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是善是恶
水儿坐在地上，上面的人像已经不在了，可是水儿还是不敢贸然离开，不知道人像是不是那天那个小姑娘拿走的，叹了口气，突然一阵水波波动，水儿转头看去，只见那天那个小姑娘正站在那里，身后还站着个年轻男子，“你……”
“这个给你，”令狐离把人像递给水儿，“你看看要怎么弄？”
水儿愣愣的接过来，伸手一摸，人像上的妖气已经消失了，只要用灵水洗过就可以了，“你……”
“诶，我可不是要帮你这个小鬼，”令狐离摇摇头，‘啊秋’一声，吸吸鼻子，莫不是着凉了？怎么晕乎乎的？“还有这两只乌龟，你也看着办吧。”
水儿看到令狐离全身正滴着水，抬手在令狐离身上一扫，原本她湿漉漉的衣服和头发都干了，“谢谢你。”
没听她后面说什么，令狐离就觉得眼前一片模糊，头重的快要掉下来了，被女妖鞭到的后背开始火辣辣的痛，完了完了，以前还笑黑丫身为妖居然还生病，丢妖的脸，现在轮到自己了，不行，得快点回去！令狐离转身想从这里出去，走没两步就撞到一堵墙，身子晃了晃，直接倒下了。
这撞的不是墙，是站在她身后的冥夜，抱住令狐离倒下的身子，摸了摸她的额头，皱眉，“怎么会发烧呢？”
水儿盯着冥夜看了一会儿，总觉得，他给自己的感觉有点似曾相识，“这位公子，我们……是不是见过？”顿了顿，看了眼令狐离手上的佛珠，“那串佛珠…是你的？”
冥夜抱起令狐离，朝还是小孩样子的水仙道，“你被压在这里，也算是我间接害的，这个给你，就当做是我的赔偿。”
水儿接过朝她飞过来的东西，一看，愣了下，这是一块水蓝色的小石头，认真听的话，还可以听见石头里面似乎有流水的声音。
“汀吟石！”水儿看着自己手里的石头，有些难以相信，这可是只要是水里的生物都想要得到的水中之宝，天下只有三颗，一颗在海神那里，一颗在王母那里，还有一颗听说在六千多年前流落到了魔界，“你怎么会有……”
抬头看去，人已经不见了，水儿看着石头，他到底是什么人？
“冥夜大哥？”杨雪儿一整天都在找冥夜，找不到只好来他房门等他，看见走来的冥夜便开心的迎上去，这才发现他怀里的令狐离，“这丫头怎么了？”
“没事，只是有点发烧了。”冥夜绕过杨雪儿，进房把令狐离放到床上，又伸手抚上她的额头，还是很烫，冥夜皱眉，淋一场雨应该不至于到发烧啊，怎么回事？
“冥夜大哥，你今天一整天和这丫头去哪儿啦？”杨雪儿看冥夜似乎很担心这丫头，心里很不是滋味。
那女妖在湖周围设了结界，普通人是进不去的，冥夜道，“小雪，你替我照顾下她，我出去一下。”说完大步离开。
雨已经停了，冥夜来到湖边，低头在地上看了看，真的没有了，那两根银针没有了，刚刚令狐离挡的时候也没见银针掉落，难不成顺着她的发丝进入她的头了？难怪会发烧了，还好那丫头道行深，要是普通小妖早毙命了，现在发发烧也是必然。
“冥夜？”
冥夜回头，看着杨一朝他走来，微微叹了口气，“杨一，你怎么会来这？”
“哦，没什么，只是出来走走，你在找什么吗？”
“嗯，没找到，算了，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冥夜抬头看看暗下去的天空，“去喝一杯吧。”
***
冥夜喝了口酒，“杨一，当年你父母双亡，我帮你，是因为你的遭遇和我很像，唯一不同的，是你有个和你相依为命的妹妹。”
“为何突然说起这个？”杨一看着冥夜，有点奇怪为什么突然提起旧事。
“人的一生短暂，可是却精彩，活的越久，就会变得越麻木，”冥夜又喝了口酒，看着杨一，“如果是你，你会选择永恒的孤独还是短暂的快乐？”
“我……”杨一拿酒杯的手一顿，“我不会永远孤独，起码，我会选择一个让自己永恒快乐的方式。”
“或许到时候，你就会后悔的，”冥夜似有深意的看着杨一，“一念成佛一念成魔。”
“冥夜，你什么时候成佛家的了，怎么说些我听不懂的话，”杨一递给冥夜一壶酒，“来，喝酒。”
房间内。
