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挑明身世

“天高曰九重，地深曰九泉，”半个月后，白小幺终于感觉到境界松动，严九虚吸着烟杆，看到正是破境良机，选择一个月圆之夜，告诉少年，“你大师兄领悟九虚心法，凝聚九鼎虚影，以霸王鼎进入立命境。”

“二师姐呢？”白小幺嘴角一翘，霸王鼎顾名思义，力大无穷，正是师父严九虚制人绝学，不由想到令师父心心念的二师姐。

严九虚吐出一个烟圈，撇来一个白眼，“你二师姐领悟九虚心法，凝聚九头神鸟虚影，以九凤立命，因此才会选择进入阴阳门，成为朱雀总捕头。”

“嘶”的一声，白小幺倒吸一口冷气，没想到师兄师姐都是如此厉害，如果说霸王鼎还属于人间，那么九凤更加神奇，直接就是神鸟，对付妖物，不在话下。

耳边严九虚继续，“让你选择在月圆之夜突破立命境，你应该懂我的意思。”

“天高曰九重，地深曰九泉，”白小幺重复严九虚的话，嘴角高高扬起，“师父，你不会让我只走炼鬼之路，凝聚九泉虚影？”

“有何不可？”严九虚吐出一个烟圈，“不管人还是妖，最终都归于九泉，成为鬼魂。”

“可……”

话刚开口，就被严九虚打断，“走炼鬼之路，又不是不能修炼制人捉妖绝学，最终靠的不还是你自己，不管武学，功法都需要进行修炼。”

“这倒是，”白小幺点头，“可是九泉究竟是什么？从未见过。”

“你与他人不同，天青之气与玄黄之气融合极为融洽，但又不相互干扰，叫做青黄不接，因此你可修炼两套功法，以两套功法进入立命境，”严九虚吐出一个烟圈，将少年包裹起来，“这个秘密，你记住，不能为外人所说。”

看到烟圈将自己包裹，白小幺此时才明白过来，严九虚吐出的烟圈竟然有隔绝的功效，怪不得从天基五禽术开始，就经常被他的烟圈所包裹，就是担心所说之话，被有心之人偷听。

但是白小幺自己心中的秘密可不想被人严九虚知道，虽然严九虚和老夫子为师兄弟，可是他知道老夫子的灵犀浩然心法，他可不想说出来。

可是严九虚根本就知道这件事，不由轻笑一声，“别告诉我他没有将灵犀浩然心法告诉你？”

“什么？”白小幺一个大惊，但在天牢中锻炼出来的本领，就算在震惊，也会面无表情，悄然摇头，“师父，你别吓我，灵犀武学可是禁忌，我可还想留着小命，好好孝敬你。”

“你是他的外孙啊，”严九虚一声轻叹。

白小幺一下愣住，丁厨子这样认为，倒还情有可原，可严九虚怎么也这样确定？

“师父，不能这样说？”少年摇头，“此种罪名我可承担不起。”

“你不是想为他沉冤昭雪吗？”严九虚吸着烟杆，哈哈一笑，一个大烟圈再次将两人包裹起来。

“你偷听了我和老崔头的对话？”白小幺一下醒悟过来，这话他当初只在天牢中与老崔头说过。

可是老崔头境界那么高，还有那样的法身，怎么没有发现严九虚在旁边偷听，难道是根本没有想到？

那么他得到幽冥黑蝶这件事情，严九虚也应该清楚。

“哈哈，”严九虚一声大笑，“师兄进天牢之后，曾经暗中托人给我带过话，说明了你的身世，并告诉我，无论如何都要收你为弟子，传授天基五禽术。”

“所以你才盯着我？”白小幺一阵后怕。

新皇登基，大赦天下，严九虚就已经守在了天牢门口，从他跟随老崔头出来，到山谷中被老钟头捆绑在太阳底下暴晒，到他们两人都被收入丹田中的黑潭，严九虚都在暗中看着。

“外人不知道我和师兄的关系，只知道我们理念不同，因此往来不多，”严九虚吐出烟圈，“收到师兄的消息之后，正好我出了一个小问题，引来三大学院不满，上报皇朝，被皇上下令禁止教学，如果不是新皇登基，大赦天下，我都要进去天牢，将你带出来。”

严九虚吐出烟圈，接着说，“见到老崔头的身份，我并没有把握，只能暗中跟踪，看到将你捆在山谷之中，才知道他们是在为你驱除邪气。”

白小幺没有说话，静静听着。

严九虚“吧嗒吧嗒”狠吸几口烟杆，接着说，“可我也不曾想到，老崔头和老钟头竟然被鬼王联手偷袭，看你将他们放入丹田，我才真正明白，为什么师兄让我收你为弟子的真正原因，你丹田之中藏有秘密，不能为外人知道。”

白小幺一阵无奈，面对严九虚，自己就像婴儿一样，丝毫没有秘密可言。

“可是，你却不知道，你丹田中的秘密，应该是你娘修炼灵犀浩然心法所造成的，”严九虚轻声说道。

“我娘修炼的心法有破绽？”白小幺吃惊。

“不，”严九虚摇头，“当初探寻遗迹，我得到太虚凶兽九片骨骼，师兄得到一颗紫色莲子，应该是交给你娘，你娘应该又传给了你。”

白小幺越听越是糊涂，如果紫色芽头是紫色莲子，那么黑潭又怎么得来？

黑潭是无间狱池，老崔头和老钟头确认过，其中还涌出了九股泉水，形成了九条锁链，将胡不明给拉扯进去，变成了无间狱池中的鬼气。

九股泉水，难道就是师父严九虚所说的九泉？

白小幺忽然一个愣住，可是想想怎么都不可能？

“所有的一切都需要你自己去探明，”严九虚抽着烟杆，“为你外公沉冤昭雪，为你娘洗清冤屈，查明被关进天牢的原因，还你娘一个清白，这都是你需要做的事情。”

“我娘真是白后？”白小幺话语中有些颤抖。

“不错，”严九虚点头，烟圈再次吐出，“这个是你必须死守的秘密，现在的顺天皇朝皇上，就是你大哥，同父异母。”

“我进入阴阳门，不是自己送上门吗？”白小幺嘴角一翘起，“越来变成砧板上的肉，任其宰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