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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章 噩耗

两封辞职申请递交后如石牛入海,眼瞅着又过了一个礼拜;依然没有任何回音。

再有几天就是十一长假了,应欢雨如坐针毡,对申中省时而抱怨时而指责。不是怨恨自己太过轻信他,就是哭诉自己大好前程将欲葬送他手…

公司在长假两日前正式发文,要搬家;新迁入地为cbd圈的长宜国际大厦,接下来就是如火如荼的搬家。又拆、又卸、又装、又运,等到了新办公地,又卸、又搬、又组、又装…

等公司将一切妥善安置后,当天晚上,应欢雨有些不情愿的跟着申中省,便坐上了开往山东的列车。

第二天上午,这边的列车还没到,那边得到消息的陈其成,就带着好酒,已经来到申中省的家中,准备为应欢雨接风洗尘。

等两人一到家,应欢雨发现除了陈其成,家里的叔叔婶婶、姑姑姑丈、兄弟姊妹等,为表达热烈的欢迎,也都来了。

应欢雨不想出去折腾,申中省就提议饭店人多嘈杂不如在家。客人一多,备的菜就多;等大伙儿入席时,都已经下午两点多了。

好在这期间家里零嘴儿不断,即使开饭晚了些,也没到饥肠辘辘的程度。

妇女小孩吃饭就是吃饭,不像席间的大老爷们儿因为要喝酒,会将吃饭放到最后头。等应欢雨她们吃完的时候,申中省他们却酒兴正酣。

看着兴趣索然的应欢雨坐在旁边玩手机,申中省帮她找了个“累了?上楼休息吧!”的借口;算是把她从喧嚣的亲友中解脱了出来。

随着家中的“新人”一退,亲友们也相继辞别,络绎离开;到最后只剩下陈其成、申中省和其父与其姑丈四人;还在推杯换盏,相饮甚欢。

可酒这东西饮到了一定的量后,它真是摧残人的意志。真喝多了,真当不了家;眼睛发直,人也变得憨傻。不知怎么的,申中省竟在这个时候,突然想起了应欢雨在回来之前,跟自己提出关于结婚出资的问题。

申中省趁着酒劲儿,于是便单刀直入,问起了应欢雨所关心的彩礼事宜;也就是结婚时,申中省家里是否有能力拿出五十万。

申父听罢“哎呦”了一声,直言不讳的说,自己拿不出那么多。

“那三十万呢?”申中省退了一步,试探的性的再问。

申父没有回答,只是沉默的低下了头;此时陈其成接过话茬,用解围的口吻道:“你管家里能拿出多少钱干嘛?我叔还能误了你结婚不成!”

“到结婚的时候该咋办就咋办,误不了你的事儿孩子。”姑丈也接话道。

“就是,拿不出钱,你还不认老子啦!”申父嘟囔道。

“这话说的不对啊叔,俗话说十里不同风,百里不同俗;既然今天能谈到这个话题,说明人家姑娘跟定中省了,想尽快有个归宿。

这是好事儿,整不好下年的这个时候,你就能抱孙子啦。”陈其成打趣道。

“对,这话我爱听。来、来、来,叔…这得跟你喝一杯。”申父接话道。

“大家一块吧叔。”陈其成提杯道。

“一起,一起。”姑丈附和道。

申中省也跟着举杯。

一杯下肚,申中省因茶水喝多了的缘故,起身去上了个厕所。回来时,贱脾气的他,不知道哪根神经没有搭对,竟鬼使神差的往楼上拐了个弯;还言简意赅的向应欢雨说了刚才彩礼的答复。

这一说不打紧,听完后的应欢雨像似听到了噩耗一般,竟开始大泣,甚至到最后痛哭流涕的不能自已。

应欢雨的啼哭,一下子惊走了申中省的三分酒意;他这才猛然意识到,不该在这个时间点说起这事儿。惊慌失措中,他赶忙去哄,却发现越哄对方越哭的绝望;哄到最后束手无策,只好摆烂似的瘫坐在床上,一副不知所谓的神色。

楼下的陈其成,见申中省久出不归;担心酒醉出事,便外出来寻。直到找到楼上来,一推门,就看到眼前的这一摊子;很快他就意识到刚才发生了什么,于是,便嬉笑着安抚应欢雨道:“干嘛哭的这么伤心,天塌下来了呀?”

“刚才申中省上来,跟我说了你们酒桌上聊的内容,连十万都拿不出,穷的跟王八犊子似的。嘤嘤…”越说越委屈“我咋这么命苦呢!”应欢雨哭声渐大。

“什么时候说的十万?我听到的是拿不出五十万呀!再说了,明目张胆的要钱,你不觉得咱们这种行为跟诈骗似的嘛!”没好气的陈其成并不正经去哄,他又接着说道:“别说孝澜叔了,就换做是我…即使有钱,我也会说没有;干嘛呀这是?一回来,二话不说就要钱…

你让做家长的寒心不寒心?”

“谁家结婚不需要钱呀?嘤嘤…”应欢雨还在哭泣。

“哎呦,哪有做父亲的不想自己孩子尽早结婚的?他还能耽误了你们不成?”陈其成佯装生气,用不耐烦的口吻又接着道:“这么好的姑娘,尽想一些不切实际的。”

“难道我想嫁给他儿子有错吗?嘤嘤…怎么就不切实际了?”应欢雨抽泣着道。

“我当然说的不是这个了,我是说你们结婚的事情,做父母的会为你们考虑的。

不要对还未发生的事情胡思乱想,咱们活在当下不好嘛!

你看,你一回来,一家人都过来陪你;乐呵呵的享受当下多好呀!对不对?”陈其成继续劝慰道。“行了,不哭了;我带中省下去,姑丈还在楼下呢!”说完,便不由分说地拉着申中省往楼下走。

“应欢雨说起话来,真让人心寒,”下楼后的陈其成,小声地对申中省嘀咕着:“咋这么自私呢!”

“说明她没有安全感呗。哎。”申中省答着。

“你也是,你到楼上跟他嘚吧这事儿干嘛?”陈其成突然调转矛头。

“我俩刚处对象那会儿,她问过我这方面的问题;我那时候真不知道,所以就没回答她;”申中省解释着:“刚才想起来,便问了老头;知道了答案后,就想告诉她;没多想。”

“你呀,猪脑子…”陈其成欲言又止。

“我不想骗她,想诚心对她。”申中省辩解。

“什么叫骗啊?行了…”陈其成不想多说话,便道:“走吧,大人还等着呢!”

回到酒桌,申中省不放心,坐了一会儿后,又偷摸的上了楼。透过门缝,他听到哭诉中的应欢雨,好像在跟谁打着电话;此时正不满的控诉着自己的委屈。

申中省没有进去,在门外听了一会儿;可是越听贬斥自己家的话越多,他觉得无趣,一会儿后便又默默的下楼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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