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才子
“我们是一起来的,哪有我一个人进去的道理?”
“可是......”
面对白诗行的咄咄逼人,老鸨还想再说几句。
白诗行哪能让他继续说下去?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放心,我们真的就只是进去听曲,喝酒而已。”
“不是......”
见老鸨还纠缠不休,白诗行直接转身按住她那挥舞着手绢的手。
与白诗行的目光对视,老鸨瞬间陷入了僵直。
“有事我担着,oK?”
不等老鸨继续开口,白诗行直接拉着秋红叶就往里闯。
“就这么说定了!”
老鸨还想继续阻拦,可最后还是放弃了。
并不是因为她决定放人进去,而是她看到了秋红叶手中正欲出鞘的长刀。
怡春楼明天平不平的她不知道,但是如果她要继续阻拦,今天她就会被“平” 了。
“这公子到底是哪里人,怎说的一嘴鸟语,哦开是什么意思?”
望着白诗行进去的背影,老鸨一脸的疑惑。
饶是她这般见多识广之人,也听不懂oK的意思。
这时又有一名熟客正走过来,老鸨立刻把之前的事情甩到脑后,热情地走了过去。
“公子,今天可是......”
进入了怡春楼,白诗行总算能窥得楼内全貌。
“突然觉得宗门是真的穷。”
怡春楼内的豪华布置,让白诗行止不住地汗颜。
可不是嘛,自己宗门可是修仙之人所住的地方,其豪华程度竟比不上大商的风花雪月之地。
到头来还是,没钱啊。
“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
“好一句山不在高,有仙则名。”
就在白诗行自言自语寻求自我安慰的时候,一名白衣公子竟听清了白诗行的话。
望着这满脸热情走向自己的人,白诗行一脸愣比。
我跟你很熟吗?
不知道偷听人讲话是很没礼貌的行为吗?
还有,那一脸的笑意,怎看着像门口那老鸨呢?
似是看到了白诗行的表情,察觉过来自己有些唐突,于是便弯腰作揖。
“在下商昌书院学子,姜荀。
方才听闻兄台的诗词,一时惊为天人,便忍不住前来想与兄台结识一番。”
啥玩意?
自己不过是一个文化的搬运工,怎敢与真正有才学的人相提并论?
真要跟他交谈起来,自己露馅不就尴尬了吗?
“我方才只是随口一说而已,我不懂诗词。”
闻言,姜荀两眼放光的冲向白诗行,随后双手握住他的手。
“兄台有如此文采,却还这般谦逊。吾等不过是肚子里稍有墨水,便到处张扬。当真是惭愧啊。”
面对姜荀如此举动,白诗行一时间竟没有反应过来。
缓缓低头看了眼自己被对方握着的手,白诗行仿佛触电一般把手猛地抽回。
这人该不会是个老玻璃吧?
虽然自己对同性恋没有什么歧视,可毕竟自己是个直的,不是弯的啊!
区区小白脸,休想毁我道心,坏我修行!
当然,如果要是女装......
啊呸,自己到底在想什么玩意?
论容貌,白诗行自认在姜荀之上,区区小白脸,不足为惧!
“过奖过奖,不过随口一说而已。”
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
对方跟自己这么客气,自己总不能甩人脸色。
“不知,兄台两日后是否会参加在登阳楼举办的曲水流觞呢?”
“登阳楼?曲水流觞?”
秋红叶知道自家师父从没下过山,对于大商的时事自然也是丝毫不知。
所以没等姜荀开口,她便跟自己师父说了。
虽然秋红叶在燕京是混世魔王了点,可好歹算是宰相之女,对于燕京发生的事自然也是一清二楚。
这曲水流觞,跟白诗行所知道的传统习俗所差无几。
大商的才子佳人每逢佳节时期,便会聚集在燕京最大的酒楼,也就是登阳楼上举办活动。
届时到场的人围坐在顶楼的曲水旁,由登阳楼提供的美酒佳肴便会顺着曲水流经众人面前。
如若停在自己面前,则可以捞上来食用。
当然,也不能直接捞上来就是了。
在捞上来之前,必须得当众吟诗作对,只要诗词尚且算过得去,便能捞上来食用。
如若不然,则需让美酒佳肴继续往下游流去。
当然,还有一种做法,被称之为截才。
毕竟谁面前美酒佳肴多,那么这人的文才必定不俗。
所以拦截美食佳肴的做法,被众人称为拦截才气,简称截才。
听完解释后,白诗行一脸便秘的表情。
这剧情,这套路。
自己多年不下山,一下山便是遇上穿越者必定会遇上的事情。
这曲水流觞能去吗?
必然不能!
自己肚子里可没多少墨水,真要去了,那不就跟别的穿越者一样,去当个文抄公吗?
所以,这曲水流觞,不去也罢。
“不去。”
听到白诗行的答复,姜荀明显表现的有些许失落。
好不容易遇上一个诗词能力跟自己不相上下的人,可这人居然不去。这次曲水流觞自己终究还是要难逢敌手了吗?
往日的曲水流觞总是因为自己的实力不允许,导致面前摆满了食物,自己真心是吃不下啊!
这时,姜荀突然注意到白诗行身边的秋红叶。
这位不是秋宰相之女吗?
传闻这位燕京小霸王跟昊苍圣子定亲了,而且这位昊苍圣子......
姜荀望向秋红叶。
“这位想必就是秋大小姐了吧,久仰久仰。”
“幸会。”
面对姜荀的客套话,秋红叶只是公式化地回复。
对于这群文绉绉的书生,她实在提不起什么兴趣。毕竟家里老头子就已经是这些书生的老大了,面对那么一个自己就已经够烦的。
不过姜荀的目标并不在她身上。
“兄台,不知你与秋大小姐是......”
白诗行自然知道他是在指什么。
“你想多了,她是我徒弟,我是她师父。”
闻言姜荀合扇往掌心一拍。
“哦!我懂了,没想到兄台你好这口。”
没等白诗行解释,姜荀便一拍白诗行的肩膀。
“我懂,我懂,天赋异禀之人有些特殊癖好,实属正常。”
听到这,白诗行真的很想一巴掌呼他脸上。
燕京大才子?
就这?
堂堂一书生,怎能如此这般老不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