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牛刀小试擒盗贼
今晚的夜。
没有星光,漆黑一片。
四周万籁俱静,一点声音都听不见。
刚刚过了凌晨四点,当人们还沉醉在梦乡之中,呼呼大睡的时候。
在村落的西面,被几处新房围着的一座破旧的小房里,陈昊早已起床,盘膝而坐,双目微闭,开始了新一天的修炼。
这样的日子,是他从五岁那年进入寺院,跟师父学习,到后来上了大学以后,都在一直坚持着,已经有十多年了,从来都没有间断过。
这样的行为,在现代的年轻人当中,还真是十分罕见。
“咯啦!”
就在陈昊刚慢慢地进入修炼状态时,突然从屋外面传来的一声响动,令他的身躯不由得微微一颤,让他的意识立马警觉起来。
这是从哪儿发出的声音呢?
此刻正值凌晨,人们早已进入了梦乡。
难道是老鼠出动了?
他立刻支棱起了耳朵,并且迅速地打开了神眼,正好想亲自试一试,自己刚从师爷那里学到的功夫,还有这种特异功能的效果怎么样。
嗨!
果然不一般,也真是太神奇了。
刚一打开,他的双眼如同装上了透视镜一样,目光穿越过了厚厚的墙壁,清清楚楚地看见一个由远渐近而来,很快地就进入他房间的人。
此人个子很高,看上去有一米九左右。
他先是在外地翻箱倒柜了一阵子,无果,便转身就想往屋里走。
陈昊的神情不由得一惊。
这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呀?
竟敢如此的胆大包天。
如果像以前那样,他没回来,家里没有人居住,有人大胆地闯进来这样做,那还能可以说得过去。但现在他一个活生生的人,就在里面待着呢,难道就把他当成了空气,看不见,摸不着呢?
陈昊有些气恼,再也不能无动于衷下去了,他把胳膊微微一抬,食指朝前一点,一股无形的电流喷涌而出。
一瞬间墙上的开关啪地响了一下,屋子里的电灯立马就亮了起来。
那个人的右腿刚跨进了屋门一步,灯突然亮了,一眼就瞧见了坐在床上打坐的陈昊。
啊!
如同看到了鬼一样,他惊愕万分,嘴里忍不住叫出了声。
那个人愣了一愣,旋即下意识地立马掉转过身,就想朝外奔。
“站住!”
陈昊向他喊了一嗓门。
同时一支似针非针,似镖非镖的东西,从手中飞了出去。
“嗖!”
擦着那个人的耳边掠过,然后“嘭”地一声,扎在了右边的门框上。
“啊!”那个人被吓得又惊叫了一嗓子,然后就像一下被定住了似的,呆若木鸡地站在了那里,立马就不敢动弹了。
陈昊从床上蹦下来,几步就到了他的面前,看了看他。
瞧他那样子,和自己差不多,是一个足有一米八以上的大个子,但比自己壮一些。人长的慈眉善目,很憨厚。
“说?”
陈昊朝他大声喝道,“你是什么人?”
那个人没有回答。
不知道是被刚才陈昊的举动吓傻了,还是害怕,或者是羞愧,他忙用右手捂住了自己的脸。
望着他那副尴尬的神情,陈昊不禁冷笑了一声:“既然你都敢这样做了,为什么就不敢回答我的话了呢?”
那个人又发了一阵呆,然后索性把脸上的手放下来,快速地扫了一眼站在自己面前的陈昊,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才瓮声瓮气地道:“我……我就是咱们村子里的人。”
“啊!”
陈昊惊愕不已,对他的这个回答,完全可是没有想到的。
因为这里是爷爷奶奶的家,以前他根本不经常在村子里生活,每年最多回来也就是一次,所以村子里的许多人,他都不熟悉,甚至是不认识的。
但俗话说的话,兔子都不吃窝边草。
更何况他们都是一个村子里的人,乡里乡亲,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他怎么好意思,趁着半夜三更,黑咕隆咚的,悄悄地上门,来偷盗他家的东西呢?
