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9章 白皓的打算

白皓并不打算再回旅馆去，而是直接前往位于斯科特外郊的魔法试验场，而刚刚购买的一次性兽人奴隶也会陆续送到那，白皓打算发动一次极其夸张的广域治疗魔法。

准确来说是一种用亚神力来施展的范围神法，结合了“异阶魔法咒语转变规律”、“低阶神术转换理论”以及“亚神力第三控制权限”这三种自研的魔法理论。

白皓非常清楚自己要做什么，他要抽干整个斯科特领的信仰之力，用无比庞大的亚神力来同时治愈这近万的兽人，这是一场在瓦尔特兰大陆从未有过的如天方夜谭一般的治疗实验。

一般的治疗术士，哪怕是强如奥尔米亚这样的皎月女神教派顶级元素使都无法做到离体释放治疗术，更不能同时治疗近万人，白皓的理论设计与实验行为是所有人想都不敢想的。

当奥尔米娅第一次听说白皓的疯狂想法时，这位知识渊博的圣女当即就惊呼出声，认为这肯定又是奥瑞维亚施下的神迹，但白皓却明确地否认了这一观点。

虽然白皓的确依赖奥瑞维亚给的身体以及降临身的身份才能研制出各种理论，但严格意义上这并不是神明降下的神迹，因为从始至终都是白皓一人在操作，这是人为的神迹，是一次伟大的尝试。

今夜，我白皓·坎贝尔要当一回降神之人，以凡躯汇聚信仰之力，替神明行救赎之道，在此间炼狱降下滔天神芒，净化世间的一切悲苦病妄。

在这之前，白皓已经尝试过了许多次，他曾召集近百位坎贝尔暗卫，然后尝试施展广域治疗魔法，全过程白皓都没有与暗卫们有一点儿身体接触，而是保持了数百米的距离。

白皓依然记得当时自己散发的神芒，记得这弥漫四周的信仰之力，记得身体各处异常澎湃且源源不断的亚神力，这一切都是因为配合实验的暗卫全都信仰皎月女神。

没错，白皓早就发现了这一点，当自己运用亚神力来施展治疗神术时，被治疗的目标若是皎月女神的信徒，那治疗的效率将会变得极其高效。

且当白皓将自身意志融入信仰之力时，将会进入某种不可言说的特殊状态，无悲无喜且一心一意地行救赎之道，白皓称之为近神状态。

而在近神状态下，白皓所施展的治疗神术效率、强度以及精准度都将达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地步，堪比最专业的治疗术士，就连奥尔米娅都自认不如近神状态下的白皓。

因此，白皓必须要让这些兽人奴隶全都信仰皎月女神，这对于稍后的广域治疗术能否成功起决定性作用，而白皓为此也早就提前做了一些准备。

之前在地下兽人奴隶市场检查时，白皓频繁进入肮脏恶臭的牢房里，丝毫不嫌弃浑身黏稠的兽人奴隶，积极地用最先进的治疗神术为其治疗，并在治疗结束后顺便宣扬一波皎月女神的威名。

这样的事白皓做了近百次，而每一次都在周围兽人奴隶的目睹之下。

白皓异常的行为一度让跟随的奴隶主怀疑自己这位大客户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癖好，但这显然无关紧要，反正白皓最后能给钱就行了，贵族们稀奇古怪的嗜好他们也见多了。

在白皓孜孜不倦的反复治愈下，他成功地在麻木且绝望的兽人奴隶心中埋下了一颗信仰的种子。

而比起其他虚无缥缈的神明来说，白皓此刻就在他们眼前治愈了将死的同伴，一位信仰皎月女神的银发人类贵族竟然会对低贱的他们施以援手。

白皓的行为对所有人苟延残喘的兽人奴隶来说无异于一次神迹，一次看得见摸得着的神迹，一次源自皎月女神的神迹。

至此，他们都知道了信仰皎月女神真的有用，或许真的能从水深火热之中将他们救出，而事实上白皓也的确能做到这一点。

对于连活下去都极为艰难的兽人奴隶而言，信仰的更替是极其简单的一件事，就像庄园里的兽人少女伊曼一样。

她可以因为这几天运气太差而信仰命运之神，可以为了长命百岁而信仰生命女神，也可以害怕自己会生病而信仰皎月女神……

而像伊曼这样的兽人奴隶，信仰一般都是极其薄弱的，能轻易转变，虽说不上虔诚，但可朔性极强。

白皓就是在与伊曼的接触中得到了启发，这也是为什么他会不厌其烦地在屎尿横流的地牢里反复地救治将死兽人。

当然，若是抛开这等算计不谈，为了消去杏璃璃眉宇间的忧愁，白皓也会这么做。

毕竟身体脏了事后洗个澡就行了，但自家璃璃姐眉头一皱，那白皓可要后悔一辈子的。

马车还在平缓地行驶着，车厢内的白皓明显地感觉到更加颠簸了，大抵是因为马车已经来到了斯科特的外郊，这里的碎石小路显然没有内城区的康庄大道要平坦。

自从白皓提出回去就要跟杏璃璃解除兽奎契约后，这位一直照顾着他的兽人少女便有些闷闷不乐，始终都在抱着白皓的胳膊，时不时还传来一声轻微的啜泣。

“璃璃姐，你这样弄得好像是我要抛弃你一般，明明你清楚我根本就不会这么做！”白皓看着怀中愁眉不展的杏璃璃有些心疼，忍不住说道。

杏璃璃闻言抬起头看着白皓，眼中还泛着泪花，有些不知所措道：“我，我知道小皓不会抛弃我，但我只是害怕我会变，变成一个自私自利的兽人，变得不再以小皓为中心，不再将小皓放在第一位，甚至不再……”

白皓用手指抵住了杏璃璃微张的小嘴，轻笑道：“由于兽奎契约的存在，璃璃姐你并不能对我撒谎，对吧。”

“是这样的，我根本不可能对小皓隐瞒什么。”

“那好，我问你，”白皓脸上露出了耐人寻味的笑容，“璃璃姐，你是发自内心地爱我吗，抛开所谓的主仆关系，抛开世俗的舆论碎嘴，抛开你我并非同族这一沟壑。”

“爱！”杏璃璃毫不犹豫地回答道。

“那不就得了，还有什么好担心的，”白皓捏了捏杏璃璃的俏脸柔声道：“你我之间的爱并不需要任何契约来框治，爱就是爱，无需前提、无需条件且无所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