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涟漪坦白,解忧得知真相
“公主,这样真的能行吗?”孙嬷嬷一脸担忧,“万一梅姨娘不着道,那岂不是便宜了江柳她们。”
“嬷嬷不要小看一个女人的妒火,”永宁搭着孙嬷嬷的手,慢悠悠的回自己院里,“因为解忧,她的女儿远在老家受苦,而江柳却膝下孩子成群,享受着荣华安康,自己在相府唯一的靠山也偏袒她们母女二人。你说她心里会平衡吗?”
“公主好计策,”孙嬷嬷说道,“到时候江柳她们的日子越好过,越风光,梅姨娘的妒火就会越烧越旺,终有一天会爆发出来。”
永宁得意一笑,“回头你去打探打探离江柳生产还有几个月,找个聪明点的模仿解莹莹字迹跟梅姨娘书信,记住要说的自己越惨越好,回家之心急切。”
“老奴明白,”孙嬷嬷说道,“民间就有不少擅长描摹的能人,回头老奴找个靠谱的一定把事情给您办妥了。”
“呵,还真是蠢的天真,”永宁一声嗤笑,“也难怪养出来的女儿会和她一样没头脑,行事粗莽。”
“毕竟是小门小户出来的。”
“对了,这几日你看着点浅浅那丫头,”永宁轻轻叹了口气,“自从上次被解忧摆了一道之后,本宫看得出来她心里压着一团火,等着还回去,马上就是皇后的生辰宴了出不得错。”
“郡主识大体。”
“那也得看着点她,就怕她一时糊涂为了出气在生辰宴上胡闹,到时候真丢人的就不是解忧一人而是我们整个南都,相府了。”
“是,”孙嬷嬷应下,“老奴让倚兰多注意些郡主。”
“唉,也不知道这俩孩子何时能让本宫省心些,桑桑那孩子志不在此,浅浅又心性不稳。”
“说起来,二姑娘也好久不归家了,也不知道在外面过的怎么样了?”孙嬷嬷感叹道。
“这孩子平日连个家信都不知道给本宫写,当初死活要去大药谷学医,本宫不答应便闹绝食,离家出走,那么小的一孩子,本宫怎么舍得让她一个人去离家那么远的地方,一开始还能一年回来给几次,现在倒好,越大越不知道归家了。”
“在这大洲,多少人想去大药谷都进不去,更别说做谷主的徒弟,跟着他学医了,二姑娘这是多少人羡慕都羡慕不来的,”孙嬷嬷说道,“公主应该开心才对。”
“开心什么啊,”永宁颔首道,“古往今来,士农工商,医甚至连号都排不上。更何况,相爷身为文官之首,解府祖上又是书香世家哪能看得上一个学医之人,名号再响又如何,到头来还不是一样位卑。”
“不过,”永宁眉头一蹙,“本宫心中疑虑许久,解忧是怎么突然拥有此天赋的?嬷嬷有没有觉得,解忧自从老夫人和江柳从老家回来之后哪里不一样了?”
“会不会是因为江柳怀了身孕,”孙嬷嬷猜测道,“她们以为自己手中掌握了相府的筹码,开始渐渐狂妄嚣张了起来?”
永宁沉思不语,虽然孙嬷嬷说的也解释的过去,但她总觉得不会是这么简单。
“公主不必为她忧心,”孙嬷嬷说道,“解忧现在也到了及笄之年,马上就该许配人家了。自古以来,媒妁之言,父母之命,这是老祖宗定下来的规矩,公主要是看她心烦,到时随便将她许配个人家,嫁出去便是,还怕她能不听从不成。”
“恐怕没有那么简单。”
孙嬷嬷有些不解的看着永宁,“?”
永宁凤眸一眯,她可不相信谢云祁会无缘无故的帮解忧,还将自己的东西出借,要说是因为宋晚言,打死她都不信。
在她看来,谢云祁从来都不是一个爱屋及乌的人,更何况他和宋晚言的关系并没有那么的好,二皇嫂都去世了那么多年,她和宋夫人的那一点亲戚这么多年也早就消磨的干净了。
所以,谢云祁和解忧之间的关系肯定不简单。
可是具体是什么原因将他们连在一起她也想不通,若是谢云祁好色,他看上了解忧那也说得过去。可谢云祁从来就不是这等会沉溺美色之人,肯定是解忧身上有什么是谢云祁需要的,可是会是什么呢?
*
“涟漪,既然你喊我一声姑娘,我便自认为自己是你的主子,我身边从来不留与我离心之人。”
解忧支走锦秋和白芍,将房门关了起来,和涟漪单独聊。
“我最后再问你一遍,”解忧一字一句“威胁”道,“上次他来京郊,究竟受了什么伤?”
涟漪跪在地上,低着头沉默不语。
“好,那我问你,你只需要回答是与不是,”解忧退了一步说道,“这样就算谢云祁知道了,也和你无关,是我自己猜出来的并不是你告知的,可好?”
涟漪犹豫片刻,缓缓点了点头。
“那晚,谢云祁的伤很重吗?”
“那晚主子走的时候昏迷了,是被萧珩他们背走的。”
解忧心猛地一缩,他究竟是怎么在自己面前撑过去?
“谢云祁自身武力高强不说,萧珩和萧风他们也是时刻护在谢云祁身边不离身,他人伤谢云祁的几率很少,所以谢云祁并不是被他人所伤,而是自己所致,对吗?”解忧缓声问道,“他,是不是得了什么奇病或者中毒了?”
涟漪紧咬着嘴唇,不知该怎么回答。
“涟漪,我最讨厌欺骗,哪怕是善意的,我也不喜欢了。”
“姑娘,”涟漪抬起眸,望向她,“属下是真的不知道。属下这些年一直在外面执行任务,也是近日才被主子调回来,安排在姑娘身边。关于主子的这些情况,属下是真的不知。属下只知道自己的任务是保护解姑娘,其他的真的一概不知!”
解忧眼眸黯淡,凝眉不语。
“姑娘,除了主子那晚受伤之事,属下对您有所隐瞒,除此之外,属下对姑娘都是坦诚相待,绝不敢欺瞒姑娘,”涟漪请罪道,“属下知道自己犯了大忌,无颜再待在姑娘身边,属下会向主子请罪,换一人来保护姑娘,日后还望姑娘珍重,若有需要涟漪的地方,涟漪定当当仁不让,义不容辞。”
涟漪朝解忧郑重的磕了个头,“涟漪,拜别姑娘。”
良久,缓缓从地上抬起头,起身离开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