陈昊曾经听说过,在他们的村子里,许多村民当中都有耍牌赌博的坏习惯。
平日里不仅有人玩,而且每年到了春节过年的时候,出外打工的人回来以后,玩的人就更多。他们一旦上了瘾,赌输了,欠下了赌债,就会想法设法地去弄钱的。
偷与骗,一般都是这些人惯用的手法。
难道眼前的这个大个男人,他也是个这样的人吗?
或许是他有什么难言之隐呢?
这个我得好好问一问他。
想到这里,陈昊上下仔细地又打量了一下他。
只见他穿着一条灰布的裤子,一件蓝色的半截袖t恤衫,脚上踏着一双两根带的凉鞋,他身上的这几种行头都有些破旧,样子十分寒酸:“那你叫啥呢?”
那个人闻言,面对着他,一改之前的羞愧之色,不再遮遮掩掩,痛快地回答他道:“我叫李世海。”
“今个你来我家,是不是想偷钱呀?”
“是!”李世海点点头,毫不隐瞒。
“那你今年多大了?”
“四十五。”
“啊!”
陈昊闻言,惊了一下,“你都这一把年纪了,家里的孩子也不小了吧?”
李世海应道:“老大十七,正上高中;老小十三,上初中呢。”
陈昊听了的话,再瞧瞧他那一副老实巴交的样子,不像是个偷东西的惯犯,更是有点儿不解:“家里孩子既然都这么大了,你怎么不学好,还出来干偷偷摸摸的事呢?”
也许是陈昊在他面前提起了孩子的缘故,李世海的脸上立马又露出了一抹惭愧之色。
他默默地低下了头,没有吱声。
“你说你今个这样做,一定是耍牌输了,欠了人家赌债,才不得不出来偷的?”陈昊想揭开他的病根,直截了当,一点儿也没有给他留面子。
谁知李世海受了冤屈,他连连地既摆手,又摇头,极力地否定:“不不,不是的,不是你说的这样的。”
“噢!”陈昊脸色一怔,一脸的纳闷。
“在平日里,我既不喝酒,更不打牌赌博的。”
山里的人,偷钱盗东西,大都是为了还赌债,这个李世海却一口否认了自己的说法。
难道他会特殊,是个意外吗?
哈哈!
陈昊虽然年纪小,但他也不会轻易上当,去相信他的这个鬼话的。
“这么说,你倒是个例外了?”
李世海重重地点了点头。
陈昊禁不住冷笑了一下,反正现在天气尚早,不着急,他就想了解和知道一下,眼前的这个人究竟是为啥要这样做:“好!既然你不肯承认,今个出来偷钱是为了还赌债,那你说一说是什么原因了呢?”
“这……这……”
李世海的声音如同蚊子一般,很小很低,而且吭哧了半天,才十分难过地说出了口:“我……我今个这样做,其……其实不是为了我,而是为了我妈。”
他的这个借口,陈昊觉得十分可笑,又十分可悲,甚至是可恨!
唉!这个李世海,难道你去编个别的谎言不行吗?
为了替他自己的行为掩盖与遮羞,竟然把自己的母亲抬出来,做挡箭牌。
这真是冠冕堂皇,不知羞耻。
陈昊立马就生气了,冲他把眼一瞪,真想伸出胳膊,狠狠地揍他一顿。
李世海长的虽然人高马大,看上去有点笨,但却很聪明。
从陈昊脸上的表情,早已看出了他对自己的怀疑,赶忙急切地解释:“这……这事是真的,我……绝对没有骗你的。”
“如果我要是骗你的话,就让我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你……你看这样行了吧?”
当着他的面,既然李世海连毒誓都发了,陈昊暂时相信了他。
“噢!”
陈昊沉吟了一下,向他摆了摆手,“好,这事儿是因为你妈,那你就跟我说一说,你妈她怎么啦?”
“我妈她……她病了,星期三那天,被送到城里医院去了。”
李世海一脸难过地道,“今个,噢!不,是昨个,医院的医生把我叫到了他的办公室,悄悄地告诉我说,我妈的病很严重,她不仅需要住院接受治疗,还需要做手术。”
“啊!”陈昊一惊,“做手术?”
李世海点点头:“嗯。”
陈昊看着他:“医生告诉你没有,你妈她得的是啥病呢?”