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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首次交锋

回到府邸,吴天佑进了庭院就往太师椅上躺。很快,小莉带着两个侍女来到跟前。接过侍女递过来的茶,端到吴天佑面前:

“天佑哥累坏了吧。先喝口茶,让小莉帮你捏捏肩。”

吴天佑喝了一口,水温刚好:“我不是和你说了嘛,你现在是管事,不能再事事亲为,以后这些事都让侍女做就行了,你怎么就是不听呢?”

“我才不管,我只知道侍奉公子,我怕他们毛手毛脚的坏事。”

“行行行。只是,万一哪天阿姆看到了,以为我虐待你,她把我揍扁了怎么办?”吴天佑整个人躺在太师椅上,闭上双眼。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小姑娘的双手在双肩游动,轻柔又不失力道。微风轻拂,小姑娘淡淡的体香钻入鼻孔,宜人至极。当下暗自一惊,看来自己身体逐渐发育,男性荷尔蒙开始起作用了。

越往后,这种作用会愈加强烈,自己未必能压抑得住。可一眼望去,周围全是一群13、4岁的小萝莉,在后世就是一群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初中生,实在是罪过罪过。

而且,这种事情接触太早也不宜,虽然自己有二十几岁的心态,对男女之事并不陌生。但谁知道这具15岁的身体会不会出什么幺蛾子,一旦控制不好,沉迷其中,会影响到整个扬威军的发展。

吴天佑再次睁开眼时,已经到了晚上戌时(17-21时),原来自己睡着了。现在肚子饿的咕咕叫,于是让小莉准备饭菜。小莉前脚刚走,覃超后脚就进来了,手中还拿着份文件。吴天佑挥挥手让侍女们退下,并通知小莉,办完事再上饭菜。

“二公子,好消息。有得你忙了。”覃超说完,嘴里挂着狡黠的微笑。

“看你这表情,我怎么感觉不是什么好消息。什么事快说。”看着覃超那副贱贱的样子,吴天佑心里有种莫名的不安,瘆得慌。

“南洋那个王大小姐得知你的消息,找上门来了。已经到了刘江波那里。”

“我嚓。你快告诉我这是开玩笑的。否则,看我不把你打出屎来。”这消息把吴天佑雷得不轻。

“二公子,人家小姑娘千里迢迢来寻你,你这什么态度嘛。不信你自己看,这上面写的清清楚楚的,我哪敢胡诌。”说完把信件递了过去。

吴天佑半信半疑接过信件一看,可不是吗?父母和大哥都一起过来了,阵势不小啊。不免一阵头痛,心里又有些许莫名期待。

他不否认对王玲那个小丫头极有好感。活泼可爱、美丽大方,既知书达理又兼有蛮横任性、还懂事又知进退。可当时,大家都是小屁孩一个,根本谈不上有什么男女之间的事。他们这次是全家出动,就这阵仗,是千里寻夫的节奏啊。

“来就来吧。好吃好住招待就是了。对了,这事你和小莉解释解释,别让她误会了。”

“二公子。我虽说是她次兄,可这是你们俩的事,我去说算什么事啊。不行不行。”

“怎么?翅膀硬了?我的话不管用了?这是命令。”吴天佑说完撇了一眼。

“二公子你也是的。我知道你对小妹好。可现在哪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的,你这完全没必要。小妹的心思我知道,你心里有她她就知足了。”

“好好好。我还是自己说吧。还有其他事吗?”

“刚才,主幕大人过来找你,见你睡着了没敢吵醒你。这是谈判纪要。”

吴天佑扫了几眼,果然和猜想的一样,对方态度强硬,以战争相威胁。看来这些洋鬼子忘我之心不死,跑这里来敲诈了。想得美。

公元1860年7月23日,在杭州幕僚府府衙会客厅里,吴天佑及幕僚府5大幕僚和英国、法国、美国三国驻清公使会面。吴天佑并没有在主位上落座,而是和幕僚们一起,同三国公使东西两向,面对面而坐。三位公使茫然不解,对视一下,耸耸肩坐下。

