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坦诚
小女巫站在原地,身躯不安的颤抖着,双眼盯着斯特,终于确认了这个不可思议的猜想。
“你....你真的是斯特?”
斯特没有回应,他从有求必应屋里找到一把椅子,放在赫敏的身后。
“坐。”斯特的语气平淡,自然:
“你是怎么发现的?”
“你的伪装并不高明。”
赫敏自然的坐在椅子上,声音干巴巴的,可爱的小脸上充满纠结。
“其实在列车上我就怀疑了,马尔福那家伙可用不出守护神咒。”
列车上,斯特和赫敏相遇的那次。
才刚见面,自己就被怀疑了吗。
“还记得我让你去救哈利吗?”
赫敏问道。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据我所了解的马尔福,哈利倒霉开心都来不及,不可能会救他。”
“而且马尔福,可不会抱着一年级的书本啃,他不需要这些,也没有那个耐心。”
斯特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没想到有这么多破绽。
“那也不对,这些你只能确定我不是马尔福,不可能判断出我的身份。”
赫敏抬了抬她的小脑袋,脸上充满骄傲,信誓旦旦的分析。
“还记得你给我的麻瓜研究学论文吗?”
斯特点了点头,这是他委托小巴蒂写的,他也有检查过,通篇文笔和质量都是上佳。
“霍格沃茨的毕业生中,拿到o.w.ls考试全优秀的学生只有三人,分别是汤姆·里德尔,莉莉·伊万斯,小巴蒂·克劳奇。”
斯特并不感到意外,赫敏会关注往期的优秀学生,但是这并不能说明什么。
“我看过他们的论文,他们的笔迹、句式、语法、风格大体固定,你的那篇麻瓜研究,就特别像其中的一位。”
“小巴蒂·克劳奇?”
斯特和赫敏相视一笑。
“所以我猜测,你应该是阿兹卡班逃出来的囚犯之一。”
“我没有在你的身上,闻到复方汤剂的味道,这种药剂我去年制作过,每一种材料的气味我都了然于心。”
“所以我猜测,应该是用麻瓜的化妆技术进行伪装,潜入霍格沃茨。麻瓜的伪装非常局限,虽然可以改变发色调整容貌,但是身形无法修饰。”
“魔法部报导的逃狱人员名单中,一共有17名食死徒,和马尔福体型相似的有九位,拉文克劳的学生有五位,而非纯血且不歧视血统的仅有三位。”
“多个维度的交集和并集,我想只能是你了,斯特。”
一点一点的抽丝剥茧之下,斯特的身份越来越明朗,直到最后的那一句提问,彻底定死了她的猜测。
她真的很聪明。
“我并不认为,你是一个莽撞的格兰芬多,你猜到了这些,为什么还敢跟我进来?”
斯特伸出手,突然想揉一揉她的头发,但手指刚到半空中,停顿了。
意识到自己的身份,便再也不能像之前一样,终究是有了些许隔阂。
“如果我不说,你是不是会一直以马尔福的身份和我相处,可我不喜欢这个姓氏。”
我喜欢的,一直是你啊,斯特。
赫敏抓住了那只,停顿在空中的手。
“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没有外人在场的,我要你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一定要告诉我。”
赫敏紧紧的攥住了斯特的手,她贴近了,薰衣草的香气扑鼻而来。
侧过脸,斯特不敢看她炽热的眼神,他有些心虚、害怕。
自己是食死徒,来自阿兹卡班,犯过的错罄竹难书,最大恶极。
可她呢?她只是一个学生,一个刚刚到青春期,如花一样盛开的年轻学生。
“你能用守护神,是的,你能用出守护神咒,黑巫师学不会这个,你和他们不一样的。”
看出斯特的抗拒,赫敏不想放开他,左手紧紧的握住他的左臂,右手手轻轻抚过侧脸,在他的耳边安慰。
她并不后悔,相比那个戴着虚伪面具的马尔福,她更加喜欢这个,落寞,但是更加真实的斯特。
“我....我曾经是个食死徒啊。”
“不重要,这些都不重要,我不在乎这些,而且.......未曾不是没有希望。”
赫敏的眼神中闪烁着光芒,下定了某种决心,可以看出,这是个艰难的抉择。
不知不觉中,两人的主次发生了颠倒。
斯特见识到了,赫敏那偏执而又疯狂的一面,他不得不承认,相比那个聪明智慧的拉文克劳,他更喜欢这个偏执疯狂的格兰芬多。
赫敏的逼问是如此的激烈,斯特发现,自己无法对赫敏撒谎,也无法回避赫敏的问题。
他甚至觉得,赫敏是不是用了吐真剂,为什么这些潜藏心底的秘密,如同倒豆子一样出来了呢。
有些秘密,甚至连他自己都未曾回忆起。
前世、剧情、摄魂怪,夺魂,庄园,潜入。
一字一句间,故事的脉络逐渐清晰,赫敏得知了斯特身上发生的一切。
精致可爱的小脸上绽放出笑容,斯特第一次看见,她笑的如此灿烂,似乎做了一件令她为之骄傲的事情。
当她知道斯特无法对她隐藏秘密时,她就已经知道自己做成功了,在过去和未来,她试图完成的某件事。
“你这次喊我过来,是想做什么呢?”
不知过了多久,赫敏发出疑惑。
“练习魔咒。”斯特干巴巴的回应。
她终于开始注意到,有求必应屋内的设施,一个又一个的人偶。
“你教我?”
眨了眨大眼睛,睫毛微微翘起,好似她愉悦的心情。
“嗯。”斯特点点头。
“那我们开始吧。”
赫敏终于松开了斯特的手,感受手心的余温,一缕红霞从脖子开始蔓延。
“嗯....好。”
斯特支支吾吾的,许久才稳定了心神。
他拿起魔咒,对准了前方的人偶,说道:
“昏迷咒是一个较为高阶的咒语,魔杖的挥舞动作至上而下,指向目标,咒语的读音是Stupefy。”
超短的咒语音节,简易的挥舞动作,轻微的体力消耗,在学生时代,这是一条堪称完美的咒语。
易于释放,前摇极短,但是效果和咒语上限却很高,在赫敏的目前阶段,这是最恰当也是最强力的魔咒。
铁甲咒、昏迷咒、幻身咒是斯特为赫敏准备的三种基础魔咒,代表了巫师最重要的三个维度,攻击、防御,隐形。
尤其是搭配上恒定魔咒的施法技巧,常驻的隐形和防御能力,几乎不存在任何缺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