢把话说得太满,这得看过病人以后才知道。”
他又不是神仙,哪敢说包治百病?只能说是尽力。
吴友良真是给他找了个“好活儿”,现在已经是骑虎难下了。
钱泰安又是一声叹息:“尽人事,听天命吧。”
察觉到气氛有些凝重,吴友良开口道:“老钱,你也不用太悲观,我有预感,江兄弟绝对能治好你闺女的怪病。”
江东明斜了他一眼,你能不能别在这帮我打包票?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钱泰安勉强挤出一个笑容:“但愿吧。”
最近跟大沙坝挺有缘,三天两头往这边跑。
路过沙场门口,看着堵在那里的几辆泥头车,吴友良忍不住问道:“老钱,听说开沙场特别挣钱?”
钱泰安嗤笑一声:“怎么,你有想法?我劝你还是别来蹚浑水,现在这沙场都快挣破头了。”
吴友良撇了撇嘴:“我可没那闲工夫,不过这沙场让谁干还不是你一句话的事,你不是大沙坝的土皇帝吗?”
“你可别乱说啊,我只是一个小小的村长,沙场是集体的,我可没那么大的权利。”
“拉倒吧,跟我你就别打官腔了……”
听着两人的对话,江东明有一种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的感觉。
村长的权利有多大?别的地方他不知道,可周围几个村子的村长,用土皇帝来形容也不过分,基本上就是一手遮天。
看看杨自安家白宫一样的房子,再看看钱泰安的奔驰大G。
如果他今晚能治好钱泰安女儿的怪病,那一切不就都迎刃而解了吗?
江东明压住心头的兴奋,暗下决心,一会儿一定要拿出全部的本事。
让钱泰安欠他一个人情,再加上有蒋婷的帮助,不说百分之百,至少有百分之七八十的概率能拿下沙场。
汽车停在了一道大铁门前,钱泰安家的占地面积比张家还要夸张,被高高的围墙围着。
妥妥的高门大户,放在旧社会就是大地主。
他们的家的房子还是大沙坝最高的建筑,目测六层。
“老钱,梦云她又开始了。”
刚下车,一个徐娘半老就迎了上来,带着哭腔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