两排的人对面而坐,N多对眼对视。吴天佑却像没发生任何事一样,专心的、一口一口地品起茶来,一副悠闲自得的模样。而老于世故的三国公使,心里却开始沉重起来。

看来,汉斯的评价毫不夸张,这是个非常难缠的对手。要知道,这种场合,谁先开口谁被动,比的就是忍耐,自然也不会主动开口。而对面这个年仅15的对手仿佛深谙此道,敌不动我不动,仅凭这份定力就令人叹服。

难怪一众手下,都乖乖听他的,确有过人之处啊。

双方一言不发,如此对坐了半个时辰(1小时),英国公使卜鲁斯一看这样不是办法,只能给美国公使华若涵使眼色,希望他出面打破僵局。华若涵微微皱了皱眉,还是接受了。

“将军阁下,我是美利坚驻清公使华若涵。可不可以问你一个私人问题?”

“公使先生但说无妨。彼此沟通、增进了解、加强合作,本人对此持开放态度。”

“据说,将军能说一口流利的英语,不知是否属实?”

“公使先生是听汉斯说的吧?确有此事。准确说,我说的是美式英语。”

吴天佑这次是用英语回答的。话一出口,三国公使即使早有心理准备,仍然大吃一惊。

太完美了,和土生土长的美国人没什么分别。这种程度的英语,绝不是请一个英语老师、花两三年功夫就能达到的,他是怎么做到的?

军帅居然会说洋人的话,这事同样把幕僚府的一班幕僚们吓得不轻。我的个乖乖,看样子,他的西洋话说的还相当不错。军帅他什么时候学的?我们怎么没听说过?

“实在是太好了,将军阁下。那我们的沟通就不存在语言障碍,方便多了。”

华若涵得意的看了看左侧的两位,然后把目光移向对面,等候答复。吴天佑一听,就知道这家伙要搞事情。哪有在正式的外交场合里,使用对方语言来沟通的?盟国另当别论,可我们连特么朋友都算不上,甚至算是敌人。用英语交流,开什么玩笑。

“我本人对华若涵公使的提议保留自己的看法。布尔布隆公使,我想知道,你赞同华若涵公使的提议吗?”

吴天佑熟练地打起太极。他很清楚,对面的三位公使,虽说在华有着共同利益,但是并非铁板一块,相互之间还存在很深的矛盾。

英国一家独大,和法国之间爆发过长达百年的‘英法百年战争’。美国更不用说了,原本就是英国的殖民地。因为独立,前后打了两次,英国还攻占并纵火焚烧过美国首都华盛顿。

“将军阁下,我带的有翻译,并不影响交流。”法国公使是用法语说的,意思很明显。

吴天佑很无辜地耸耸肩,两手掌心向外一翻,表示爱莫能助。用华语回复:“非常抱歉华若涵公使。你的提议布尔布隆先生并不认可。”

“将军阁下,贵国无理扣押我国两名商人,并强制进行审判,我表示严重抗议。要求贵方立即无条件释放我国商人,并进行公开道歉和赔偿损失。”英国公使转过话题,开始施压。这15岁的对手表现出了太多和年龄不符的行为,已让他心中暗生忌惮。

即便如此,英国百十年来养成的骄傲,让他们不把任何对手放在眼里。他决定向吴天佑施压,以争取主动。

“哦?竟然有这种事情发生?我们实行的自由贸易政策,哪有随便抓捕商人的道理。”吴天佑一副全然不知的表情很是逼真。然后侧过头问:

“刑法司张芾郎中,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报告军帅,事情是.....”张芾把案情的情况一五一十向吴天佑汇报,好像这事他压根就不知道一样。虽然张芾清楚吴天佑对此事一清二楚,处理方法还是他决定的呢。既然他这么问了,自有他的道理,不管理不理解都得积极配合。张芾把戏也是演的十足。

“哦!原来如此。”吴天佑理解式的点点头,又扭头对着卜鲁斯,

“卜鲁斯公使,情况弄清楚了。他们两人从事了我们明令禁止毒品交易,我刑法司是依法抓捕罪犯。他们正在接受公正的审判。”

