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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这个伤受的太值得了

“阿忧还真是让我意想不到,每次见面似乎都能让我眼前一亮。”

解忧没有理会他的打趣,垂眸认真给他针灸着,长翘的睫毛在烛光下被映射在白皙的小脸上,仿若展翅欲飞的蝴蝶,“礼尚往来,我也只会这点,或者,”她抬眸看了一眼谢云祁,调侃道,“我给你钱?”

谢云祁一呆,嘴角轻勾,“这样就挺好的。”

“好了,”解忧给他扎好针,拍了拍手,开始收拾一旁的东西,“等半个时辰过后我再给你取针,你这只手不要乱动。”

说着她端起木盘就要起身,谢云祁一个起步拉住了她的手腕,“阿忧不坐着陪我,我一个人会很无聊的。”

解忧的视线落在他握着自己的手腕处,谢云祁也讪讪地收回了手,两人谁都没注意到脚底下解忧被谢云祁踩着的裙摆。

“我去把东西放一旁,拿本书过来,”解忧解释道,“你要看吗?”

“好啊。”

解忧明了地点了点头,起身去拿书,还没走一步身后就被谢云祁脚底下踩着的裙摆给扽住了,身子一个踉跄,还没来得及站稳又绊着身前的凳子,整个人一个不查向前栽去。

“阿忧,小心!”

谢云祁来不及抓她,身影一闪,垫在了她身下,解忧重重地摔在了他身上,一个不注意谢云祁扎满针的手磕在了地上,手上的银针直直被推进去一些。

“嘶!”

“主子!”

他们两个人都还没反应过来,白濯一个闪身就将解忧的房门给踹开,发出一声巨响,“主子,您撑住,我来,来.......”

解忧趴在谢云祁身上,谢云祁的一只手还放在解忧腰上,两人的注意一时被白濯的出来吗给引了过去,直直地朝他看去。

解忧回过神,立马手脚并用,慌慌张张地从谢云祁身上下来,“我们什么都没发生!”

谢云祁也坐了起来,一个眼神刀射了过去,白濯装傻充愣地指着空气,“我怎么在这啊?怎么又梦游了!”

边说着,边往后退,还顺手将他踹开的房门给带了上去,“哈欠,困死了,困死了,”一关上门立马就跑没影了。

啊啊啊啊!

太羞耻了,他看到了什么啊!

“白芍,你刚刚有没有听到一声巨响?”锦秋都脱下外衣准备休息了,忽然听到外面的声音从床榻上给坐了起来,“好像是从小姐那边传过来的。”

话落,她便下了床,不放心道,“我得过去看看。”

白芍一听地从床上爬了起来,“我跟你一起去,”临了,她还从门后捎起一把扫帚带了过去。

*

谢云祁的手已经红了,因为银针生生又进去了几分,他的手稍稍一动都是疼的。

望着他惨不忍睹的左手,解忧都感觉到了疼。

而他第一时间还是在关心自己,“阿忧,你怎么样,没磕到吧?”

“我没事,只是你的手,”解忧看向谢云祁的眼神中不由多出了一份同情,“我给你把针取了,可能会有些疼。”

谢云祁本来还想安慰她一番,自己不怕疼,但看到解忧此刻的眼神,到嘴边的话就又给憋了回去,会哭的小孩才有糖吃,这么好的机会,他不好好珍惜就可惜了。

“没事,阿忧,”谢云祁害怕地扭开头,紧闭着双眼瑟瑟发抖,一时解忧心里更加愧疚了,“那你忍着些,我尽量轻些。”

她刚要下手,谢云祁另一只手就猛然抓住了她,“等等。”

解忧一惊,“怎么了?”

“有人来了!”

“........”

解忧刚理好衣裳,锦秋和白芍就冲了过来,见解忧平安无事地端坐着,提着的心才放了下来,“你没事,奴婢就放心了。”

“我当然没事啊,”解忧反问道,“怎么这么问?还有白芍,你手里拿个扫帚做什么,屁股上的伤好了,我看你跑的还挺利索的。”

“好了,明天我就可以回来伺候您了,”白芍拿着扫帚,解释道,“刚刚我们听到您这边发出一声巨响,担心你您有危险就赶过来,拿它防身。”

“是啊,小姐,刚刚那声音怎么回事啊?那么大一声,”锦秋不解地问道,“您不是已经沐浴过了,怎么又把外衣给穿上了?”

“哦,我”解忧摸了摸鼻子,“我刚刚嫌屋里有些闷,就开门吹吹风,没想到这院里忽然跑过一只大老鼠,吓得我连忙‘嘭’的一声把门给关上了,出了一身冷汗,就随手披上了。”

“老鼠?!”白芍一脸震惊,“咱院里咋也有老鼠了,我最怕那东西了。”

“那奴婢明天买只猫回来放院子里,”锦秋说道,“顺便再让丫鬟把院子都打扫一下,别让它进小姐您屋里了。”

“嗯嗯,好,”解忧点了点头,“我这什么事都没有,你们两个也快回去休息吧,别担心了。”

“小姐,”锦秋还是担忧,“要不奴婢留下来给您守夜吧。”

“不用,不用,”解忧摆了摆手,“明天你还得管着她们大扫除,有你累的,今晚回去好好睡一觉。”

连哄带骗解忧总算是把她俩也给打发走了,关上门的那一刻,不知为何她怎么感觉自己这么像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呢?!

.......

最终,谢云祁带着一手伤回了王府。

还未进门就看到站在门口翘首以盼的萧风,“主子回来了!”

一进门就被齐矅和萧珩萧风团团围住,前看看后看看,左看看右看看,“主子,您快坐下,我给你把把脉。”

“阿忧针灸之前我已经把穴脉给封住了,你们无需担忧。”

“封住了您的手还红肿成这样?”齐矅诧异道,“那解姑娘这医术,堪忧啊,”齐矅边说边给他把了脉,确定谢云祁说的是真的后才放心了。

谢云祁甚是不满地白了他一眼,“和阿忧没关系,这只是个意外。”

话落,面前的三人一脸好奇地看着谢云祁等待后话。

“我最近是不是对你们太好,”谢云祁眼神一冽,“现在连我的事都敢过问了?”

“嗯,那个,”萧风挠挠头,“我今天剑法还没练完,我再去练会。”

“我忽然想起来楼里还有人等我回去治伤,”齐矅指着身后,“主子,属下先回去,您好好休息!”

一时间,屋里满满的只剩下来萧珩一人,谢云祁幽幽地看了他一眼,“属下去监督萧风练剑,”说着一溜烟地跑了。

谢云祁脱下外衣,看着自己受伤的手乐哉乐哉的,原本只是想去离阿忧近一些,没想到见着人了不说,还和她待了这么长时间,这个伤受的还真值得,笑颜盈盈,今晚可以睡个美觉了。

他刚躺下,鼻间似乎有一股陌生的气味,他猛然从床上坐了起来,眉头紧皱视线在床上搜视着,一圈下来都没有什么异常后,如利箭般的视线最终钉在了手边的玉枕下,伸手将它拿起来看到下面的东西。

下一秒,谢云祁穿上衣服,怒气冲冲地走了出去,浑身散发着拒人三尺的寒意。

等萧风和萧珩反应过来的时候,早已没了他的身影。

“主子怎么又出去了?”萧风问道。

“别练了,快跟上去,”萧珩把手中的剑投掷了出去,准确无误地插入了武器架上的剑鞘里。

夜晚的南都城,依旧热闹繁华,而这城中权力之巅却是非常的安静,庄严,直到他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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