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借钱
过完五一假期的俩人,从应欢雨的老家回京后;公司里的事务也逐渐开始变得繁杂起来。
相应的,在庞颖面前的工作,也越堆越多。看着眼前犹如小山的工作量,庞颖很容易回味起了当时…“劝”应欢雨来公司附近住的故事。
彼时真的很轻松,可以将很多工作摊给对方;不像现在,自打跟申中省去了锦泽家园,自己的日子每天竟全是工作了。
为了追回曾经的美好,于是庞颖开始寻找各种合适的机会,用各种威逼利诱的说辞进行引导;想让应欢雨再次搬回到她住的附近,好继续延续她们彼此之间的“互相帮助”。
几经游说下,被看穿了软肋的应欢雨,没能抵得住“权利”的诱惑。
可以说,这方面应欢雨真是被庞颖拿捏的死死的。好比是、钓鱼竿前头栓根儿胡萝卜,应欢雨立马就成了那头蠢驴…
就这样,在注定吃不得胡萝卜的引诱下,应欢雨开始筹备起了搬家的事情;只不过是苦了蒙在鼓里申中省,他不愿意搬。
也正是如此,应欢雨对申中省蔓延性的压迫及侵犯,便这样开始了。
其实在五一假期之前,这种侵犯行为就已经发生在申中省身上了。要是说起来事情的起因,很大一部分还是李叒水引发的。
那天在单位正忙工作的申中省,接到了李叒水的电话。对方先是一阵嘘寒问暖,铺垫完后;开始说自己最近经历什么样的病故,又遇到了如何解决不了的难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想借用几千块钱周转。
既然好兄弟有难,申中省当然不会多言,挂断电话,就按照对方要的数目转了过去。本来这事情应欢雨是不知道的,申中省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也没打算跟她说。
奈何到了第二天,吃过晚饭了,李叒水又打来了电话。
“诶,叒水啊,有事儿?”申中省接听道。
“啊、是这样的哥…”李叒水委婉着解释起来。
目的还是要借钱,并且比昨天借的数目多了好多倍。
申中省心中惊讶,一时嘴快:“昨天不够吗,今天咋又需要这么多呢?”刚一说完,他就意识到不对,然后心虚的瞄向应欢雨;果然,对方正盯着他看。
“你…到底遇到…啥坎了,这么(快)…就(用)完了……”申中省语气一下开始变得吞吐起来。
整理衣物的应欢雨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没说话,只是递过来了一个凌厉的眼神。申中省更加心虚了,于是便别过头;打开门,出去了。
挂断电话,等申中省再回来,应欢雨用质问的口吻问道:“你昨天借钱给他,我怎么不知道,为什么不跟我说?”
“一忙给忘了,再说了…”申中省若无其事地走到对方身后,伸出手开始给对方按摩起来,然后接着道:“也没多少,让你费那心干嘛!”
“可拉倒吧,我可告诉你啊,这钱你不能再借给他了。”应欢雨不吃这套。
“都是好哥们儿,遇到难处了,不帮说不过去。”申中省道。
“我不管,你就是不能再借给他了;贼眉鼠眼的…我本来就不喜欢他。”应欢雨道。
“你咋还人身攻击了呢,人家长得方方正正的;到你这儿…怎么还成了贼眉鼠眼啦?嘻嘻…”申中省嬉笑着,然后继续劝诫道:“再说了,谁也不能保证一辈子都风调雨顺的是不是?别那么狭隘。”
“这是狭隘与豁达的事儿吗?”应欢雨道:“你也不想想,他昨天刚借了你的,今天又来,连二十四个小时都没过完;这就很说明问题,难道你心里没点儿数吗?”
“说明啥问题啊?指定是遇到大难处了呗。”申中省道。
“哎(呀)我的妈…,你是猪脑子嘛;”应欢雨反着白眼,然后向申中省分析道:“这说明李叒水能借的,都已经借过了;没人再借给他了,所以才这么着急忙慌的又想到了你。
你倒答应的干脆…
啧啧…不怪人家借你钱从来不还你,拿你当傻子都看不出来。”
见对方不理她这茬儿,应欢雨又道:“我问你,距离上次咱们一起吃饭的…再上一次,你们在一起是什么时候?你如实回答我。”
“好几年了吧。”申中省咕噜着眼睛,像是做了认真思考似的说道。
“就是嘛。
咱们假设一下,若是他的人品没有问题;这么多年了,他身边不可能连一个要好的朋友都没有,对吧?”
