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吃醋
在“蝉燥树苍苍,无雨伞遮阳”中,又过去了一个月。
华裔海归要新任阿蜚尔公司cEo的事情,也算是基本确立了。还有就是,伴随此事的确立,公司搬家的决定,也越来越可信了。
之所以定义成“基本”,是因为cEo暂时还不能就职。首先他需要将上家公司的事务,交接处理安排好;其次他还要求…入职公司的前提是,公司的位置必须要迁移到北京的中央商务区,也就是我们俗称的cbd商圈。
虽然cEo本人还没到,可是关于他的传言,在公司里已经接连不断了。
有人说他从小移民加拿大,是在那长大的;有人说见过他一面,长相英俊又潇洒;有人说他管理很得法,很反对公司内部员工谈恋爱;更有人说他能力超棒,在国外就职过世界五百强…等等。
这些话原本也没什么,可是一经传到敏感多疑的应欢雨耳朵里…单就内部恋爱这事儿,就使得她徒添了不少心病。
说起近期的市场上,突然出现了一种风气;很多公司开始重视起员工福利来。可能为了增强员工的企业认同感,提升员工的自身安全感;激励员工的工作热情和奉献精神。也可能是为了建设良好的企业文化,激发公司的活力,凝聚力、创造力等。
经常参加教练课程的李奉烨,也知道了小小员工福利,可以让其获得竞争优势、低成本优势上,以及人才留存的成本上,都有很明显的作用。
于是,李奉烨也不甘屈居其后,而且除了每年的外出旅行,节假日礼物外;阿蜚尔还开发了每月为当月生日的同事们,举办一次集体生日party的活动。恰恰让应欢雨产生担心的事情,就出现在近两次的生日活动上。
说起来,在生日party上,大家又是玩又是闹,而且还有很多好吃的;除了有应季的水果和各种饮料外,最不能缺少的就是生日蛋糕。
最初举办时,大家行为举止还很文明。可随着举办的次数以及公司人数变多,加上采购人员成本上的考虑,蛋糕的口味变得不如以前好了。
蛋糕不再是吃的蛋糕了,大家就都不愿意吃了;于是它就渐渐演变成了一种武器,party也成了表达亲密关系的“攻击”行为。
若是第一次参加的新人,会惊诧的发现;原本还算有序的活动,在领完蛋糕后;不知道是谁,突然“啊”的一声尖叫,场面瞬间混乱;像是一下打裂了静谧的空间。然后便是此起彼伏的尖叫连连。
跑得跑,叫得叫,躲得躲,笑得笑…各种嘈杂接踵而至;等再静下来,有人已经被抹得像唱戏的脸谱,红绿黄蓝紫…简直一塌糊涂。原先的公司成了戏班,帅哥靓妹成了涂脸的净、末、丑、生、旦。
而像有经验的申中省们,则是每到蛋糕环节,都会有意地向偏僻角落靠拢。要么选择公司门口,可以危机时向外跑;要么选择卫生间门口,情急下可以反锁躲进去;待等听到外面一片安静祥和时再打开门。
喜欢热闹的庞颖,每次都是不躲的;大家为了表示对她的喜爱,也从来不辜负她喜欢热闹的姿态;每次活动结束后,她都被搞得好像只花脸猫似的。
大多数时候,站在洗手间门口的申中省,都会对着排队的清洗人群看热闹。当然,除了看热闹之外,他也会帮着有需要帮助的人搭把手。
比如上一次的庞颖,在清洗前就让申中省帮她拿了下遮盖脖子刀口的丝巾;而最近的这次也同样选择了申中省。
这次倒是没有让他拿东西,而是清洗后,庞颖竟让申中省帮着检查脸上哪里没有洗干净?并且被指出后,还让申中省用手帮着她擦脸。
身为直男的申中省当然对此不以为意,可是如此情形,落在号称有超强第六感知女性的应欢雨眼里;就成为了让她难以忍受的暧昧行为。“洗手间里,墙新镜明的,难道镜子照不到吗?