“居然要我照顾这丫头，”杨雪儿看着躺在床上的令狐离，“想的美，也不看看什么身份，不就是个暖床丫头嘛。”
不过，这丫头真是越看越漂亮，难怪冥夜大哥会着迷，要是……在她的脸蛋上划上几刀，不知道……杨雪儿慢慢抬手取下头上的簪子，朝令狐离的脸蛋伸去……
杨雪儿兴奋的喘着气，看看手里沾着血的簪子，再看看躺在床上已经满脸鲜血面目全非的人，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丑八怪，看冥夜大哥怎么喜欢你，我才是最漂亮的！我才是……哈哈……”
疯了吗？令狐离看着坐在床边大笑的杨雪儿，摸了摸自己的脸，要不是醒的早，发现杨雪儿不太对劲，变了个幻象躺那里，现在流血的可就真是自己了，想起刚刚她在那里划来划去的就觉得疼，可是，她到底怎么回事啊？
昨天一场大雨过后，今天天气倒是好的很，阳光明媚，令狐离看了眼旁边的杨雪儿，后者则在冥夜身边一副欲哭的模样，一切正常。
“冥夜大哥，那你要去哪儿呀？”杨雪儿伤心又不舍的看着冥夜。
“雪儿，”杨一拍拍杨雪儿的肩膀，“别难过了，以后会再见的。”
冥夜朝他们点点头，没有多余的话，“小离，我们走吧。”
“哦。”令狐离乖乖的跟在冥夜身后。
“冥夜，令狐姑娘，我们后会有期。”杨一看着回过头的令狐离，微微一笑，看着他们走远了的身影，杨一摸摸杨雪儿的头，“雪儿别难过，你想要的东西，大哥一定会想办法让你得到的！”
“在想什么？”冥夜看着一路上不说话的令狐离。
“你说，凡人是不是也有可怕的一面？”令狐离想起昨晚上，杨雪儿做了那件事后，很坦然的起身走了，今天又像没事人似的，“我是说，就像我们妖啊，可以是凡人的样子，也可以是妖的样子，难道他们也可以？”
“嗯？这个问题不错，”冥夜挑眉，环顾了下四周的人，淡淡道，“有太阳就会有阴影，有善就会有恶，人心是善变的，一旦被自己的心魔控制，或许，他们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
“这是第几个了？”蔡京候捂住鼻子，眯眼看着地上几乎没穿什么衣服的女尸。
“回大人，是……第十七个了。”边上家仆模样的人，笑的有点尴尬。
蔡京候叹了口气，挥挥手，立马进来两个衙役把尸体抬了出去，“我说林管家，你们家老爷就不能……就不能替我们想想嘛，你自己也知道这是第十七个了，死了人可不是什么小事啊。”
林管家笑笑，把一叠银票塞到蔡京候手里，“蔡大人，没办法，现在的女人都娇弱的很，经不起我们家老爷的折腾，您按老规矩办。”
蔡京候把银票塞进衣服，摇摇头，“哎，真是的，知道啦知道啦。”
林管家送蔡京候他们出了大门，就来给他家老爷报告，“老爷，事情都办好了。”
“嗯，”躺在床上的人坐起身，“上次叫你找的人找到了吗？”
这人叫季程刚，看起来三十岁左右，他的脸很白，单看五官的话长得也很普通，只是这眼耳口鼻长在一张白脸上，竟然另有一番感觉，会让人觉得这人长得好生儒雅。
“老爷，这莫林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要找个人也要花上一段时间的，何况，只是老爷您只见过一面的人。”
“哼，”季程刚冷哼一声，“你最好给我快点，不然，小心我把你拿去泡酒。”
林管家叹了口气，展开手里的画像，只见上面画着一个妙龄少女，雪白的脸上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红唇微微弯起，单看画像就知道是个难得一见的大美人，真人那还得了，只是，这人难寻啊，派出去的人都没了音讯。
“林……林管家，”一家丁急冲冲的跑到林管家面前，“找到了找到了！”
“找到什么呀？”林管家心不在焉的收起画像。
“老爷要找的那姑娘，找到了！”
“在哪？！”
“有人见过她，说是在城南的碧玉山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