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4章 桩桩件件皆指永宁命门
‘主母,老夫人让属下给您带去话,她说——吱吱,是祖母让你失望了。’
解忧脑海里回响着萧珩传回来的话,所以祖母心里其实是都明白的......她摇摇头,将这些情绪放置一旁,眼下可不是她无所事事,悲秋伤怀的时候。
璟王府内。
“主母,天黑了,您要不回屋边吃边等主子吧?”
解忧拢了拢氅衣,“没事,我不饿。”
“齐矅,”解忧转过身,“帮我安排一下吧,等会儿我要出去一趟,见见梅姨娘。”
“是,主母,”齐矅应下,随后提议道,“只是主母,今天时辰不早了,为何不等明天再去?明天一早属下命人将她带过来王府这样也不用主母再奔波了。”
“明天就晚了,打铁是要趁热的,”解忧唇角轻勾,神色讳莫如深,“听说今天下午御林军在相府找到了受害的大理寺少卿?”
齐矅点点头,不由暗讽,“这位永宁公主还真是深藏不露,深不可测。也不知道她身上还有什么巨大的惊喜在等着我们。”
解忧反问,“齐矅,你也认为司少卿也是惨遭永宁的毒手?”
闻言,对上解忧若有所思的眸光,齐矅愕然一愣,“主母您的意思......莫非这背后凶手另有其人?”
解忧回过身,目视着入院的方向。
“这一切的进展太顺利了。”
顺利到从头到尾所有的证据都十分浅显明了地就指向了永宁。
如果永宁真的想刺杀太子,怎么可能会让自己就这样暴露?还有那司少卿,按照永宁的手段只会杀之而后快。
这所有的一桩桩一件件,皆是直奔着永宁的性命而去。
至于这人是谁,解忧脑海里只能那么一个选择——秦南锦,在京城能毫无风声地做这么大一个局除了他解忧也想不到第二个人。
只是,他们是从何时开始生了间隙的,又是什么缘由甚至让秦南锦直接对永宁起了杀意?
解忧一时着实难以摸清这其中的丝丝绕绕。
况且,除掉永宁看着她失去一切本就是她的目标之一,秦南锦这么做倒是让她省了一大步,因此即使在知道永宁是替罪羊的情况下,她也要再添一把火,让永宁彻底翻不了身!
“主母,主子回来了。”
身后,齐矅出声。
深色暗袍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身上染着夜色的寒凉,高大的身影略显孤寂。
解忧心头一紧,连朝着谢云祁迎了过去,伸手握住他的手,“回来了,”只是一靠近他便可以嗅到一股淡淡地酒味。
她轻声问道,“喝酒了?”
“嗯嗯,”谢云祁弯下腰将脑袋搭在了她肩上,双手环抱住了她,“在皇宫的时候看到了梅子树。小时候,我和允礼曾经一起在那棵树下埋了梅子酒。我们约好等到长大,他为王,我为大将军那日在一起挖出来畅饮的,只是我们都等不到这天了......”
萧珩他们安静地悄悄离开。
“阿忧,我去看他的时候,他就安安静静地躺在那里,任凭我们说什么他都不会醒,就和他喝醉了酒一样。往常喝醉了酒,等到第二天他就醒了,可是这次允礼却永远都醒不过来了。”
谢云祁埋头在她脖颈间,掩盖了自己的脆弱。
解忧浑身一颤,只因肌肤感受到了的湿润,谢云祁他流泪了?
“太医说允礼的伤是致命伤,几乎是当场毙命,早上宫人发现他尸体的时候他倒在了他的血泊之中,死不瞑目......”
谢云祁抱着她的胳膊在慢慢用力着。
“我在呢,”解忧抬起手,轻而缓地一下一下拍着他的背脊,“谢云祁,想哭就哭出来吧,哭出来就好受多了。”
谢云祁没有回答,只是更加用力地在抱着她。
“允礼从未做过坏事,他是干干净净的,手上不曾染过任何一个无辜之人的鲜血,他这么好的人可是为什么要给他这么一个悲惨的结局?”
“太子殿下不会枉死,所有伤害他的人定会收到应有的惩罚,”解忧用着轻柔地声音安慰着,“太子殿下不在了,我们所有人都会永远地怀念他,他会永远活在我们心里。”
话罢,身上的人安安静静地,没有一点动静。
“谢云祁?”
解忧轻轻唤了他一声,依旧没有回应。
见状,她慢慢从他怀抱里退出来,许是醉了酒的缘故他在她颈间悄悄睡着了,脸上染着醉酒淡淡地红晕。
眼皮下一片乌青,眼睑处还残留着泪水。
“这是多久没有好好休息了?”
解忧心疼地拭去他睑角的泪水,随后唤了萧珩一起把谢云祁给挪到了床榻上。
“主子和太子殿下虽然看着不亲近,但是在主子心里殿下就是他的亲兄弟。即使后来与南帝有了隔阂,也依旧没有阻碍他们兄弟之间的感情,”萧珩看着谢云祁,感叹,“先后失去两个亲人,幸好主子身边有主母陪着,不然属下都不知道主子该怎么挺过去。”
解忧敛着眸,坐在床榻边,将擦拭好的手放进被子下面给他掖着被子,“他太累了,让他好好睡一觉吧。”
“主母,齐矅说您要去见梅姨娘?”
解忧起身往外走,萧珩跟在她身后一起出去。
“嗯嗯,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现如今也到了她出现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