那哪是在擦蛋糕的残留,分明是在挑衅,是在搞暧昧;何况还不止一次…”她在醋意大发的同时危机感也陡然而生。
只是应欢雨在庞颖那里,向来都很怂;对其一直不敢采用任何维权措施。几年间,每次都是敢怒不敢言,屡屡逆来顺受,早已成了习惯。
可怒气又是忍不住的,没办法…只好让一脸无辜的申中省,承担起了这飞来的责难。
一吵一闹之下,申中省觉得自己冤,同时也认为应欢雨是在无理取闹。
在他看来,无论是他帮拿一下丝巾,还是帮着擦拭一下残垢;都在规范的交际行为内。再说了,庞颖的外形,也不是自己喜欢的那种类型;自己完全没有任何地非分之想啊。
可是应欢雨却不这么认为,她觉得庞颖不管是从身高,还是从外貌,都是不能用“一般”来形容的。再加上对方在公司的地位…从她的角度来看,又是一条很重的加分项。
申中省听到这里,知道缺少安全感的应欢雨,又掉进入了她自己绘制的逻辑陷阱里。若是按照自己的逻辑线,那肯定是很难说服她;于是申中省便先顺着她的意思道:“你说的对,她是位高权重,人也确实长得很漂亮。”
“你…”应欢雨撇着嘴,像要随时哭出来似的说道:“我就说嘛!”
“不过,她的位高权重…”申中省赶忙道:“若跟你比的话,没有真本事呀!”
“我也没真本事。”应欢雨还有些委屈道。
“这话说的不对,我天天叫你宝贝,你忘记‘宝贝’的来由了吗?”申中省引导着。
“忘了。”应欢雨没好气的道。
“真忘了?”申中省故意重复问道。
“忘了。”说着,应欢雨还傲慢地别过了脸。
“你忘了那时…”对方不答话,申中省便自顾说起来:“我们在一起还不多久,突然有一天我对你说,以后我叫你宝贝吧!然后,你怎么说来着…”
“哼……”应欢雨不答话。
“你问我为什么?”见对方不接招,申中省只好再次自己答了;然后他继续回忆道:“我说…
我渐渐发现,你身上的优点越来越多;而且都是我不具备的,我们恰恰能形成互补;太难得了。
你说我咋这么好运呢,茫茫人海中,我咋就碰到了你这么个宝贝呢;就好像在跳蚤市场,淘到宝贝一样…”
“你才破烂呢,是我撞的你;我淘换的你。”发现对方说的不对,应欢雨这才接了茬儿。
“对、对、对,是你淘换的我。哈哈…”申中省笑着答道。
“那你说,是庞颖漂亮还是我好看?”应欢雨噘嘴质问,只不过情绪明显爽朗了不少。
“当然是你。”申中省道。
“骗人,我就觉得她比我好看。”应欢雨故意道。
“庞颖是好看…”申中省说着。
“你看、你看…”不等对方说完,应欢雨就急切起来。
“你等我说完啊?”申中省道。
“哼…”应欢雨佯装气愤。
“她是好看,或许是符合了你的审美;可惜的是,不符合我呀;她就没有长在我的审美上。”申中省认真道。
“我不信,你肯定在敷衍我。”应欢雨语调明显轻柔了。
“敷衍你干嘛,我喜欢的是你这种…”申中省说着,就捧起了应欢雨的小脸,然后语调造作,故意拖着长音道:“沉鱼落雁鸟惊喧,羞花闭月花愁颤哪…”
“那她呢?”应欢雨禁不住嘻嘻笑道。
“她呀…”申中省故意一顿,然后阴阳顿挫,像个古早时候的老学究般,继续道:“脸如银月中秋盘,身似玉环学飞燕…”
“哈哈哈…”应欢雨明知道申中省是故意的,可就是忍不住笑;而且还是开怀地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