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尘埃落定
苏砚舟也不忘问问一旁的钟念念:“钟小姐可安好?”
钟念念看到苏砚舟来心里的大石头才放下,“姐夫我没事。”
钟念念一声姐夫喊的两人均是心里心里一咯噔。
婵儿刚收拾完剩下的残敌,冲进来看到纪钟情受了伤眼睛一下子就红了,声音哽咽道:“公主,都是奴婢不好,害得公主受伤了。”
纪钟情哭笑不得,这伤怨谁也怨不到婵儿身上啊。
“一点小伤,没什么事。”
结果就是纪钟情这个伤者还得安慰别人。
婵儿哪儿听的进去,哭的声音更大了。
婵儿一来屋里本来就热闹了,等孟淮辞进来的时候,这小破屋一时间好像那屎盆子镶金边,
好家伙,一个一品军侯,一个公主,又来个锦衣卫指挥使。
不过只有孟淮辞一进来就是冲着钟念念去的,平日里还会假模假式的和纪钟情行个礼,如今也懒得应付了。
他二话不说直接把钟念念从地上抱了起来,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纪钟情在后面看的目瞪口呆:“这…”
苏砚舟没等她往后说完呢,也轻手轻脚的将人抱了起来走出去。
这下轮到婵儿在后面指着前面两个大男人的背影:“这这…”
不知羞耻,怎么光天化日的动不动就抱走啊,她家公主,哎呀!
婵儿用袖子胡乱抹了一下眼泪,赶忙追上去。
“孟淮辞,你放我下来。”
钟念念挣扎着想从孟淮辞怀里下来,不过她动的越厉害孟淮辞的胳膊收的就越紧。
“别乱动。”
孟淮辞眉间阴鸷不散。
钟念念被充斥鼻尖的血腥味堵住了嘴。
她这才发现院中横七竖八的躺着那些暗卫的尸体。
十七被抹了脖子,而孟云笙的胸前有个血窟窿,她瞪大着眼死不瞑目。
被这场景惊到,钟念念将脑袋埋了起来。
这些人都是一击毙命,可见孟淮辞和苏砚舟带来的人身手有多强。
院外有锦衣卫在待命,看见孟淮辞抱着人出来都纷纷低下了头。
孟淮辞将人放到马上,自己也翻身上马,拉着缰绳回城去了。
锦衣卫也跟着他离开。
苏砚舟抱着人出来时,顾言他们也低下了头。
纪钟情自然也看到了院中的场景,不过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感觉。并不像钟念念那般恶心就是了。
“砚哥,我自己能走。”
纪钟情可不敢乱动,会扯到伤口。
苏砚舟手上稳得很:“别弄脏了鞋,马车马上就到了。”
院里院外几乎被血色染红。
纪钟情的耳根有些发烫,虽然现在这副光景实在不适合说些感人肺腑的话,可苏砚舟一句轻飘飘的“别弄脏了鞋”,听的纪钟情心中打鼓。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许是女人对这种英雄救美的戏码都难免会心动一二。
不过也没心动多久。
纪钟情问:“孟云笙是谁杀的?”
纪钟情不是觉得孟云笙不该死,甚至后悔没早点杀了她。
虽然孟云笙死有余辜,但纪钟情担心若是苏砚舟杀的她,可能会被孟家埋怨,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苏砚舟踏过尸体走向干净的地方才将纪钟情放下,“孟淮辞。”
“那就…孟淮辞?”
纪钟情连苏砚舟都想到了,唯独孟淮辞这个答案是纪钟情没想到的。
纪钟情也只是惊讶了一下,心里想着看来孟淮辞对钟念念是真的在乎。
等纪钟情他们回到公主府的时候,纪钟意正在府里焦急踱步呢。
纪钟意的滔天怒火在看到受伤的纪钟情以后就浇灭了,只能无奈问道:“说说吧,怎么回事。”
他的宝贝妹妹被绑架,他竟然是最后一个才知道的。
纪钟情将事情解释了一遍。
在城外马车上,纪钟情在婵儿手心上写的是让她去找苏砚舟,然后让苏砚舟去找孟淮辞。
婵儿毕竟只是个婢女,怕她见不到孟淮辞。
之所以去找孟淮辞,是因为锦衣卫里养的有用来寻人寻物的犬,这还是苏砚舟告诉她的。
纪钟情身上有特制的香囊,每天都会带着,纪钟情把它给了婵儿。
她知道苏砚舟和孟淮辞一定会想到,所以在孟云笙那里才特意拖延时间。
纪钟意那时还在和大臣商量事情,所以齐越告诉他纪钟情的事时,纪钟情已经被救出来了。
钟念念也被孟淮辞好好的送回了钟家,还当场向钟家父母求了亲。
衡王被纪钟意交给了沈羡,告诉他今天必须让衡王咽气,沈羡许是折磨够了,直接派人把衡王的心剜出来喂了狗。
纪钟意对外宣称衡王畏罪自裁。
涉及陵南王之事的人都尽数伏诛,纪钟意雷霆手段整治朝野,百官钦佩。
于是纪钟意名正言顺的坐上了帝位,尊号崇陵帝。
容疏也在回西宁后不久称帝,尊号圣德帝。
纪钟意初听时哑然失笑,似乎是想不出容疏和“圣德”两字有何关系。
纪钟情成了肃国唯一的长公主,成为了纪欢颜后名正言顺的肃国第一美人。
这些虚名和权利都不是兄妹二人想要的,他们只高兴报了血海深仇。
钟家父母原本并不同意孟淮辞和钟念念的婚事,最反对的就是钟煜。
最后钟煜和孟淮辞打了一架,两个人都下了死手,休养好了以后,两个人倒是化干戈为玉帛。
钟煜和孟亭晚定了亲,而钟念念则和孟淮辞定了亲,钟孟两家可谓是亲上加亲、喜上加喜。
这下好了,两人成了彼此的妹夫,于是干脆各论各的。
婚事也都定在了年后,上京城死了那么多人,也终于迎来了一点喜庆的事。
而纪欢颜也传来消息说是有了身孕,牧野高兴的很。
孟淮辞依旧是锦衣卫指挥使,钟煜被封了大将军,独自领兵。
孟亭晚成为了钟煜的副将,是本朝为数不多的女将。
纪钟意还封赏了许多支持清正廉明的大臣,赏罚分明,收拢人心。
至此动荡了许久的肃国总算是尘埃落定,百姓们不在意是谁做了皇帝,只在乎谁能让他们过上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