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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郁从波你挣大钱了吧?

不知不觉,快到冬天了。

学校门口的路边没个遮挡,风吹雨淋的。

秋天还好说,一旦入了冬,站不了多久就得冻得浑身僵冷。

而小卖部一天得摆三次摊,郁建华担心李秋红受不住。

郁从心一拍脑门儿,为自己的疏忽感到惭愧。

“爸,你考虑得真周到。”

不过,郁从心想到,堂屋要是用来摆放货架的话,那以后吃饭就只能在厨房了。

厨房本身宽敞,冬天又正好暖和,这没什么。

但明年夏天呢?

她开始考虑着,要不要把爬山虎往院子里牵拉,做一个凉棚出来。

她把想法跟郁建华说了,郁建华觉得可行:“那等开春的时候,我就搭个架子。”

李秋红带着黑娃和泥巴去了后面的鸡窝。

她发现,自从搬来了这里,她养鸡养鸭又变成了一把好手。

原来在小河村怎么养都长的瘦骨嶙仃的小鸡仔们,现在一个个长的肥肥大大。

她的鸡窝现在已经比刚开始的时候扩大了两倍,经过不断的补充,现在有二十只大母鸡、三只大公鸡,还有二十只鸭子。

至于小的鸡仔鸭仔也有几十只。

现在家里一年到头的鸡鸭肉都有了保障,鸡蛋和鸭蛋更是吃不完,经常能拿去集市上卖。

她挑了一只最肥大的母鸡,拔了毛上锅,和泡好的墨鱼炖上。

厨房里很快就飘出浓郁的香味。

临近午时,汤炖好了,李秋红拿出一个陶罐,装上满满一罐拿给郁从心。

郁从心提上陶罐,给何老师家送去。

何老师家的厨房也飘出了饭菜香,但郁从容和许老师还在书房里。

何老师从院子角落的小门跨进来,手里抱着几个胀鼓鼓的大石榴。

“从心来啦。”

郁从心回头,把陶罐提高一点:“我妈今天煨的墨鱼炖鸡汤,给您二老送一点过来。”

何老师噗嗤一乐:“巧了,我正好摘了几个石榴,想让你姐提回家去。”

这段时间常常如此,郁家做什么好吃的,只要比较清淡的,总会往何老师这里送些来。

而何老师家的水果也送了不少给他们。

郁从心把陶罐提进厨房,帮着倒在汤盆里。

郁从容这时候也出来了。

两人一个提着空陶罐,一个提着石榴,一起回了家。

下午,郁从心跟父母说去找同学玩儿,实际上揣着她一千出头的存款又去了皮东市。

她思考了一夜,毛台股票肯定是要买的,而且还要多买。

论起来,家里的三万多块钱,现在全部拿去买股票,可比投资任何房产店面都强。

但他父母现在肯定接受不了这个概念。

而她又是个未成年,不具备独立开户的资格。

最好的方法,就是搭着二舅妈先投一点,等过两年她能开户了,资金也更充裕了,就可以独立操作。

文咏梅没想到她对这事儿这么上心,昨天才回去今天就把钱送来了。

简直哭笑不得。

郁从心直接把写好的协议给她:“喏,您别嫌我给你添麻烦就成,盈亏我自负,赚了分你劳务费,亏了绝不跟你废话一个字。”

文咏梅还真就有点担心这个,一千块钱对她来说不多,但对郁从心可不少了。

万一亏了,她心疼怎么办?

“真要买啊?”

郁从心:“买!”

“你爸妈知道不?”

“目前还不知道,但可以说,等买了之后再说。不瞒着您,这本来就是我自己的钱,我妈他们知道,但以为只有几百块。

就拜托您帮我这个忙了,还有,我真的,无比真诚的建议你,在能承受的范围内,有多少算多少,就买这只股,真的,你相信我!”

文咏梅看她认真的样子觉得挺好玩儿:“行吧,我会买的。”

也不知道是认真的,还是敷衍。

交出去一千块,郁从心手里就只剩下不到一百了。

不过她一点不心慌,因为《故事大会》上的专栏已经开了。

她又转去批发市场,给父母各买了一件十分厚实的军大衣,和各一双厚毛鞋。

降温可是说来就来,到时候爸妈守店,可不能冻坏了。

额外买了几斤生板栗。

她赶上最后一班回秀水镇的车,车上人不多,上去就跟大堂兄郁从波瞧了个对眼儿。

郁从波扫了眼她的两只大塑料袋,微微挑眉,拍了拍身旁的空座:“过来坐啊。”

郁从心才不理他,坐在前排一个大妈旁边:“我晕车,坐前面好点。”

把口袋系好放在司机旁边的置物台上,售票员笑着说:“买的什么呀,这大包小包的?”

郁从心这几个月去皮东市很频繁,售货员都认得她了。

她向那售票员笑笑:“给我爸妈买的厚衣服。”

售票员啧声:“成绩好又孝顺,你爸妈咋那么有福气?”

后面两排的郁从波“嗤”的一声。

郁从心还没怎么反应,售票员就翻着白眼说:“再有人阴阳怪气,我说的也是事实。”

郁从波勾着唇笑:“郁从心,你们家也挣了不少钱了,怎么没见给爷爷奶奶买点什么啊?”

车上的人这才听出来,原来两人竟然是亲戚。

售票员不禁感觉自己刚刚说的话可能片面了。

郁从心回头,冲郁从波大大方方一笑:

“怎么没买呀?奶奶上次生病,医药费就是我爸妈出的,没要你家一分钱呢。

还有那些冰糖、糕点、营养品。

哦,对了,那次我们全家都回去了,但你不在。

大哥你成天在外忙,肯定挣大钱了吧?给爷爷奶奶买了些什么啊?

怎么瞧着,两手空空啊。”

车上有人噗嗤笑了。

郁从波比郁从容更是这条路线的常客,不只售票员,好些个乘客也眼熟他。

其中自然有人知道,郁从波是个什么货色。

在大家明里暗里的嘲弄中,郁从波云淡风轻的表情终于挂不住了。

回到家,郁从心才交代自己又去了市区。

她没说给二舅妈股金的事,李秋红便以为她特地去给两人买厚衣服厚鞋,感动得眼眶都红了。

这一夜正巧大降温,半夜三更李秋红爬起来给她的床上加厚铺盖。

第二天一大早,两人就穿上了郁从心买的军大衣。

而郁从心把文咏梅买的羽绒服和保暖鞋拿出来,穿得厚厚实实去了学校。

另一边,文咏梅提着包走进了皮东市股票交易所。

两个小时候她走出来,开车去了父母的小区。

她的父母退休后,还住在原来的单位小区。

她下车,院子里的老人各个跟她打招呼。

“咏梅回来了。”

“又回来看你爸妈了?他们刚出门遛弯儿。”

文咏梅就陪着这些从小看她长大的叔叔阿姨们闲聊。

“昨晚大降温呢,你们可小心别着凉了。”

后来,父母提着菜结伴回来,她上前接过菜篮子,一起回了屋。

她今早打过电话,所以父母买了她喜欢吃的菜。

坐下后,老文问她:“你是不是有什么事?”

老两口一辈子只有这么个女儿,早年还有个大点的儿子,但小时候夭折了。

文咏梅就是他们这辈子唯一的指望。

父母对孩子的关注是最敏感的,早上只是一通电话,虽然什么细节也没说,但老文就是觉得她此次回来有要事。

文母也坐过来。

文咏梅看向年迈的父母,张了几次嘴才顺利说出了:“女儿不孝,我……我决定离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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