“嗯嗯。”申中省点着头。
“咱们再退一步讲,如果真像你们在酒桌上说的那样;你们仨,是关系最好的;那就不应该这么多年不联系。就比如你跟陈其成,你们也是好多年不联系吗?”应欢雨继续分析着。
“不是啊,有时候一天都打好几通呢。”申中省道。
“几年聚一次?”应欢雨再问。
“一年好几次啊。”申中省道。
“就说嘛。
咱们再退一步,他忙对吧…你们聚不到一块。咱就说…这么多年了,他身边也应该有些处的比较亲近的,或者常联系的朋友了吧。那他为什么不向他们借,或者说,再怎么着,也不应该向你这么快,便开始借第二轮吧?”
“照你这么说,”申中省吸了口凉气,然后不自主的道;“还真有点这个意思哈。那就不借给他了吗?”申中省疑问道。
“你说呢?”应欢雨反问。
“可是…我咋跟人家说啊?”申中省犯难道。
“这有啥不好说的,就直接说不借,不就完了嘛。”应欢雨道。
“都挺好的哥们,这么说…太让人下不了台了。”申中省不愿。
“诶呀,真服你了;”应欢雨又白了他一眼,继续道:“那你就跟他说,咱家…我管钱,昨天借给他的是你的零花钱。可今天这数目太大,问我要的时候,才发现家里没那么多存款了。”
“这样合适吗?”申中省怀疑道。
“爱说不说…随你吧。”应欢雨不愿搭理他了。
“好、好、好,听你的,听你的还不行嘛。”申中省妥协了,接着他便转身出去了。
等再回来…
“跟他说了?”应欢雨问道。
“嗯,说了;我觉得…”申中省回道:“心里还是不落忍。”
“德性吧。”看着对方的痴傻劲儿,应欢雨笑了。然后她接着又道:“那你啥时候让我管钱呢?”
“啊?不是…你这弯转的也太急了吧,我这心里还正难着受呢;再说了…”申中省继续道:“之前不是跟你说了嘛,没到时候呢,到时候指定都交给你。”
“那什么时候…才算时候到了呀?”应欢雨再问。
“反正不是现在。”这句,申中省回答的斩钉截铁;然后他继续道:“你咋对俗世的钱、权看的这么重啊。
咱就说家里的财政大权,就目前而言短过你的手嘛;不一样想要啥、就给你买啥嘛!”申中省道。
“那能一样嘛,谁家不是老娘们儿管钱啊,”应欢雨嘟嘟囔囔地又开始了:“像你这样,跟大傻子似的;这么没脑子,家里的钱早晚都被你借出去。
不信你就瞅着吧,就你昨天…借给李叒水的钱,就再也别想要回来了。”
“要不回来我乐意。嘻嘻…”说着,申中省一呲牙,跑去洗手间了;应欢雨伸手想打,却已打不到了。
不想,倒真是一语成谶。李叒水真没走了应欢雨的眼。那钱还像她预言的那样,如泥牛入海,一去不返了。
而且连带着朋友的关系,也被李叒水自主切断啦。这都是后话了,至于此时的申中省,他是不知道的。甚至他还以太过狭隘及阴暗为由,自责的同时还跟应欢雨据理力争。
要说应欢雨这种,看重钱物而非情感的行为,让申中省冥冥中觉得缺乏安全感。他常想:“如果关系的底色不是情感所系,又能经得起多少风雨呢?
钱财似刀剑,困苦如荆棘,情感仿佛是水粮;
未来的人生路上若是没有刀剑,是否依然能披荆斩棘?
若是没有水粮,又能行得了几多漫长?”
只是不想,哪怕申中省躲着跑了出去,回来时应欢雨依然不依;甚至“委屈”到最后,开始哭哭啼啼。
申中省无奈,只好服了软;便先将自己银行卡的密码告诉了她。
虽然只挺近了一小步,应欢雨也很知足了。她知道,这预示着申中省的原则,又被自己再一次侵蚀了。
只是在如今在庞颖的怂恿下,应欢雨本想逐步蚕食的计划被欲望地加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