“我强烈抗议。就算他们真的做了不适当的事,但他们是大英帝国的公民,享有领事裁判权,你们也必须把他们交给我,由我方来裁定。”

这话,已经是赤*裸*裸的挑衅,幕僚们闻之都气愤不已,就差破口大骂了。再看吴天佑,还是悠哉乐哉的,满脸笑容,仿佛对方的威胁和自己毫无瓜葛一般。

随后,就一直笑盈盈地盯住卜鲁斯,一句话也不说。卜鲁斯顿感一股寒意从心里升起,小小年纪就有这份定力,他敢肯定,对面这个少年就是魔鬼的化身。

“既然卜鲁斯公使说完了,我就先问两个问题,”吴天佑端起茶杯河了一口,不紧不慢地说,“我再回答公使的问题。卜鲁斯公使,你的抗议,是代表大不列颠及爱尔兰联合王国还是代表东印度公司、或是代表你个人?”

“将军,作为公使,我当然是代表大英帝国向贵国抗议。”

“很好。第二个问题,有关领事裁判权一事,你根据的什么条约确认的?”

“1843年签订的《虎门条约》明文规定,我大英帝国公民不受贵国法律约束。”

“说得好。既然你是代表英国政府提出抗议,自然需要去天京,向我国政府提交抗议书。我扬威军是地方军队,并未得到天王的授权,不可以参与外交事务。

第二,领事裁判权是你们和清政府签订的,你需要找的是清朝政府,我这里是太平天国。等贵国和我国签订了有关条约,你再来和我说领事裁判权。”

“很好。如果将军继续坚持你的态度,本公使将不得不仔细地重新考虑本国的立场,并在必要的时候,采取相应的措施。”

眼看强压似乎没有什么效果,卜鲁斯不得不用上外交辞令。既能表达本国的立场,又不至于直接陷入僵局。对手确实不简单,利用特殊的地位,把自己表示“严重关切”的事,推的是一干二净,似乎全部都不是他能决定的。

可实际上,这里的一切都是他说了算。至于说去天京,那还是算了,他不愿意和那个神棍打交道。本质上,卜鲁斯是非常反感鸦片的,并不在乎那两个鸦片贩子的死活。

可是,东印度公司的鸦片贸易为大英帝国带去了丰厚的利润,作为大英帝国在远东方面的使节,他不得不出面维护本国利益。

“关切本国公民的福祉,是每一个公使应尽的义务,所以,本人清楚卜鲁斯公使的使命,对公使大人为此而付出的努力表示理解。

但是,我们也必需看到,司法独立是一个成熟社会必需坚持的原则,是保障公民权利的最后底线。在贵国,国王也是不能随意撤换法官,就是为了保持司法独立,保障社会的公平、公正。”

卜鲁斯一愣,对手怎么连这些也知道?司法独立确实是英国的国本,在英国《权利法案》之中,国王对法律的赦免权与终止权被严格的限制在法律范围之内:未经英国议会同意,国王不得随意停止法律的实施,不得使用君主权威干涉英国司法权力的运作。

在《王位继承法》中,该法律明确规定法官任职为终身制,除非有重大过错,一般不得被免职。现在对方用英国的法律做佐证,不好反驳啊。这是把天聊死的节奏。

只是,卜鲁斯不知道的是,吴天佑知道英国奉行司法独立,但他根本不清楚具体的情况,如果卜鲁斯问多两句,他就抓瞎了。

当吴天佑发现卜鲁斯一时语塞,而且脸色越来越阴沉,知道不能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下去,否则双方都无法收场。于是话锋一转:

“如果仅仅是为了这两个罪犯的事,我们就不需要浪费彼此的时间了。三位公使联袂来杭州,不会仅仅为了这件事这么简单吧?不如我们先议一议,布尔布隆公使,你认为如何?”

一直做吃瓜群众的法国公使布尔布隆,正准备看场好戏呢,不料吴天佑把话挪到自己身上,却不得不答。

“我们法国,比较关切于幕僚府的贸易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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